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字嗎?”程衍追問。
“好像是個什麼小公司的老板來著,總之跟沈家的量肯定是沒法比的,不過什麼名兒我還真不記得了。”梁乾川了下,“估計是什麼大學校友吧。”
“二,你要是興趣的話我現在就給我老婆打個電話,讓跟姐妹們打聽一下?”
“不用麻煩。”程衍緒收斂,垂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不再繼續追問。
段朝被他這反常的舉好奇到,只是有外人的場合在,他也沒法發揮,不好過問,只等著一會兒私底下再問清楚。
等蘇婉真那邊理好再過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四人從茶室出發,往康州路的那家私房菜館過去。
包間是個小圓桌,他們人到的時候顧菀還沒有過來,梁乾川刻意提點過,私下提醒蘇婉真一會兒最好坐在段朝邊上的位置,方便說話。
段朝自然是挨著程衍坐下的,若要靠著段朝坐,也就必然和程衍之間隔著段朝。
蘇婉真并不準備聽梁乾川的安排,假裝什麼都不明白,隨其后拉開的程衍左手邊的位置。
“蘇小姐。”程衍抬手在紅木椅的一側椅把,語氣疏離客氣,“抱歉,我不習慣邊上的位置坐不悉的人。”
蘇婉真一怔,隨后連連抱歉,有些窘迫地松開手,空出這把椅子,再往前拖出一把椅子。
這樣一來,的右手邊隔了個空位后才是程衍,左手邊則是坐著梁乾川。
梁乾川將的這些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對今天一次兩次的不聽話越發的不滿意。明明他已經提醒過,程衍對沒有興趣,看來還是一直不死心。
也是,沒有人能真正拒絕得了程衍這樣的人。
之前也不過是偽裝的比較好罷了。
顧菀下午在中州府新租的房子這邊等商場將床送來安裝完后,眼看著離與段朝約好的吃飯時間越來越近,也來不及再收拾,匆匆下樓打了輛車往餐廳這邊趕。
從市區過來康州路這邊,飯點的時間稍微有些堵車,按照導航里顯示的到達時間與約定時間比大約要遲個十分鐘,顧菀很不好意思地給段朝發了消息提前說了句抱歉,對方留了條語音,大咧咧地表示沒事兒,不著急,反正他們也不。
正準備將手機裝進包里時候,顧菀的手機進了通電話。
是遠在汀城的許西辭媽媽魯萍打來的電話,顧菀在接通前就大概能夠猜到這通電話的深意。
長嘆一口氣,最終還是猶豫著接起了這通電話。
魯萍下午從許西辭得知了他與顧菀兩人正在鬧離婚的事后,聽許西辭待完所有的事之后,只氣許西辭從前不聽的話。
從三年前兩人結婚開始,就不止一次跟許西辭提,要他早點同顧菀生個孩子,和許嚴也都快要退休,也有力過來幫他們帶。
之前每次提,許西辭都不往心里去,非說顧菀年紀還小,自己還是個小孩,干嘛非要這麼早做媽媽。
結果呢,現在出了事兒,他知道拿只貓想困住顧菀,簡直就是個笑話。又不是自己上掉下來的一塊,誰會為了個寵得過且過、忍氣吞聲。
明明沒多大的事,非要矯到鬧離婚的程度。要是他們之間能有個孩子,那麼顧菀這次就絕不會非得鬧出這麼個事來,為了孩子的份上,也不能這麼沖任,想一出是一出。
“小菀啊,你跟西辭之間的事,我都知道了。”電話里,還是一如往日的慈溫和,“媽媽知道,這次的事,是你委屈了。你放心啊,媽媽已經狠狠地罵過許西辭這個小混蛋了,保準他之后再不敢犯這種錯!”
“以后啊,什麼委屈都來跟媽媽講,媽媽肯定是站你這邊的啊,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們兒媳婦這麼好、這麼乖的一個小姑娘,父母生慣養大的,嫁到我們老許家來,我們一直都跟他講,要像小公主一樣養著的呀,他怎麼舍得讓你一丁點委屈!”
“他現在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在我這兒哭的不個人形兒。所以小菀啊,我們生氣歸生氣,但是離婚鬧不得的啊,你們倆小夫妻這麼多年了,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日子越過越好了,哪能說散就散呢?你說是不是?”
“而且這次這個事,西辭他確實是做錯了事,但絕對不是原則的錯誤,媽媽跟你保證,他跟那個的也就是生意場子里敷衍敷衍,別的什麼都沒有的。小菀啊,聽媽媽的話,咱們這次就原諒他這回兒,他以后,指定再不敢犯這種錯,好不好?”
顧菀一直沒有應聲,沉默地聽不間斷的哄騙式的勸和,直到車子在餐廳門口停下,下了車才最后終于忍不住開口,“魯老師,您別擔心我們,我們都是年人了,這件事我們倆能自己理好的。”
“我這邊還有急事,就先不跟您說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再出一聲媽,魯老師三個字就已經表明了的態度,接著掛了電話后就將手機直接關了機。
同服務員提了段朝的名字,被對方引著進了廊道盡頭的一間包廂。
“實在不好意思,過來路上稍微有點堵車,讓大家久等啦。”顧菀很不好意思地同大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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