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堵了所有出路的棋局,三長老胡子都氣得立了起來。
“盛博海,你這老狐貍還真是六親不認。”
盛博海輕笑兩人,反駁:“誰說我不認?”
“我不是把盛盤扳指都給了丫頭?”
把盛盤扳指出去,等于給了孟盛景都未曾擁有的勢力。
盛博海不說還好,他這一說,三長老頓時冷笑:“放你的屁。”
“你就是偏心盛郁那逆子。”
“明知道他會帶走丫頭,你還放任他。”
“你這話可不對。”從申涵手里接過茶水,盛博海往椅子后背靠了靠,氣定神閑:“我知道郁的子。”
“他不會傷害丫頭。”
“就當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與丫頭好好療傷,只有他自己心愿意治療,催眠治療對他才有用。”
“一個月后,若是他依舊執迷不悟,我就將丫頭弄出來,讓他看清事實,丫頭不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三長老依舊不爽:“憑什麼就要我家丫頭浪費一個月的時間陪他?”
對三長老這個問題,盛博海只是高深一笑:“要不你現在去把丫頭帶回來?”
三長老:“……”
突然無言以對。
他雖然生氣盛景的所作所為,可他又何嘗不知道那是丫頭自己默許的。
就那丫頭,認定了就是一筋走到底。
要走,沒人留得住,要留,沒人帶得走。
“罷了!”一臉煩躁的擺了擺手,三長老也沒心下棋了。
“反正十月十九一到,丫頭就該回家了。”
“到時候你家那逆子就哭去吧。”
話落,三長老起離開了盛博海這里。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看著三長老離開的背影,盛博海眼底笑意凝固,無奈嘆氣。
朝申涵招了招手,盛博海詢問道:“丫頭在島上如何了?”
聽到盛博海的話,申管家走過去在他旁蹲下,遞給了他幾張照片。
“夫人一開始不適應,不太開心。”
“這幾天開始與廚師們學習廚藝,只是……”
說話時,申涵看了眼盛博海翻到孟烤魚糊掉的畫面,無奈一笑:“夫人的學廚之路似乎不太順利。”
將照片翻了一遍,盛博海笑了笑,“這丫頭,跟母親一樣,不得廚藝。”
一準是一個飛狗跳。
把照片收起來,盛博海收斂了幾分笑意,問了另一個問題:“郁的治療呢?”
提到盛景,申涵神微斂,心疼又無奈:“回家主,爺的治療取得了一點進展。”
“朱大廚說,他最近主接治療,心態還算積極。”
聽到盛景不抵抗治療,盛博海松了口氣,“讓老朱繼續盯著,若是郁有任何傷害丫頭的行為,就立刻將他帶走。”
盛博海這話聽上去依舊一派淡定,可申涵知道,家主沒開玩笑。
在他心里,終究更疼的是夫人。
點了點頭,申涵退了下去。
隨著申涵離開,眸淡無波的盛博海一改平日的氣定神閑,面疲憊。
盯著手中的佛怒蓮珠,盛博海開口時,言語之中一片疲憊之:“瀾宜,我盡力了。”
“丫頭是焰羽和普爾斯的孩子,我答應過,無論如何,要護住丫頭的。”
“若是郁的偏執癥治不好,我只能從他手里奪了。”
“你的命是焰羽續的,我們盛家千年的基業,也是與迦羅世家同步而起的。”
“你若是心疼郁,便指點他,別讓他一味固執,傷害了自己和丫頭。”
作為父親,哪有不孩子的道理。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教育方法罷了。
此刻的盛博海,孤一人守著諾大的老宅,人前的氣定神閑不復存在,只剩下獨居老人的無奈與蒼白。
……
第二天,孟起了老早,等著艾爾琳教做甜點。
盛景今天休息,可以不用去奧格那里。
于是,知道孟要改學甜點的眾人紛紛來到了西廚房。
盛景替孟系上了圍,給戴好帽子,見小丫頭全副武裝之后,才滿意的退到一旁。
艾爾琳先給孟口頭敘述了一遍詳細步驟,而后再上手實際作,同步講解。.七
盛景站在一旁看著孟,生怕傷著自己。
孟對廚藝有很大的興趣,以前每天都有很多事,沒時間做這些事。
現在倒是給了一個拓展才藝的機會。
一不茍的盯著艾爾琳手上的作,憑借強大的記憶力,孟一不落的記下了艾爾琳的話。
兩個小時后,艾爾琳做的示范糕點完。
孟心回憶了一遍過程,非常自信:“我可以了!”
見這樣,眾人不同程度的沉默了。
沒記錯的話,昨天,夫人也是這麼說的。
無聲對視一眼,在孟準備親自上陣的那一刻,眾人默契的后退了幾步。
沒別的意思,保命要。
艾爾琳擔心孟中途出問題,決定自己與一起同步制作。
孟倒是沒有拒絕。
于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眾人就看著孟一本認真的跟著艾爾琳,艾爾琳制作一個步驟,就跟一個步驟。
前半段,孟每一步雖然跌跌撞撞,但也算是完了。
可到后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漸漸的走歪了。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的蛋糕跟艾爾琳已經不是一個界面的。
眾人:“……”
艾爾琳:“??”
看了眼艾爾琳手中的黛綠珍珠蛋糕,孟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不知道是黑還是綠的“蛋糕”,裂開了。
“哪里出了問題?”
這話,沒人能回答。
一對一教學,但最后出來的結果就是不一樣。
重點是,艾爾琳這邊是蛋糕的香和油的甜香,而孟那邊卻參雜著一淡淡的糊味和說不上來的面生味。
艾爾琳的蛋糕是松松的,而孟的卻略顯邦。
這……不科學。
見孟又失敗了,眾人也沉默了。
奧格嗤笑一聲,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品問題。”
“啪!”
奧格這話出來,迎面飛來了一塊黑黝黝的油直接砸在了他額頭。
對面,孟怒目而視:“你人品牛,要不你來?”
盛景也冷幽幽的看著他。
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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