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臥室的柜看了眼,容煙的服依舊在里面掛著,他舒了口氣。
外面的雪麻麻地越下越大,他莫名擔心起容煙來。
打電話,不接。
發微信,不回。
他煩躁地在客廳轉圈。
下午四點多,門鎖響,接著防盜門被推開,滿風雪的容煙回來了。
“去哪兒了,也不接我電話。這麼大的雪,怎麼不讓我去接你?”
顧行急忙迎上來,手去替解外套。
后退避開,了下頭上的碎雪走進臥室,“我是來拿行李的。”
“什麼意思?”顧行心中有些堵得慌。
“顧行。”容煙止步轉,認真著幾步之遙的男人,“我需要獨立思考來決定孩子的去留。這幾天別見面了,你對我太好,我怕自己難以做出正確的決定。”
“你的潛臺詞是不準備留下孩子。”顧行強忍著憤怒,努力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如果是這個結果,直說就是。”
容煙的手下意識落在小腹上,沒再應聲。
顧行親眼看著把所有服和日用品扔進行李箱的時候,心口傳來一陣鈍痛。
這種痛瞬間在彌漫開來,糾纏著他的四肢百骸不得安生……
“我們都冷靜冷靜,這幾天我回嘉園,你別打擾我。”容煙拉著行李箱去擰防盜門。
“容煙。”顧行悶著嗓子出名字。
“嗯”了聲,沒有轉。
顧行一肚子的話,試了幾次還是沒有出口。
走就走吧,如果不信他,就算把心掏出來也無濟于事。
“有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顧行的目熾熱又無奈,替打開房門,“我是孩子的爸爸,就算你不要他,也該提前讓我知道。”
“好。”容煙聞言,想哭。
“外面路,開車小心點。”顧行在進電梯時又囑咐了句。
電梯門關閉的剎那,顧行的整顆心都涼了。
第72章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容煙走后,顧行在門口站了許久。
在他的認知中,他才是這種關系的主宰者。
但剛剛和容煙的“鋒”中,他一次次顧及到容煙的緒,做出讓步。
接到葉溫言約他泡吧的電話,他二話沒說開車趕到CC。
葉溫言似乎心不好,點了很多啤酒,顧行見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已經喝得微醺。
“掛彩了?”葉溫言一眼看到顧行下上的抓傷,笑問,“被容妹妹給撓的?”
顧行搖頭,“錦繡里養了只貓兒,不小心被抓了下。”
“家養的貓兒都乖,只怕抓你的是只野貓。”葉溫言也不點破。
鐘睿和周淮禮沒來,兩人說話了很多忌。
“智者不河,愚者自甘墮落。”葉溫言舉著手中早就空了的啤酒瓶,低笑不及眼底,“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真踏馬沒意思。”
顧行心中藏著事兒,擰著眉頭喝了一瓶啤酒,就有些招架不住。
“行哥,你和容妹妹怎麼樣了?我可聽說容天德去世,都是你在出人出力。”葉溫言哪壺不開提哪壺,“準備好做容家的乘龍快婿了?”
“你耳朵夠長。”顧行嗤了聲,“管好你的,我的事兒惦記。”
“邱韻桐前幾天旁敲側擊打聽你和容煙的關系,我回了句不知道。”葉溫言說著打開手機通話記錄,“瞅瞅,沒騙你。”
“別在我面前提邱韻桐。”顧行眉頭微卷,開始套他的話,“我記得你說過,容煙不是容天德的種兒。”
葉溫言呵呵一聲,“原來你惦記的是容妹妹。關于容妹妹的世,我還真有點,想聽是吧,今兒你買單。”
“墨跡!”顧行嫌棄地瞄他一眼。
“我聽到的也不知道是第幾手消息了,只能是據說哈——”葉溫言頓了頓,低聲道,“容煙媽媽是個漂亮又不安分的人,嫁給容天德之前就有個相好,相好家里窮掏不起彩禮,才被著嫁給了容天德。”
短短兩句話,并沒有打消顧行的疑慮,“后續呢?”
“后續嘛——容煙很可能是媽媽和相好生的。”葉溫言歪著腦袋,已帶了幾分醉,“后來媽跟著一個喜歡多年的老男人出國了,至今杳無音信。”
“你的話太水,等于沒說。”顧行擰開一瓶酒,遞給葉溫言,“再替我打聽點干貨。”
“如果打聽到更有意思的,怎麼謝我?”葉溫言已準備好坐地起價,“我有個朋友,錦城政法大學畢業,想去你律所實習,開個綠燈唄?”
“年后會有一次招聘,筆試,面試,過了就簽用人合同。”顧行說得有板有眼。
“如果能過,我還找你?”葉溫言笑著怕了下顧行的肩膀,“行哥,我朋友考兩次‘盛行’都被涮了。”
顧行搖頭:“盛行不養廢。”
“別說得這樣高尚。容煙是怎麼進華霖的,你不比我清楚嗎!”葉溫言懟道,“這個綠燈無論如何你一定要開。”
顧行自知逃不過,抿:“把你朋友的信息發過來,我安排。”
“這才夠意思。”葉溫言急忙點開手機,給顧行發了條微信。
顧行一眼看到“冉月”的名字,笑出聲,“還沒斷干凈,嗯?”
“斷了,就是偶爾會藕斷連。”葉溫言也附和著笑,“男人嘛,都有劣,對曾經過的人無法做到真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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