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潯手指僵了一瞬,正在瘋狂攻擊對方系統的程序頓時停滯了下。
……爸爸?
時潯心臟一瞬間竄至嗓子眼,生怕時京墨會像擰斷那名大漢脖子一樣擰斷斯年哥哥細白的管。
但是。
沒有。
時京墨連一秒鐘的驚訝和錯愕都沒有,別說一秒鐘,就是一瞬間的意外都沒有。
……仿佛,早就猜到了。
傅斯年乖乖的一笑,將爸爸背得更穩了,半點不在乎住自己管的那只手。
他就知道。
從剛才時京墨突然趴到自己肩上時,就已經是在試探和懲罰他了。
【別哭。】
只有兩個字,時京墨就已經百分百確認了他的份。
之前攥著他的手骨,自然是被人接時的條件反,但怕是也有幾分泄憤的覺在的。
爸爸好厲害,傅斯年想。
在管上的那只手悄無聲息的了下去,拔出了傅斯年的槍,順勢從他背上下來了。
該試探的試探了,該教訓的教訓了,小朋友招人喜歡的,能力也還行。
半分鐘后,時京墨被自己這個評語扇得臉疼。
手雷在邊炸響倒是沒讓他傷,被傅斯年撲在地上倒是狠狠的砸了一下,疼的要命。
傅斯年躺在地上,后腦上還墊著一只冰涼卻溫有力的手掌,想起在倒地前一秒被時京墨抱著一個翻撲在地上時的畫面,的臉皮還是會有些臊得慌。
他沒有看手雷炸響前時京墨的眼神,錯愕,愣怔,不敢置信……
時京墨沒有說出口,但那個眼神擺明了寫著四個字:你不專業。
其實手雷炸之前的零點幾秒,一腳踢開就好了,還直接抱著他撲在地上了,沒炸傷算是時京墨命大了。
傅斯年也知道自己犯蠢了,放在以前這種低級錯誤他一定不會犯得,那一瞬間腦子可能是愣了下。
畢竟,這不是別人啊……
已經讓他在自己面前近乎自殘了,雖然有可原,但如果把一個傷痕累累的時京墨送到時潯面前,傅斯年自己都覺得心中愧。
他不想讓時京墨再一點點傷,行時自然會有顧忌,剛才那一瞬間的判斷失誤,真的能致命的。
時京墨翻將人拉起,倒也沒怪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頗為耐人尋味。
傅斯年當時就有點臉紅,立刻轉開臉,有點尷尬。
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覺了,一眼被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有點想氣急敗壞,又有點不太敢,就連父親近幾年都沒有讓他有過這種覺了。
這個爸爸,是個妖孽來的。
不愧是報局的局長,人心算是讓他看明白了。
對上他,單是幾個眼神,就能給人一種所有心思和心機暴無疑的局促,說也是骨灰級的大佬人了。
傅斯年不搞拉踩那一套,但有一說一,秦先生現在在他心里就是個純良無害的大眼萌叔。
傅斯年忽然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不敢再分心。
時潯看著越來越難突進的短短幾百米,有一瞬間恨不得直接打開艙門直接扛著槍下去。
可是不能,不能離開一秒,要做全隊的眼睛。
“隊長,能否釋放所有被關押監獄的人員?”
時潯盯著眼前的一片混,眼底有些許瘋狂,瘋狂之下是藏不住的恨意。
要讓這所海底監獄徹底起來,要讓這所監獄徹底毀滅。
來之前,并不能拿到海底監獄的所有資料,但在潛伏的這段時間里,時潯一定將所有的被關押人員名單全都拷貝記錄在案了,也一定看過了他們的生平簡介。
時潯有時候是瘋狂的,尤其是現在即將要見到親生父親的時刻,但傅斯年相信時潯的瘋狂和恨意之下一定是無堅不摧的理智在支撐著。
這個建議一定是對被關押人員進行了初步評判之后才敢提出來的,傅斯年對有這個信任,但這個想法還是太冒險了。
一旦放出所有被關押人員,那麼后果將不堪設想,今日在場的只要有一個人跑了出去,那麼他們今日的行就會有被曝的風險。
傅斯年必須以大局為重。
“被關押人員一共68位,是來自全世界不同國家的頂級特工,有近乎三分之二都在黑通緝令名單上,有二分之一都已經被方印證死亡,其中有17位更是不同領域的頂尖人才。”
時潯迅速對被關押人員作出了針對分析。
傅斯年思量之間,已經有了決斷:“全部釋放!”
說話時,他開槍接連掃宮衍周的敵人,正與宮衍視線相對,宮衍并沒有對他的命令提出任何異議,仿佛這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決定。
“收到!”
所有被關押的特工被釋放的那一刻,時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報復空前絕后。
時京墨左手掐著一個黑人后頸,將他臉沖墻狠狠一砸,墻上頓時刮下來一片模糊。
傅斯年一個轉,正見他優雅的松開手,長發微拂,冷冽的眼神漫不經心的掃了過來。
“的意思?”他眼梢一挑。
傅斯年眼角一彎,不置可否。
時京墨微微仰頭,似是笑了起來,他對傅斯年一手,不合時宜的提出了個小要求:“還有嗎?我能不能……聽聽的聲音。”
傅斯年想也不想的就抬手……
“不給他!”
宮衍在保鏢的一路護送下,終于背著老頭兒沖到兩人旁,挑釁的沖時京墨一挑眉。
傅斯年的手到一半,耳麥里響起了封垚的聲音:“有兩架直升機在靠近……是那兩支突擊隊!”
“伯父帶人先走!”傅斯年立刻說道:“垚哥,攔住他們!”
一旦讓對方靠近海域,堵住唯一的出口,他們將再也出不去了。
封垚:“收到。”
時潯不等吩咐就已經強制開啟了監獄,一瞬間海席卷而來,所有人腔都是一陣窒息。
直升機螺旋槳飛速旋轉,倒灌的海水蔓延在監獄邊緣。
“不,我不走……”
看著距離他們只有幾百米的眾人,時潯的心中一瞬間涌起無盡的恐慌!
“對,不能走。”
耳麥里,忽然響起一道爽朗而溫的笑聲。
海域上空,封卿卿練地駕駛著直升機,毫不留的對著前面的兩架直升機開火。
“不就是幾只小海貓嗎,給我了。”
時潯一愣,驚道:“伯母?!”
“母親說的對,海貓突擊隊而已,景哥攔住了一隊,這一隊就給我們了!”
宮辭晚駕駛直升機近,笑著開口:“塵,架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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