給薑花過生日的那天晚上,景禾璠接完姑姑的電話從洗手間出來時,薑花和盛無妄已經不見了。
他以為是盛無妄帶薑花回錦園,所以就放心回了景家。
沒想到,第二天薑花就失蹤了。
景禾璠派人到去找,都得不到薑花的消息。
直到今天在網上看到那些的視頻。
景禾璠當然不會相信網上那些關於薑花的負麵言論,他相信薑花肯定是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但在輿論熱點下的網民並不會在乎真相是什麽。
大部分人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圍觀著這場輿論盛宴,縱著手中的鍵盤肆意點評謾罵攻擊,沒有任何負罪。
因為就算最後事反轉,真相大白於天下,他們也不用為自己當初過激的言論負任何責,連最基本的一句道歉都不用。
但那些負麵輿論對當事人的衝擊,幾乎如同人生裏一場毀滅的災難。
評論區裏那些不勝枚舉的汙言穢語,連景禾璠一個男人都覺得不堪目,更何況是在輿論中心的薑花。
薑花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估計是因為不想看那些惡心的評論所以把手機關機了。
當務之急,是把網上的視頻全部刪除,把相關輿論熱度下去。
不然,景禾璠真怕薑花會承不住崩潰掉。
想到這一點,景禾璠決定服,給和他冷戰了好幾天的姑姑打個電話。
雖然景嘉璠現在已經是景氏集團的總裁,但景家的大權還掌握在景玉手裏。
他想要用景家的力量,得經過姑姑的首肯。而且,景禾璠也不想再讓哥哥因為他的事為難。
“姑姑,我想求你個事。”景禾璠有些心虛地鼻子。
前幾天他和姑姑爭吵的時候,還一副絕不妥協的鐵骨錚錚姿態,結果現在啪啪打臉。
這一刻,景禾璠才真正意識到他到底幾斤幾兩:自己隻不過是個看著鮮亮麗,實則一無是的富家爺。
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景家給的,卻妄想突破家庭束縛獨自飛起來。
景玉冷哼了一聲,“臭小子!有事了就知道我是你姑姑了?”
景禾璠臉微紅,“好姑姑,你能不能幫我把網上那些關於薑花的那些東西撤下來?”
景玉仿佛早就料到景禾璠會來找,毫不猶豫道:“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以後和薑花斷了一切來往,過完年就出國留學。”
氣氛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景禾璠攥了手機,現在是薑花最艱難無助的時候,他怎麽能在這樣的時刻離開?
可是網上那些東西,他本就沒有能力理掉。
見景禾璠半晌不吭聲,景玉繼續補充道:“禾璠,你不要覺得姑姑太冷漠了,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你現在正是增長見識和斷了能力的時候,不應該耽於兒長。”
景禾璠抿了抿,“姑姑,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有權威的研究調查報告證明,談和學習是相衝突的兩件事。”
景玉一噎,一時竟無言以對。
索攤牌道:“禾璠,盛無妄早就料到了你會為這件事來求我。如果他不想讓這件事過去,景家砸再多的錢都沒用。所以,你明白了嗎?”
景禾璠憤恨的一拳砸在牆上,“他怎麽可以這麽卑鄙!”
“你可以不妥協,但他也可以讓熱度一直保持下去。”
“禾璠,你就是被你哥和我保護得太好了,你不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你那些所謂的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論手段和實力,你現在本就不是盛無妄的對手,你想和他搶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景玉直白的話像是一記記重錘,砸在景禾璠的心上。
景禾璠握鮮淋漓的拳頭。
隻怪自己現在還不夠強大,什麽都做不了。
也許隻有出國深造增強能力,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他才有能力去保護想保護的人。
良久,景禾璠艱難地從嚨裏出一句:“好,我答應你。”
——
盛無妄從公司匆匆趕回錦園,二話不說就徑直上樓找薑花。
看到空無一人的臥室和浴缸裏破碎的手機,盛無妄心中不一慌。
“夫人呢?”盛無妄問劉媽。
劉媽心中有些奇怪,“我把早餐送上去後,夫人就一直在臥室裏就沒有出過門。”
最後,盛無妄是在帽間的櫃子裏找到薑花的。
看著那個蜷在服堆裏的影,盛無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惱怒。
“你躲在這裏麵幹什麽?”
薑花蜷在黑暗裏一不,好像沒有聽到盛無妄的話。
盛無妄出手,想把拉出來,但在手到薑花的一瞬間,薑花的突然狠狠地抖了一下。
“不要我!”
薑花的聲音裏帶著驚恐,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楚。
盛無妄的心髒忽然產生一瞬不可名狀的痛。
他不顧薑花的抗拒,探進強勢地把人抱起來。
“不要!不要我!”薑花的反抗緒很激烈,不停地掙紮著,錘打著盛無妄的。
盛無妄任由在懷裏發瘋,但的手臂卻像鐵箍一般把人死死地束縛在懷裏,一也掙不得。
最後,盛無妄不耐煩地把薑花死死地按在沙發上,“你到底怎麽了?”
“我不是婊子。”薑花目空地著他,眼裏是令人心疼的破碎與麻木。
此時,好像一個蒼白剔、一就會破碎的皂泡泡,脆弱不堪。
盛無妄的心好像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關於薑花的那個視頻和網上的言論,他在公司的時候都已經看到了,瞥到浴缸裏那個破碎的手機,盛無妄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他下眼底的戾氣,用力地把薑花抱進懷裏,他盡量用平生最平和的語氣安薑花:“沒事,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這句話好像一針鎮定劑,薑花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到懷裏的已經放鬆,盛無妄不知何時開始張的心也跟著鬆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