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潯有些尷尬,下意識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眉心皺,臉有些難看,時潯這個傷如果不是為自己擋的,那就是在去銷毀監控時的傷,心中自責更氣惱。
“潯潯。”容墨抬頭看過來,目溫涼。
時潯沖傅斯年了眼,無聲安,乖乖過去坐下。
淮想了想松開了傅瑾年,過去幫忙給開領。
時潯頓時松了口氣,乖乖趴在淮懷里,借著有擋,腦袋一歪沖那邊的傅斯年眨眼睛。
容墨看到腦袋鉆出去跟傅斯年眉來眼去,沒好氣的一垂眼,只當沒看見,心中卻像是被割了一塊。
方才醫生給傅斯年理傷口時,他就站在一旁,一眼就看到了傅斯年后背上那些細小的抓痕,心中簡直……
自己放在手心里疼著寵著心養大的丫頭……轉眼就被一只狼叼走了。
那滋味!
偏這丫頭是個沒心的……
都傷那樣了,還只顧哄別人。
……糟心。
容墨心疼又生氣,有心讓點痛吃點教訓,但一下手還是不忍心,細心給理好了傷口,上紗布。
淮以為時潯是太疼了才沒有,正想安一下,結果回頭一看,這丫頭竟然還在笑。
“……”
“小潯,好了。”
時潯回頭一看,嘿嘿一笑:“哦。”
容墨將紗布往藥箱里一丟:“倒是氣。”
時潯聽出表哥這話里的諷刺,小一癟趕收了笑,回頭討好的撒:“表哥心疼我,手那麼小心,我一點都不疼。”
容墨輕哼一聲,神似笑非笑。
醫生理完兩人的傷,知道他們還有話要說,很有眼的拿起藥箱:“容,那我就不打擾了。”
“辛苦。”
“不敢。”醫生笑了笑,轉離開,隨后關上了門。
時潯知道表哥敢讓他直接走,肯定是信得過他,也沒有多。
醫生走后,客廳里回歸安靜。
容墨眼神在兩人上看了一會兒,開口:“說說吧,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斯年與時潯對視一眼,看著彼此,都沒出聲。
淮猶豫了下,心想可能自己不適合聽,轉去了吧臺那邊,找了一圈煮了一壺花茶。
傅瑾年回頭看了一眼,見煮好茶依舊站著發愣,心中一走了過去。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他輕嘆一聲:“斯年和小潯估計是瞞了一些事,這兩人……”
“別生氣。”淮趕捂著他的,往客廳那邊看了看,狐疑道:“小潯呢?”
書房里。
容墨看了時潯許久,依然沒有出聲。
他眼底一暗,心中莫名有些酸疼:“潯潯現在也有了。”
時潯為難的低著頭,微微咬。
“有了傅斯年,別的人,潯潯都不需要了。”
時潯心中猛地一,立刻抬起頭:“不是!”
容墨深深地看著,神黯然又落寞。
“不是的,表哥,我……”
時潯一看表哥這樣更加自責難,知道表哥看到了今晚的一切肯定是傷心了,畢竟自己在表哥的認知里一直安靜乖巧,不諳世事。
今晚,表哥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一面,心中肯定匪夷所思!
“潯潯,不止傅斯年一個人會擔心你,別人也會擔心,也會害怕。”
時潯鼻尖一酸,默默低下頭:“對不起,表哥對不起……”
容墨長嘆一聲,過去輕輕按住的肩膀:“表哥要的不是對不起,潯潯你記住,你永遠都不需要對表哥說對不起,無論你做錯任何事,表哥都會無條件原諒你!容家是你永遠的后盾,你不要怕!”
容墨深深地看著:“潯潯,告訴表哥,到底怎麼回事?”
時潯聽了這話,眼眶瞬間一熱:“表哥,潯潯不是害怕,我只是擔心會連累容家……”
“容家從來都不怕被連累!這里是你的家,永遠會護著你!”
容墨再問:“告訴表哥。”
時潯心知瞞不過了,撿著能說的說了。
因為擔心行長在會所出事連累傅家,所以才一時沖鋌而走險,連連道歉,保證。
容墨多睿智的人,小表妹這話掐頭去尾,聽著也像是真的,但為什麼會知道那人的目標是行長,又為什麼提前知道那人會手,一個字都沒說。
再問,時潯憋紅了臉眼神閃爍,最后一咬牙:“表哥,有些事我自己都說不清,可是……你信我,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你擔心的那些事我從來沒有過!”
容墨深深盯著,沉默片刻,看向的手。
“你這一手本事,誰教的?”
時潯低頭,手指下意識蜷,低聲哼道:“……我,自學的。”
容墨眼尾一挑:“再說一遍?”
時潯深吸一口氣,忍著心虛:“……我,績好,自己學的。“
容墨直直盯著,這丫頭明顯心虛,但他一時分不清這個心虛是說了謊,還是因為自學了這種出格的本事怕挨罵。
“哪里學的?”他問。
“我,有一次上網,無聊刷論壇,看到有人在論壇發帖就點進去看了,之后……興趣,就自己買了書研究……”
“這就會了?”容墨半信半疑。
“嗯,也學了好久……”時潯抿了下。
“無師自通,潯潯果然是奇才。”
這一句奇才實在算不上夸獎,心虛又慚愧,尷尬一笑:“表哥教訓的對,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用了!”
容墨眼神微瞇,問道:“都有誰知道?”
“就我……”時潯話到一半,忽然愣了愣,眼底幾分茫然。
毀掉監控,知道自己有這個本事,可傅斯年卻不知道的,然而他當時的神分明是知道要去干什麼的。
可當時,傅斯年只是攔著不讓去,卻沒有說不行。
好像,潛意識也是知道可以理。
時潯心中一時,有些……。
“想到了什麼。”容墨問。
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今晚事太多,可能我想錯了……”
容墨皺眉,還想再問就見睜開了眼睛,搖頭:“沒了,就我自己知道,這種本事,畢竟……不太彩,我沒敢讓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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