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要我陪你睡?”
“……不是。”殷哽住,沉默須臾,又換了個說法,說,“畢竟我是你的伴,專程來這里給你撐門面的。我走了,其他人都有伴,你沒有,那你會不會有點沒面子?”
費疑舟看著,很平靜地說:“沒面子倒不至于,我就是怕自己會想你。”
殷:“……”
殷沒料到,這麼大庭廣眾的場合,他也能正兒八經地跟說話。靜默了會兒,直接無視了他說的會想,轉而問:“這個宴會大概什麼時候結束?”
費疑舟說:“看流程書,十點半會轉場到頂樓賭場,不想玩的隨時可以走,想玩的也能通宵達旦。”
“通宵?”殷驚異,小聲嘟囔,“你們上流社會玩起來真夠不知節制的,通宵達旦玩牌九賭錢,也不怕又輸錢又虧子。”
費疑舟已經飲過幾杯酒,眸沉沉的,笑意也慵懶,“既然是玩,當然就要玩盡興。”
“好吧……”殷想了想,最終同意了他之前那個提議,說,“行,麻煩你讓何生幫我開個房間,我確實困的,去房間里瞇會兒。你要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再下來找你。”
費疑舟應:“好。”
約定好后,費疑舟便致電何建勤。
何生辦事效率極高,三分鐘后便來宴會廳,將殷接去位于游十七層的海景總統套房。
將人送到后,何生轉離去。
送別何助理,殷關上門,拍了拍僵笑整晚快要壞掉的臉皮,哀嚎一聲,噗通趴進套房的沙發里。
踢掉鞋子,百無聊賴地玩了會兒手機,不多時,又聽見門鈴被摁響。
叮咚。
殷拖著疲乏的軀從沙發上撐坐起來,著腳翻出一雙一次家居鞋,穿好,過去開了門。
原來是酒店的服務人員,為送來了一份法餐。
殷這會兒正腸轆轆,看見吃的,灰撲撲的眸子瞬間一亮,也不麻煩服務生把餐盤送進門了,雙手并用接過來,放在餐桌上,坐下,拿起刀叉開造。
一面叉起牛排往里送,一面指尖劃拉著玩手機。
忽然叮一聲,微信群“富婆孵化園”彈出了新消息,殷切進去看了眼,是許小芙發的。
許小芙:【姐!怎麼樣怎麼樣?游晚宴好玩嗎?】
許小芙:【有沒有圖片啊,好好奇是什麼樣子【星星眼.jpg】】
隨其后,梁靜的消息也跟著彈出來:【你這小丫頭片子也真是不懂事。你姐名義上是去當花瓶伴,實際上是去度月,哪兒來的閑工夫回你消息。】
許小芙:【好吧……【失.jpg】】
吧唧。
殷嚼爛里的七大排,咕咚咽下,敲字回復:【游很豪華,澳門夜景也不錯。至于這個晚宴,不好玩。】
摁下發送鍵后,又隨手拍了張自己面前的法餐照發進群里,并附上說明:【老公在底下喝酒應酬,我在樓上獨守空房,真是完的“月”。】
許小芙:【有一說一,這份吃的看著還是很不錯……】
許小芙:【不過費疑舟怎麼這麼過分吶?他帶你來參加宴會,結果又把你一個人晾在這兒?【憤怒.jpg】】
梁靜也跟著附和:【就是。咱金主爸爸這事兒干得可不太對。】
梁靜:【不過男人嘛,本來也別指他們是多好的東西。】
“……”看著小姐妹們開始對費疑舟群起而攻之,殷咬著叉子皺了下眉,心里怪怪的,雙手并用,指尖敲得屏幕哐哐響。
殷:【不是不是,你們不要誤會。】
殷:【不是他把我晾在這兒,是我拍戲坐飛機比較累,說太困了想睡覺,他才幫我開了個房間讓我休息。】
殷:【他其實還是很好的。】
許小芙:【?】
梁靜:【?】
梁靜:【@殷,姐妹你不對勁啊,我們倆也沒說那位爺什麼壞話吧,你這麼著急忙慌地跳腳干什麼?】
屏幕這頭,殷被梁靜一質問,頓時心虛,囧囧地回復:【……我哪里跳腳了……】
許小芙:【你跳沒跳腳我們沒看出來,但是你特別張他維護他,我們都看出來了。】
梁靜:【?!】
梁靜:【你和費疑舟現在是合法夫妻,你維護他張他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再三強調,再次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心,千萬不要真格!】
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真格了,我清醒得很。】
梁靜:【你清醒就好。】
梁靜:【不然等到夢醒時分,你想哭都沒地兒哭我告訴你。】
看著經紀人姐妹發來的靈魂忠告,殷蹙了下眉,心頭無端端便覺得有些煩躁,不太耐煩地打字:【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一件事你總是翻來覆去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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