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在溫泉池里做完全程。

因為初姒不肯，怕泡太久皮皺。

戚淮州拿了一條干燥的大巾，將包起來放回大床上。

初姒聽著戚淮州在耳邊喊了好多句“姒姒”，意晴迷間，遲鈍地想到：“你怎麼好像很清楚我讀書時候的事？”

上次說十六歲的時候拿撣子打人，今晚又說想看穿校服。

戚淮州在的脖頸留下一串咬痕：“嗯。”

“你怎麼知道？”初姒忍不住問，不記得他們那是見過，他們應該是兩年前才真正接的吧？

戚淮州啞聲：“……再抬起來一點。”

“……”初姒再也沒辦法說話，換一個地方依舊是顛簸起落，涓涓水流到了后半夜才停止。

初姒被洗干凈放回床上，側躺著，半闔著眼看只穿著寬松睡的戚淮州，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服。

隨著他的作，背脊繃一段彎弧，脊柱顆顆分明，上面有幾道紅痕，是初姒被欺負狠了抓出來的。

初姒小小地臉紅一下。

回頭剪剪指甲吧。

戚淮州將都丟進臟筐，回到床上，初姒昏昏睡了，抓著他的子，嘟囔抱怨：“你又沒戴。”

“忘了。”戚淮州的酒早在剛才醒了，吻了吻的額角，又吻在的眼皮上，“睡吧。”

初姒確實很困了，沒辦法計較太多，戚淮州關了燈躺下，初姒便枕在他的肩上睡著。

意識到了早上七點多才徹底清醒，初姒擁著被子坐在床上想著事，呆呆的。

戚淮州洗漱完從浴室出來，越想越張：“我要不要買點急辟孕藥吃啊？”

戚淮州頓了頓，初姒拿著手機搜索：“可是辟孕藥的副作用好多啊，會出腹痛，還會惡心嘔吐，做過腸胃手好像還不能吃。”

戚淮州眉心一：“別吃了。”

初姒抬起頭，落地窗的玻璃擋不住晨曦的芒，的臉在里，不施黛也干凈致，細膩得連孔都看不見，眼底的不安就更明顯了：“萬一懷孕怎麼辦？”

助理一早就送來他們的換洗，戚淮州掉睡，從袋里拿出熨帖整齊的襯衫穿上，他抬起下顎，扣上紐扣：“生。”瞥過來的眼神清淡，“之前不是想要孩子嗎？”

“我還年輕，不著急。”小作又暗作死了，“不比某人，快三十歲了，當然要開始考慮孩子的事。”

束領帶的手停住，戚淮州語調不明：“覺得我老了？”

初姒桃花眼轉了轉，角揚起又下：“我們相差四歲零十個月是事實吧？四舍五都五歲了，我還沒出生你就準備上小學了，我上小學你都開始奔初中了，等我到初中你已經大一了吧，你自己品品你老不老？”

戚淮州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眉心微微顰住。

五歲的年齡差，聽起來不多，但若是換算上學的年級，就覺差很大。

特別是初中和大學的距離……聽起來像小孩和大人的距離。

初姒看他都停下束領帶的作，忍俊不。

起跪在床上，手幫他打，故作安：“還好啦，年齡現在不是問題，畢竟就戚總的表現看，還是很活力四的，過幾年再看看。”

手指穿梭間，就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溫莎結。

戚淮州聽的渾話，手在細腰上掐了一把。

初姒笑著躲開，隨手抓起枕頭塞給他，戚淮州丟回床上，神還是有點兒意味不明。

初姒已經帶過這個話題：“其實我昨天晚上就在好奇一件事，以前你在飯局上，有沒有遇到要給你送人的人？”

戚淮州看了一眼：“嗯。”還不。

初姒耿耿于懷：“那你是怎麼理的？你酒量這麼差，要是被人灌醉了……”

戚淮州糾正：“我的酒量不差，只是昨晚來吃飯前，我們已經喝過一場，昨晚又是伏特加和白蘭地，后勁強，所以才會醉。”

“也是，而且你也沒有醉得那麼徹底。”要不然也不起來。

初姒清了清嗓子，“但是你真的對們沒有過一點興趣嗎？”

戚淮州換好了服，白襯衫扎在黑西里，肩寬腰細長，極為優越的材。

想到剛才說他老，本來可以直接回答的話，戚總也故意沉默，沉默到初姒的神從輕松漸漸轉為張，他方才悠悠道：“要聽實話嗎？”

“……”

這話說得，好像真有什麼。

初姒抿抿：“聽，只要你的沒有出軌，神出軌……我可以看況原諒你。”

看況把你像章魚一樣，切九段，還是切九九八十一段：）

戚淮州拿了手表，表帶一扣，話語從容：“們沒你會撒，沒你嗲得好聽，沒你，也沒你……”

！！？？

初姒迅速躍過去捂住他的：“住口！”大早上的開什麼車啊！

戚淮州眸底生出笑意：“我已經有最好的一個，還會看上們什麼？”

初姒有被哄到哦。

戚淮州的腦袋：“別傻笑了，早上預約了醫生復查，從這里過去還有一段路，該出發了。”

初姒下床洗漱，更化妝，收拾完畢和戚淮州一起下樓，前臺小姐留意經過時，喊道：“初總，七樓那位關先生退房離開了。”

哦。初姒隨口問：“果盤送了嗎？”

前臺小姐點點頭：“送了，他還打包帶走了。”

“行。”

戚淮州先去開車，初姒想跟著出去，前臺小姐又道：“他還留了一張便箋給您。”

初姒這才回頭：“給我？”

“是的。”前臺小姐送上那張便箋紙，初姒接過打開看，一眼認出來是俄文。

便箋紙是米白的，右下角印了酒店的logo，男人的字很好看，流暢整齊，深刻有力，看著莫名覺得有香味，初姒不湊到鼻間嗅了嗅，但只聞到很淡的圓珠筆味道。

前臺小姐問：“初總看得懂俄文嗎？”

“學過一點點，但只能認識一些常用的字母，不過現在有翻譯件，拍個照就知道了。”初姒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直接翻譯。

前臺小姐：“……”

為什麼昨晚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

翻譯結果很快出來，初姒低聲念著：“‘過去都是假的，回憶是一條沒有歸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無法復原，即使最狂熱最青春的，歸結底，也不過是一種瞬息即逝的事實，唯有孤獨永恒’。”

顰眉：“這是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里的一段話，他寫這個給我干什麼？”

都不懂，前臺小姐就更不懂了，只道：“他的房間其實還有五天才到期，說是有要事才提前離開。”

初姒又將這段話反復看了幾遍，還是沒有頭緒……難道只是單純的分書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