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是大伯母打電話來告知爸爸,爺爺回去后突發心臟病,送到醫院沒搶救過來。
不住刺激,患上了老年癡呆癥。
爸爸帶著大哥回老宅奔喪,卻被大伯攔在了門外。
大伯認為當初爸爸一走了之丟下了一堆爛攤子,爺爺已經與爸爸斷絕關系了,而且,這一次心臟病發就是去看了他之后,懷疑是被爸爸給氣的,不允許他們二人進去。
所以,連爺爺的最后一面也沒見著。
在醫院里,已經誰都不認識了,大伯更不會允許爸爸見。
沒過多久,又病逝了。
就這樣,原本的一家人越來越生疏。
爸爸再也不能回他自己的家了。
但很清楚,爺爺和爸爸早就和解了,爺爺肯定會帶爸爸回榕城,回他長大的地方。
只是后來發生了太多事。
去世后,爸爸就再也沒有提起過家人。
不過,能看出來,爸爸心里依舊念著那個家,也想為爺爺上一炷香。
收回了思緒,輕聲說:“爸,你不提,我也會去看爺爺的,相信他在天之靈,會保佑大伯對你放下偏見,將來,你能夠正大明的去看爺爺。”
虞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他知道,不會有這一天了。
從他大哥進老爺子的公司歷練那一刻,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或許大哥也擔心他好回家跟他爭家產。
他從沒想過要爭什麼,因為當初是他自己選擇了離開,也沒有資格去繼承老爺子的產。
只是有件事,他一直記在心中。
沉了沉聲問道:“晚晚,你記得你爺爺走前跟你提起過的嫁妝嗎?”
> 話落,不由得失笑著搖頭:“那時你才四歲,哪里還有什麼記憶了。”
虞桑晚輕輕眨了眨杏眼:“我記得的,因為爺爺回榕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他生前說的話,我都記得很清楚。”
“你爺爺有跟你提過,他給你準備的是什麼嗎?”
虞桑晚搖頭:“爺爺和只是說等我們一家去了榕城,再將其轉給媽媽,等我結婚時再給我,那時爺爺也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了,定是想保留一個驚喜,何況我確實太小了,本都不懂什麼是婚喪嫁娶,就算給我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虞霆若有所思。
他老人家在提起給晚晚準備的嫁妝時十分激,說是用了老兩口畢生心制的。
將來,那會是晚晚最重要的依靠。
他當時沒太在意,后來他老人家走了,母親也患上了老年癡呆癥后,他才想起這件事。
神有些容,斂去了眼底的緒,低聲說:“晚晚,無論如何,那都你爺爺對你的一片心意,這一次去榕城,問問你大伯母,看看是否知道,若是能找到爺爺留給你的,也不枉費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了。”
虞桑晚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虞霆又說:“我會讓你大伯母多照應著點,老虞家在榕城雖比不上霍家,卻也是名門族,若是有他們的幫忙,拿藥的事,會簡單很多。”
虞桑晚沒有拒絕,記得很小的時候見過大伯母,人心善,待極好,因為和媽媽關系不錯,也讓覺得很親切。
大伯母也是上流社會夫人圈里的貴人,若肯幫,應該能順利拿到治好二哥的藥,或許還能見到霍巖,確定印章信的事。
之后虞霆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書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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