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琮聽了有些驚訝,但旋即還是點了頭。
最後他直等到紀初苓走遠影消失,才斂起方才的,回踏進屋中。
紀初苓出來後有心想尋二皇子問個明白,但問過了幾人都說不知。恰好鐘景又瞧見影過來,說是謝遠琮的命令,執意要立刻送回去,這才先放下了。
不過屋子裡的皇帝跟謝遠琮那兩個人,紀初苓始終是惦記著放不下心,回去後,讓鐘景有何消息都來同說一聲。
鐘景跟拍拍脯保證。他心道自從兩人回來之後,紀二姑娘待爺的態度似乎跟以前又有了些不一樣。
如此佳人才郎的,偏被皇帝從中摻了一腳。那皇上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紀初苓回來後,一直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什麼消息。不過讓秋過一陣子就去外頭打聽打聽。
秋都說確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消息。那沒消息便是好消息吧。
夜沐浴後一直坐在窗前,外頭除了一彎離得特別近的皎月外,也瞧不見什麼別的。紀初苓心想著謝遠琮沒來可是被絆住了?如此最後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中途睡睡醒醒個幾次,總覺得似乎要發生些什麼。沒想翌日清晨,剛起沒多久,宮裡竟真來了人。
今日一早,傅公公後頭就帶著一群小監,手裡持著明黃黃就一路往這邊的小石道走了來。
然後在眾目之下,最後一路進了紀家二房的院落。
一行人進去後,四下頓時猜測紛紛。傅公公剛手裡可是拿著聖旨進的紀家。這是終於要下旨納紀初苓宮了麼。
聽說傅公公一早帶了人來宣旨,紀老爺子愣了半晌後匆匆趕來。只是臉實在說不上好。
同樣臉不好的還有紀承海。
皇帝這是已等不及要下旨讓紀初苓宮了麼?
皇上他竟真要如此讓老臣寒心?
紀初苓聽說傅公公帶人來宣旨時,也發了怔。宣旨?宣什麼旨。所以昨日還是激怒他了麼。
傅公公站在門等了一會,見紀家大房二房這邊的人都到了後,便將聖旨展了開來。
只是這前頭一群人都繃著臉站得筆直,他這旨也宣不下去啊。
這旨還沒宣呢,怎麼全是一副要抗旨的架勢,這可使不得啊。
“咳咳,國公爺。”傅公公咳嗽兩聲提醒道。
紀淩鋒便也在旁輕聲勸了兩句。
紀初苓如何他又不在意。父親可真不能為了紀家一個兒去違抗聖意。
傅公公最後咳得嚨都幹了,面前才跪了一地等著接旨。
他終於能尖著嗓子開宣了。
紀老爺子人雖在,可心思卻放在肚中轉的飛快。傅公公念的這旨意也只聽了個囫圇,滿腦子都在想著,這旨抗是不抗?
該如何抗?
這想法出來,令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他忠君之思卻是刻在骨子裡的,抗旨乃是大逆不道,他以前可連想都不敢想。他都已經多年沒有遇上過如此棘手的事了。
所以當傅公公那今有謝家兒郎幾字從耳邊飄過去時,他都沒有留意到。
不如先接旨,再宮拼死諫言?可皇帝下的旨意,又能有幾回收還的餘地。
他暗暗正琢磨著,忽然心念一,剛被他屏在耳外的“謝”字又轉了大半圈飄了回來,正好傅公公的旨意也已宣讀完畢。
他怔了一下,懷疑自己耳朵不對勁,忙問:“傅公公?皇上的旨意上說小孫這婚是賜予何人?”
傅公公念完聖旨總算一輕,眼前一群傻眼的,總比剛剛一群險要吃了他的好。
他眉開眼笑地賀喜:“恭喜國公大人。皇上賜婚啦,男方公子是謝家小侯爺謝遠琮謝大人吶。”
想了想,他又幫著多誇了兩句:“謝大人深得皇上重用,又文武雙全,天人之姿。奴婢也要恭喜紀二姑娘了。”
紀老爺子這回沒聽錯了。
真是謝遠琮?
怎會是他?
紀初苓一直攥著的手一點點鬆開,這會兒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皇上打消讓宮的念頭了,不僅如此竟還賜婚跟謝遠琮?這旨難道是昨兒他求的麼?
大房這邊也各懷心思神古怪。
而紀承海臉一點不輕鬆,謝家這位小郎倒是屢次救了兒,他十分激,可突然賜婚又是哪一出。
再不了的傅公公又咳嗽了兩聲。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接了旨。
將一行侍送走後,紀老爺子又拿聖旨看了幾回。
那小子上一回就大言不慚說要上門求親。眨眼聖旨就這麼來了。
這就是他的提親,還有這種提法?
這聖旨一下,猝不及防的便是連反對都不能。若為此衝撞皇上待時又要將人納進宮怎麼辦?
這個好同僚,臭小子!
雖然經過上回私下談之後,他後來也有仔細思考過很多回。謝遠琮此人無論家世能力,還是為人品,都還算得當,阿苓嫁與他也算合適。可那謝遠琮卻又有不行事他看不慣,擔心若真將阿苓嫁去,以後會到欺負。
雖說幾番比較之下,他已漸漸有所偏向了,可最後沒想會以這種方式定下。紀老爺子雖然心裡接,但覺得可彆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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