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應該也知道家素日并不清閑,江山萬里,沒有一不人掛心。”
江宜則淺笑著提醒:“有些事偶爾為之固然是閨房中的樂趣,但若長久下去,家駕幸非但沒能舒心,反而自尋了差使,依舊會對娘子縱容至此嗎?”
男相之道在于張弛有度,皇帝現在是喜歡,愿意這樣紆尊降貴,可是家到后宮來畢竟是散心的,嬪妃該諒圣上的不易,而不是仗著皇帝的寵提一些無理的要求,這樣才能維持長久的恩寵。
云瀅怔了一下,但還沒等稱謝,江宜則已經躬告罪,往書房里面去伺候皇帝筆墨了。
……
圣上對于抄經也并不陌生,比起云瀅的小心翼翼,生怕寫壞了一張紙,倒是顯出他的信手拈來,還未到用晚膳的時辰,這一冊經文就已經擺在了太妃殿里佛堂的神龕前。
皇帝留宿在群玉閣,既然已經在此消磨了許多時,晚膳自然也是要一同在這里用的,群玉閣的侍早早備好了水供帝妃使用。
子總是更麻煩一些,圣上倚在床邊看了許久的書,才見宮人簇擁著云瀅過來。
不同于其他的嬪妃,服侍云瀅的宮人手中還帶了一些侍寢中極用到的一些東西。
今夜將頭發全部梳起,吩咐宮人們將東西擺在趁手的地方后,就讓人都出去了。
“圣上今日替嬪妾抄寫經文,實在是有些辛苦。”云瀅沒侍放下床帳,和的燭照亮了寢,不似是行事的風格。
靠在皇帝曲起的膝邊,鼓起勇氣試探道:“今夜要不要嬪妾來伺候家?”
圣上不置可否,卻瞥了一眼旁邊的膏,“你拿這些來做什麼?”
“嬪妾的姐姐在尚藥局當差,這些是給我的,說是新研制出來的香膏,氣味平淡寧和,人舒坦得很,但我還沒有試過。”
云瀅面上嫣然一片,低聲說道:“我想家疼我,應該不會介意我笨拙的。”
男子在這種事上一向是占據主的,子催促反而像是男人不得力似的,但撒一般地催促人躺下反轉過去,圣上依言照做也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
畢竟曾經有許多的不好意思,一個傾慕自己的人突然這樣主,也沒什麼人可以拒絕得了的殷勤。
甚至遮遮掩掩的殷勤,更添了一分人期待的神。
然而當那潤澤的香膏被仔細涂抹在后背上時,那雙本應該男子心弦的纖纖素手卻用了幾分力,摁在了背部的道上。
云瀅的手法都是同蘭秋學的,沒有太醫署考試時認的銅人可供學習,位是從醫書上看過之后才在服侍自己的宮人上試驗準度的,驟然用在家上時,還有些忐忑。
太后不愿意這兩日侍寢,但指使天子為做事,總也得拿出些誠意才能圣上喜歡。
室靜謐,明顯覺到圣上的呼吸頓了片刻,但皇帝并沒有說出什麼停下的話來,因此也就大著膽子繼續行事了。
原本的期待落空,固然令人失落,然而圣上察覺到云瀅的意圖之后也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愿拂了這姑娘的意。
而且他亦不想知道他想差了之后的激心緒,那一定得意極了。
云瀅的按導引或許還比不上宮中專門做這些事的侍讓人舒服,但其中滋味自然是不同的,群玉閣的紅燭一直燃著,直到察覺到圣上的呼吸緩慢深長之后才吩咐人熄了燭火。
即便宮人的腳步再輕,晦明之間,到底還是驚醒了天子。
“家,夜已經深了,也該安置了。”云瀅依偎在他的枕邊,兩人竟是分被而眠,趁了夜深,大著膽子在圣上眉心印下淺淺一吻:“您明日不是還要早起見大臣的麼?”
那吻像是一溫熱的羽,在靜謐的夜中格外人心弦,又不含半分|。
只是上天似乎偏與作對一般,云瀅話音未落,就聽見屋外傳來了前侍的聲音。
“家,剛剛昭容娘子那邊派人來說,延壽公主今夜發,想請家過去看看。”
延壽公主是皇帝唯二的兒,要是有什麼不妥,自然會皇帝掛心,但還沒有等他決定是否要去,上的錦被忽然被人掀開一側,鉆了進來。
郎周便如柳絮棉花一般輕香暖,可瞧向自己的眼神卻全然不是這樣的。
的前微微起伏,連帶著自己也覺到了那份盈綿,雖然沒說出些什麼不許他去的嫉妒話,然而那眼神卻清清楚楚地在說話。
不許去。
第25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前值夜的侍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時辰同皇帝稟告這些會打斷圣上與云人的好夢, 但還是著頭皮稟報了。
只是等他們將延壽公主的事報上去以后,窗遲遲沒有圣上的聲音。
倒沒有侍會覺得這是因為皇帝沉沉睡去沒有聽見,畢竟云娘子正是得寵的時候, 溫鄉迷人眼,圣上恐怕也不愿意起。
云瀅下意識地覆到皇帝上去之后, 其實是想直接開口不要圣上去的,但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的心之從不許人擅自移, 更遑論說要搶, 同為嬪妃, 才不想做大度的模樣謙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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