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浩宇聽得不得勁:“你江轍哥前幾天傷著了手,不算人才了。”銥誮
他們一行人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往球館里走,陳溺在后邊瞥見江轍耳朵上還戴著藍牙耳機,就朝他走過去。
江轍靠坐著椅背,沒注意到人都走了。襯衫的長袖口顯現出運護腕的一部分,白布條甚至包裹住了手掌虎口的一部分。
應該是上次替擋球的時候扭到的。
可他不是說沒什麼要嗎?
陳溺把包里之前買好的藥膏遞給他,邊把他耳機取下一只:“給。”
江轍抬眼,沒接:“愧疚啊?”
陳溺:“你真想知道?”
江轍看著淡漠的神,很輕地笑了下。
是寧愿傷也不愿意欠人的類型,要真繼續問下去,指不定這姑娘得說出多狼心狗肺的話。
陳溺跟著他們一群人從球員通道那出來的時候,觀眾席上人聲鼎沸,瞬時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還真有點大場面的既視。
這場比賽突然被這麼多人真實地關注也是有原因的。
一個系有幾百號人,人工智能專業雖說是新設立的專業,但它之前的前也是從計算機系和數學系剝離出來的,大課也經常一塊上。
自然不同門的都為這場比賽加油。
何況決賽隊伍名單一出來,論壇吧那都炸鍋了。
建校117周年以來,頭一回出現這種況。都在嘲這屆新生是真不行,尤其是院,白長這麼大高個。
從預賽開始挑挑揀揀,誰知道最后把院都蓋了帽的居然是外院那一幫外國來的留學生。
這換誰誰能忍?
這要是輸了,丟的可不止一個系的臉。
一場籃球友誼賽在同學們的心里已經變了榮譽之戰。
只能贏,不能輸。
再者,某些校園風云人的人氣也確實高。明明只是個替補,觀眾席那居然還有人拉橫幅,上頭寫著他的名字。
賀以晝他們也下場來打趣:“喲,小江爺這是花多錢請的托啊?”
江轍朝看臺上瞥了眼,開著玩笑:“五十塊一個,嫉不嫉妒?”
賀以晝和黎鳴就罵他:“賤不賤啊!”
比賽開始前,兩邊隊伍打了個照面。
AI系的人在高上并不占優勢,項浩宇帶著四個大一新生。
而對面有兩個德國籍的外國男生極其鶴立群,其他三個高度較為平均的似乎是日本人。
看臺上的新生們也沒有太不給外院面子,歡呼和加油都是一起喊的。
裁判把球往兩隊之間的空中拋上去,并吹響了口哨。
率先拿到球的是AI系。
項浩宇作很快,跳起來到球后就迅速往后傳。他帶了個好頭,中投也很準,幾乎是9投7中的架勢。
陳溺和路鹿坐在第一排靠右邊的過道,但路鹿坐不住,才幾分鐘不到就往替補球員那塊區域跑。
好在這位置離他們后場和更室都很近。
江轍見過來,就干脆往觀眾席那走,坐在了陳溺旁邊的那個空位上。
而賀以晝和黎鳴說要當解說員,熱地在那一唱一和起來:“好,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全場比分是2:1。浩哥勇爭先,在對抗上籃中又拿下了一個二分球!漂亮!”
“德國那哥們快要外線出籃了,要麼罰球要麼一個拿到三分球……哎呀,他毫不猶豫反投球,居然進了!”
“這個兩人包夾還不錯,拿到球了,學弟們加油啊~”
———“小九。”
后兩人還在滔滔不絕,不遠有人朝他們這喊了一句。
溫潤聲音在嘈雜的呼喊聲中并不明顯,但江轍和陳溺本人還是聽得很清楚。
在這個學校里,知道陳溺小名的也就只有他和傅斯年,就連路鹿也沒聽特意提起過。
江轍瞇著眼往右邊看過去,眉骨稍抬,問:“你認識傅斯年?”
“嗯。”
陳溺邊上就是過道,傅斯年走過來站那:“來看打球啊?”
“斯年哥,你怎麼也來了?”
在印象中,傅斯年應該是會覺得這種比賽很浪費時間,而且他都大三了,按理說不會來看這種球賽。
“你不知道?我是學生會會長。”傅斯年拿了瓶水給,“上回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陳溺還沒回答,他又補充了句:“機經我都有,你想幾月份考?”
“可我沒有考雅思托福的打算。”
傅斯年神不悅::“現在不考怎麼行?四六級到大二才能開始考,這就比其他人晚了一年時間了。到時候你再考研,吃的苦頭也會越來越多。”
陳溺:“斯年哥,你知道我們學校每年考研的自殺率很高吧?”
“……”
陳溺看著他愣住的臉,笑了笑說:“大家力都這麼大,就不要繼續制造學業焦慮了。而且我才大一,考研還是考四六級都慢慢來吧。”
傅斯年被說得有點語塞,只好訥訥點頭:“說的也是,我們小九才大一,正是要談談朋友的年紀。”
不知道是不是陳溺的錯覺,說到要“談談朋友”這句話上,傅斯年的眼神似乎落在了旁邊那位上。
陳溺都不用他開口也知道傅斯年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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