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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裊裊記得這頓飯,從馬里蘭州就欠了,戚槐清跟討了很多次,但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還上,看他:“那你說我有沒有空?”
戚懷淵道:“沒空,讓他走。”
王裊裊笑:“那你明天有沒有空?”
“沒空。”戚懷淵頓了頓,“但如果,你強烈邀請我的話,我還是能出一點時間給未婚妻的。”
“哦。”王裊裊配合,“那我強烈要求未婚夫明天送我機場,你能出時間了嗎?”
“還是沒空。”
“你這人怎麼耍賴呢?”
“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的死活。”
“好的。”王裊裊下地,戚懷淵看真要走,氣笑,幾步上前將攔腰抱住在床上:“太過分了,你今晚哪兒都不許去!”
王裊裊掐他腰,戚懷淵吸了口氣,昨晚就發現了,戚懷淵竟然有點怕撓,又抓了他一下,戚懷淵干脆扣住兩只手按在床墊上,手往下抓回去,王裊裊笑著躲開:“你別……”
只穿了一條吊帶,扭躲避推搡,沒幾下就從肩膀落。
圓潤的肩頭,漂亮的鎖骨,日暮西山,房間里是暖的線,戚懷淵眼底的澤也深了許多,今晚王裊裊注定又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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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裊裊還是去了機場送盛。
機場有很多餐飲店,不過都是簡便的快餐,他們便進了一家過橋米線,這家是掃碼點單,王裊裊拿出手機:“說好了是我請你的。”
“我也沒打算跟你爭。”盛一笑,要了一份他們的招牌套餐,目往后瞥了一眼,看到明正大坐在另一桌的戚懷淵,“其實可以他過來一起吃。”
“不用。”王裊裊想象不出同時和他們兩個吃飯的畫面。覺很詭異。
盛也就沒再要求,上菜很快,他正將配料倒大碗里,王裊裊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護照和登機牌,上面寫的是,盛。
王裊裊訝然:“改名字了?”
“嗯,最后再借用一下‘戚槐清’的人脈改的,昨晚剛拿到的份。”
當“戚槐清”很好,普通人想改個名,重新辦理份證件,則數月,多則不計其數的時間,他能用一天辦好,但他還是選擇當“盛”。
王裊裊抿:“那以后就你盛了。”
盛明明還是和戚槐清一樣的臉,但看著就是比戚懷淵舒朗,他笑著點頭:“嗯。”
他們這頓飯并沒有聊什麼,只像兩個普通的朋友的日常閑聚,聊這米線好不好吃,說機場的東西果然比較貴,一碗米線居然能賣八十六,他們看起來真像冤大頭……又聊你聽說那個笑話嗎?京城是食荒漠,想在京城吃食,不如買張機票直飛港城……
吃了飯,差不多到時間要過安檢,王裊裊送盛到安檢口,他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心里多有些慨:“那就,祝你平安降落。”
盛突然彎腰抱住了——戚懷淵就在幾米外,里含著顆糖,雖然知道這只是個告別的擁抱,但還是有點兒不爽,索眼不見為凈地別開頭。
嘖,再忍忍。
盛說:“有機會我還是會來你看你跳舞,但不會讓你知道我去過。”
王裊裊眼睫了一下,輕聲說:“好。”
盛側了側頭,真奇怪,離得這麼近,他反而沒有在頭發上,聞到他最初被吸引的那個香味。
他放開了,將一個信封給:“再見。”然后后退幾步,對笑笑,也對遠的戚懷淵笑笑。
之后便匯安檢的隊伍里,漸漸往前走,直到過了安檢,再也看不到。
王裊裊打開信封,里面都是票,他每次買票看的票,他之前收藏著是當做紀念,現在放下了就都還給了。
王裊裊吁出口氣,真有種,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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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懷淵的航班是飛往冰島,他要去瓦特納冰川冰,那個地方很奇特,是歐洲第一大冰川,但同時還分布著巖漿、火山口和熱湖,被譽為冰與火之地。
他之前在雜志上看到過,很興趣,最近就是最佳的旅游季節,所以決定去看看。畢竟當“戚槐清”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空閑的時間。
上了飛機,他據登機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最后看一眼京城的天空,之后開始長達三十個小時的航程,那是從夏季到冬季的變化。
下飛機后,他明顯覺到溫度變低,呼吸都冒著白煙,盛領取了自己的行李箱,在地上打開,找出圍巾和手套戴上,手里的護照不小心被風飛走,他立刻追上去。
護照飛了幾米落在地上,他彎腰撿起,但同時也有另一只帶著手套的手拿到了護照的邊角,盛抬起頭,和一雙訝異又驚喜的眼睛對上。
“這麼巧?”齊南思笑,“還記得我嗎?”
盛仰頭看了好一會兒,也微微笑了。
齊南思將護照遞給他,“你總算會笑了,這算不算他鄉遇故知?”
上有一書卷氣,溫溫,又落落大方,上次介紹自己,和夸獎他的名字的時候,都引用了詩句,看得出是個出書香門第,教養又很好的姑娘。
盛站直了,接過護照,機場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他們站在出站口,一米外就是玻璃門,冰島的夜晚來得很早,現在只余下一點亮,他們剛好都站在一束里。
“嗯,算,很巧。那重新認識一下,我現在,盛,但我想不出有什麼詩句含我的名字,齊小姐,能賜教嗎?”
齊南思角一彎,幾乎是不用思考的:“‘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梅花醉’,也算~”
……
時間回到三十個小時前,王裊裊收起票,正要回頭找戚懷淵,戚懷淵已經走到邊。
他今天的服也是淺藍,雙手在兜里,若有所思著什麼,忽然說:“我們也走吧。”
王裊裊沒懂:“啊?走去哪兒?”
戚懷淵修長的眉與眼略略一彎,顯得相當漂亮:“哈納公路,你答應要陪我跑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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