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停滯一下,拿起最上那盒超薄螺紋,初姒大概是因為沒用過這個,想先試試,才特意擺在最方便拿的位置。
默了幾秒,他將它丟回去。
啪的一聲,關上屜。
……
第二天早上,初姒就帶著書,先去基地附近逛了一圈,然后找到一家粿條店,各要了一碗牛雜粿條湯。這是這邊的特小吃,類似河,但要比河彈。
“你肯定沒吃過這個,嘗嘗。”初姒了一雙一次筷子給書。
書連連點頭:“我吃過炒的,沒吃過湯的。”
“湯才好嘞,湯特別鮮甜。”老板娘端上兩大碗,笑著了句話,
初姒笑了笑,借著這個話頭就搭上了話:“那邊是要建什麼啊?”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那邊就是空中花園的基地啊,很有名的。”店里沒客人,老板娘索就站在了們桌邊。
“是啊,我們是來旅游的。”初姒自然道。
老板娘驕傲:“難怪你們不知道,將來這個建了,對我們當地的經濟發展,有大好,這周邊也要翻新的,你們過兩年再來旅游,肯定大變樣了。”
初姒表示贊同,夸了幾句,又問:“沒建好之前,你們這些離得近的商戶,生意會影響吧?我們要不是民宿定在這附近,都不會想到過來這邊吃。”
“害!”老板娘擺擺手,“做人要長遠考慮,困難個一兩年,好一輩子,而且有補償款,算下來虧損不大。”
初姒點到為止,沒再套話,剛好有客人來,老板娘就去招待了,初姒瞥了一眼,再看書,低聲道:“聽出來了嗎?”
“嗯嗯,”書聽懂了,“這家店也是那十三戶人家之一,但他們一點都不反這個工程。”
甚至還很期待。
書抿:“但他們為什麼要聯名投訴呢?”
“所以說這里面肯定有原因。”初姒吃著粿條喝著湯,神態自然,“一般來說,一群人集反對一樣東西,肯定有一個領頭的人帶,這個領頭的人是關鍵。”
書傻不愣登地問:“那我們能問問老板娘嗎?”
“我們再多問幾句,老板娘就該對我們起疑心了,再觀察觀察吧。”初姒說著,拿出手機,“先別吃,拍個照。”
書看著這兩碗不能說是普普通通,只能說是毫無特的粿條湯,不能理解:“這有什麼好拍的?”
初姒當然有用意。
彎起:“你先把手鏈摘掉。”
書迷:“啊?”
初姒催促:“快點摘了,然后手放在碗旁邊,自然一點,做出正在吃的樣子。”
書照做,但完全不明白:“總監,這是什麼意思啊?”
初姒看著鏡頭里書的手,嘖了一聲,不太滿意:“你的手指怎麼這麼細呢?一點都不像男人的手。”
書無語凝咽:“我要是長了一雙男人的手,那還得了?”
初姒拍好了,但左看右看都不太滿意,索打開圖,開始P,將書的手指一點點往外拉,P得比較‘獷’,就像男人的手。
哼著小曲兒,再加上幾張風景照,一起發到朋友圈,還開了定位。
干什麼?
當然是專門給戚某人看的。
要吃醋,那就吃個夠吧~
謝家初姒也不是什麼善茬,遠在港城,也要讓男人不痛快,出出氣。
……然而,忘了,上次因為“睡”的事,一氣之下把戚淮州屏蔽了,后來忘了這茬,也忘了把他放出來。
所以戚淮州是看不到的朋友圈的……
此刻,坐在戚氏大廈辦公室里的戚淮州,也發現自己進不了初姒的朋友圈,那條“——”的警告,依舊那麼礙眼。
于是他一個早上都是低氣。
宋珊這個多年心腹,都得小心說話,仔細辦事,送來文件,說話都不敢太大聲:“這是江北王經理發來的,想增加項目的預算。”
戚淮州看兩眼就知道是什麼東西,合上,丟回桌面:“這個項目已經增加過一次預算,又要加,他最后是能給我做出一朵花嗎?”
宋珊默默為王經理點了一蠟燭。
又是他。
上次把周報發奢侈品購清單,正好遇上戚總和初姒小姐鬧小別扭,又剛好姓王,就挨了戚總一頓罵,這次又這麼巧。
宋珊收起那份文件,準備匯報下一份工作,戚淮州冷不防問:“你能看到,初姒的朋友圈嗎?”
啊?宋珊下意識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應該可以吧。”
戚淮州就“嗯”了一下。
宋珊試圖理解這個克制的“嗯”,手指已經流暢的點開了初姒的朋友圈,試探的,將手機遞給他。
戚淮州接了。
宋珊:“!”
原來戚總被初姒小姐屏蔽了啊!
戚淮州坐在那兒,上依舊是西裝三件套,領帶領夾袖扣也一樣都不,中指上戴著他和初姒的訂婚戒指,白金材質,沒有多余的花樣,簡約而致。
看起來一如往常。
完全不像被朋友屏蔽的人呢。
他依次是點開初姒一小時前發的九宮格。
前四張是風景照,第五張,中間那張,拍了兩碗粿條。
從粿條本,到盛它的碗,再到放它的桌子,都十分普通,不用猜也知道是街邊普通的小店,本不值得一張照片,何況還放在C位。
唯一特別的,就是鏡的一只手,戚淮州放大了圖片,每看一眼,眉間的緒就冷卻一分。
宋珊站在旁邊,都到了力,不瞥一眼,這明顯就是男人的手,但是誰的呢?不會又是……銀云的王總吧?
下一秒,戚淮州就將手機還給,鏡片上清晰地掠過一道鋒芒:“回復王宗平,想要什麼,親自來跟我談。”
“好的。”是親自來挨罵吧。宋珊在心里嘆氣,又不明白,既然戚總惦記初姒小姐,怎麼不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呢?
哦,宋珊又悟了,這是互不相讓,互不低頭啊。
看了初姒的朋友圈,戚淮州這場低氣,不升反降,一路持續到下午,沈子深路過戚氏,問了戚淮州他在公司,便直接上來了。
打算跟他聊一聊東山一經那個游戲公司的事兒。
戚淮州剛接了個工作電話,示意沈子深等會兒。
沈子深便退出辦公室,自己去茶水間泡了杯茶,宋珊不好讓他親自手,過來幫忙。
沈子深一向有紳士風度,沒看到就算了,都看到了,又怎麼會假手于士,笑笑:“我自己來就行。”
宋珊想,沈子深是戚總的好兄弟,又是初姒小姐的親表哥,想勸這對互不相讓的夫妻,他最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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