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結束後的第一個工作日,林梔比以往都要忙一些。節前沒完的工作,以及節假日這三天積的部分,都在節後第一天如洪水般迸發了出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可以趁著吃午飯的時間休息一會兒,卻沒想到在電梯裏遇見了那個最不想見的人。
江念初帶著的助理正坐電梯上來,手中還提著一隻紅的保溫桶。
“楓林晚苑”項目目前正於宣傳階段,江念初頻繁地出現在嘉海集團也是理之中,畢竟許多部分的工作都會涉及到宣傳和代言。
可這紅的保溫桶,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為誰準備的了吧。
林梔抿著角,繞了一個彎兒,盡量避免和正麵撞見。卻還是在即將邁進電梯時,聽到後傳來一聲格外響亮的笑聲:“哎呀,輕北最喜歡我做的豬蹄湯了,每次來我都要給他帶一份,一樣的東西,他也吃不膩。”
這句話炫耀的意味溢於言表,很明顯就是說給聽的。林梔無意識地翻看著手機,希可以將剛才那句話盡快從腦子裏揮散出去。
電梯下行的速度很快,很快便來到了一層。離開了那個抑的環境,林梔的緒也穩定不。
坦白講,有時候也不明白,江念初為什麽會對有如此大的敵意?
仔細回想了下,這種莫名的敵意似乎從們二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存在,愈演愈烈,到如今江念初已經毫不掩飾對的討厭了,言語挖苦,嘲笑諷刺,林梔已經記不清有多次了。
江念初喜歡顧輕北是肯定的,那麽江念初之所以對如此看不慣,難道是因為發現了也喜歡顧輕北,把當了敵?
可這也說不通啊,且不說林梔自認為平時的表現沒有任何逾矩的地方,本沒人能看出來喜歡顧輕北。
再者,就算是被江念初猜到了,但顧輕北喜歡的人不是嗎?與其在一個不相幹的人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和顧輕北把維係好。
那樣一個仿若天邊清月的男人,如果真的得到了,就應該好好珍視,而不是像這樣整天將心思花在可有可無的地方。
林梔越想越覺得鬱結,平日裏最喜歡的糖醋排骨,此時吃起來也味同嚼蠟。隨便喝了幾口湯,便起離開了餐廳。
林梔從餐廳出來後沒直接回辦公室,而是在公司的大廳裏閑逛了會兒,怕現在回去會直接撞見江念初和顧輕北親昵的場景。
雖然這種場景已經在夢裏出現過很多次了,但夢境和現實終究是有差別。在夢裏,還能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醒來就會消失。可如若真在現實裏撞見,也不敢保證的承能力能到幾分。
但此時,正在辦公室端坐著的當事人顧輕北卻是一臉迷茫加不耐。他知道今天江念初會來,卻沒想到會提著保溫盒來……
這人怎麽想的,是把嘉海當食堂了嗎?
平日裏就已經夠讓他厭煩了,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幾乎都踩到了他的雷區。偏偏還總是喜歡在他麵前做一些奇怪的事。
顧輕北將手中的文件丟在桌上,眉頭鎖,語氣裏是明顯的不耐煩:“江小姐,你如果沒吃飯的話,可以吃了飯再來,項目雖然著急,卻也沒有急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聞言,江念初窈窕的姿一頓,臉上一陣青白,常年被人追捧,哪裏遇到過這種被冷漠對待的況。
可是沒辦法,誰讓喜歡他,非他不可呢。
垂著眼睫,舉止優雅,聲音裏是化不開的溫:“我吃過飯了,這是給你帶的湯。”
給他帶的湯……
以為自己是誰呀?五星級飯店廚師?世界頂級名廚?這人是不是有病?
且不說不是,就算是,他顧輕北也不在乎。任何他討厭的人,多靠近他一分都會讓他覺得厭惡。而喜歡的人,即便對方什麽都不做,他也會覺得心安。
不知怎地,顧輕北的腦海裏就驀地浮現出了林梔那張白皙致的小臉,可一回想到幾日前在商場門口看到的場景,原本的高興瞬間就變了沉鬱。
連帶著他對江念初的態度也更加不耐煩:“我不需要這些。江小姐和嘉海簽的合同裏隻規定了代言板塊,至於其他,並沒有涉及到。也請江小姐以後隻需遵守合同,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
江念初原本認為以的姿和地位,就算顧輕北不喜歡,也不會直接拒絕,卻沒料到這個男人不僅拒絕了,還是以這種最難堪的方式。
一時有些接不了,將保溫盒塞進助理手中,恨恨地看了顧輕北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正從樓下坐電梯上來的林梔,恰巧遇見此時打算離開的江念初。林梔很是無奈,躲來躲去,最終還是迎麵撞上,看來和江念初還真是有緣。
江念初的步子很大,經過邊時也沒做什麽停留,臉上的神很難看,和剛上來時的高興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林梔著急參加會議,也就沒過多在意。不敢深想,不敢猜測江念初是因為什麽生氣,更不敢多想生氣了又會是誰來哄。
“楓林晚苑”項目正式啟,每周都有例行會議匯報項目進展。會議地點選在顧輕北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各個部門負責人將資料統一發給林梔,由匯總,當場進行展示。
林梔走進會議室時,顧輕北已經在主位坐下了。他正側頭傾聽著旁邊人講話,側完,鼻尖至下顎的線條鋒利淩冽。
見林梔推門而進,他微微側眸,相握的雙手鬆開了幾分,客氣地朝點了點頭。他還記得之前在商場看到的場景,小孩好像有男朋友了。
林梔心中酸,不開始猜想,他如今對如此冷漠是因為江念初的原因嗎?忍著心痛,朝他快速鞠了一個躬,又選了一個和他較遠的位置落座。
兩個人,兩顆心,相隔甚近,卻又無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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