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轍了下,佯裝很為難的樣子:“阿姨……實話說了吧,其實我是陳溺男朋友之一。但覺得您會不喜歡我,就一直不想讓您知道我們在往。”
“啊?”陳溺剛收拾好服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這麼一句離譜的話。
差點沒罵出聲來,震驚地看著他。
江轍接收到質疑的眼神,囂張地單挑眉,跟挑釁似的。
轉過頭,繼續不痛不地補充:“阿姨您別怪。小九也可能是在我們這幾個男朋友之間徘徊,想挑個最好的來見您。”
"……"
潘黛香仿佛聽見什麼天方夜譚,吃驚地看著自己兒:“小九。”
陳溺舒出一口氣,破罐子破摔地回視這個臭男人:“對啊,我年輕漂亮又有錢,多幾個怎麼了?”
“你再說一遍!”沒等江轍說話,潘黛香擼起袖子跳起來敲腦袋,“男朋友還不跟家里說一句,還要多幾個?你想幾個!你怎麼這麼厲害呢,忙的來嘛你!”
“啊疼,媽。”陳溺捂著頭往江轍后躲,惱怒,氣得往他膝蓋后窩踹好幾腳,“就怪你胡說八道!”
江轍笑得肩膀直抖,邊護著人在懷里,孩腦袋,邊乖乖認錯:“對不起阿姨,跟您開了個玩笑。”
關系公開的結果和尋常流程沒什麼兩樣。
客廳那,江轍和陳母隔著張茶幾對坐著,一人面前放一杯茶。
潘黛香仔仔細細問完工作年薪、素質及有無不良嗜好后,談到正題:“兩人談多久了?”
陳溺接話:“不到一年。”
“你家里幾口人啊,父母是干什麼的?”
“他一個人住!家里……就還有個爺爺在帝都,一線的普通工薪家庭。”陳溺看了自己媽媽一眼,斟酌說完。
潘黛香不滿地瞪:“有你什麼事,小轍他不會自己說啊?”
“阿姨,說得都對。”江轍給長輩斟了熱茶,誠懇道,“還有沒代的就是我倆大學談過一年多,但后來因為我不懂事兒,讓難過了。”
陳溺低著眼沒再說話,低著腦袋玩手指。
左邊蹲著只綿綿,右邊立著幾個小機人,看上去乖得要命。
就是二十多年來都給自己這種乖孩子的錯覺,潘戴香才從來不擔心這個寶貝兒。就連快30了沒領過一個男人回家,和陳父也從來不催不急。
可這麼一說,這倆人大學談到分手,陳溺竟然也沒跟自己親媽提過一個字。
潘黛香抿了口茶:“這房子誰的?”
陳溺指了一下:“他的。”
江轍立馬嚴謹地補上一句:“有需要的話,明天就能去把我名下幾套都改的名字。”
“……”陳溺小小地白了他一眼。
潘黛香板著臉嚴肅了半天,終于沒忍住笑:“行了,這麼擔心干嘛?這都21世紀了,還怕我棒打鴛鴦?”
兩個小輩還是沒敢放松。
“以前的事我不管,但你們既然到這個年紀還和彼此在一塊,就說明都想過很多遍了。”潘黛香看著他們說,“希你們都能對自己的選擇負好責任。”
江轍握過陳溺的手,鄭重其事保證:“阿姨,我會對好一輩子。”
“有你這話,我就當聽見了。”潘黛香起,挽起袖子往廚房走,“小轍,來給我打個下手。”
陳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等廚房里傳來母親督促的聲音才有了點真實———
“我們小九最吃蟹了,哦,還有蝦……可惜爸不會做飯,對了,你會嗎?”
江爺搖完頭立刻說:“我會好好跟您學。”
日傾斜,陳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著廚房傳來乒乓響。人還沒反應過來,臉側忽然落下了一個吻。
正抬頭,那邊陳母又在喊:“小轍,圍拿來了嗎?”
男人大步走過去:“來了。”
…
……
-
今年徹底放年假之前,九洲科技的技研發工程部接了個比賽。全國海洋智能裝備創新大賽,也是智能無人艇搜救大賽。
當天陳溺局里有人被請去做評委。
而為了避嫌,只能選擇和一眾AI、VR人工智能專業的大學生們一同坐在了觀眾席。
很多學生是慕名而來,但一開始的競賽中,江轍手下的無人艇表現并不怎麼樣。觀眾席上噓聲漸起,不人已經開始投向另一支隊伍。
怕陳溺擔心會輸,邊上的阮飛庭跟說:“弟妹別怕啊!江轍還坐著呢,代表問題不大。”
其實陳溺還真不怎麼懷疑江轍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會被比下去,
因為知道他這人很壞又很會玩的德行。
不管是玩游戲、玩車還是玩其他的,總是喜歡先放水、再絕殺。
給人希,最后再給人絕。
果不其然,到五艘無人艇進公海后。江轍的船艦不管在速度還是報警的敏銳度上都一騎絕塵。
宣布最終冠軍時,一群人小迷弟們和記者都沖了過去。
男人頂著張混世皮囊和帶著一的意氣風發被簇擁在人群中心,渾上下都是那陣恣意又銳利的氣場。
他深邃的黑眸朝觀眾席看過來,朝陳溺勾勾手:“過來。”
陳溺拿著他的外套還沒起,邊上的阮飛庭一臉飛奔過去:“嗚嗚嗚真他媽的,拍照上報紙也不忘喊上我,師弟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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