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雨墨抿：“喜歡也是會增長的啊，說不定多相相他就喜歡你百分之九十九了？”

林知書搖頭：“我大四畢業, 他就會離開這里了。”

“離開地球？”烏雨墨問。

林知書一愣，也點頭：“沒錯，離開地球。”

烏雨墨翻白眼忍住笑：“那也還有一年多呢。”

“只有一年多了，”林知書說，“而且他這個人，怎麼說……”

林知書思索了一會。

“在他邊的人，對他的喜歡增長程度是指數型，但是他對別人的喜歡增長程度是……一條平行于X軸的直線。”

烏雨墨：“真的假的？”

林知書眨了眨眼，有些喪氣：“至我是這樣的，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我父親的事，是他幫我理的。”

烏雨墨當下就有些了解。

“或許你也未必喜歡他。”

林知書一愣：“怎麼說？”

“因為他幫過你，所以你誤以為你喜歡他。其實你只是謝他。”

林知書的筷子把面攪一大團，細細咀嚼烏雨墨的話。

烏雨墨倒是笑起來。

“我有和你說過我爺爺從前欠錢，被人追債到家里的事吧？”

林知書點頭。

烏雨墨：“那時候有個遠房叔叔出來借給我們家錢，還幫忙擺平了這件事。我喜歡過那個叔叔一段時間。后來他常來我們家吃飯，一段時間后我發現，我本不喜歡他，也不了他的一些大男子主義，我只是單純地謝他。有時候你會弄這之間的，誤以為自己喜歡他。”

林知書有些懂，又有些不懂。但明白烏雨墨的意思，未必是單純地喜歡梁嘉聿，這喜歡之中，多摻雜了莫大的激。

“更何況，他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出現。”烏雨墨提出建議，“你要是實在區分不清，可以試著喜歡喜歡別人。說不定會發現，自己也有喜歡別人的能力。”

林知書仍有些迷茫，但說：“我思考思考。”

Chole在元旦放假前夕發來消息，是梁嘉聿的行程安排。

整個元旦梁嘉聿都會待在家里。

林知書發去：謝謝。

離開學校之前，林知書問烏雨墨這個假期怎麼過，烏雨墨家離得遠，這種不長的假期一般都不回去。

“我接了幫人化妝拍照的活。”如今化妝技鬼斧神工，發現線下接活比之前做工賺得多。

“注意安全，別去陌生的地方。”

烏雨墨點頭：“放心，化妝都約在公共場合。拍照也是租人家約拍的場子。”

林知書離開前，叮囑萬一有急事立馬給打電話。

“我手機不關機的。”

烏雨墨笑起來：“林知書，那個男人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

林知書也笑，背著書包離開了宿舍。

平安夜之后，林知書并未表現出有任何異樣。當然有些悲傷，但也僅限于偶爾在烏雨墨面前流。

而實際上，最悲傷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拒絕梁嘉聿的那個吻之后，林知書重回清醒。

梁嘉聿給庇護、給錢，給梁嘉聿快樂。

晚上六點多到家，梁嘉聿不在客廳。

陳阿姨從廚房出來，告知林知書，梁嘉聿在臥室開會。

林知書點頭，放下書包去洗手、換服。

天氣更冷，家里暖氣開得足。

林知書換了短袖短出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里在放新聞，林知書沒有調臺。

梁嘉聿從房間出來，林知書偏頭，朝他笑起來：“好久不見，梁嘉聿。”

明明不過三四天。

梁嘉聿走到邊：“好久不見，小書。”

梁嘉聿穿著淺灰的家居服。

去筆的西裝與襯衫，這樣的梁嘉聿顯得更加和。

他們坐得并不遠，但也沒有靠在一起。

陳阿姨見梁嘉聿出來，問他們什麼時候吃飯。

梁嘉聿應聲，說現在。

林知書便也起跟了過去。

西圖瀾婭餐廳里飄滿了飯菜的香味，梁嘉聿給陳阿姨放假，元旦三天不用再過來，還給陳阿姨包了一份大紅包。

陳阿姨謝，原本準備今晚做大餐，被梁嘉聿婉拒。他說接下來三天他和林知書可能會出門，所以今晚不用準備太多。

林知書跟著走進西圖瀾婭餐廳，看見桌上五六的菜肴。

金黃糯的南瓜糯米飯，蛤蜊開殼里是飽滿的蝦，三文魚分小段，上面蒸著檸檬片。小鮑魚開花刀，和金黃的湯融在一起，清炒時蔬品類多樣，林知書一眼都分不出有哪些。

“餐后甜品在冰箱。”陳阿姨說道，“準備得不多，還是多謝梁先生。”

陳阿姨做菜很有心，梁嘉聿不要多準備，也沒有趁機就工減料。

菜的分量每道都很，但是品種富，不比平時做菜輕松。

“元旦快樂，陳阿姨。”林知書說道。

陳阿姨笑得開心：“多謝，多謝！”

客廳門闔上，林知書開始筷子。

年輕，自然一直得快。

梁嘉聿剛要筷子，手機上傳來金瑤的消息。

金瑤：嘉聿，元旦你有空嗎？我這邊新買了一個酒莊，元旦開業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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