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的瞳孔狠狠收著,心沒由來的搐了一下,本能的手去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放在平常,讓他去馬桶里撈東西,打死也不會干。
可眼下,他被莫名的恐慌支配著,手腳領先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涌現出一句話:丟了婚戒,就是棄了婚姻。
他不允許放棄這段婚姻,所以這戒指不能丟。
‘嘩啦’的水聲響起,生生阻止了周顧下的手臂。
片刻的怔愣過后,他猛地直起,一把掐住人的脖子,雙眸中迸濃郁的怒火。
“誰讓你沖水的?溫,你找死是不是?”
溫仰頭與他對視著,蒼白的角勾起殘酷的弧度,那笑容,猶如暗夜盛開的曼珠沙華,絕又嗜。
花開荼蘼后,是敗落。
到極致后,是飲恨。
……恨他!!!
“一個不適合的戒指,一段不適合的婚姻罷了,留著還有何用?沖走了便沖走了吧,不值得留。”
周顧猛地收掌心的力道,額頭青筋暴突,兇殘的目將牢牢鎖住。
“我跟你不合適?行啊,那你說說誰與你合適,秦衍那野男人麼?”
溫無聲一笑,緩緩垂下頭,不愿回答他的問題。
周顧眼中劃過一抹狠絕,猛地揪住的頭發往后一扯,迫強行與他對視。
“想找合適的男人重新開始?做夢,即便老子將你扔了甩了,也不到秦衍那個野東西接手,
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自己著臉往上的,哪怕你找到了能讓你更爽的,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溫看著他因憤怒逐漸扭曲的俊臉,忍不住譏笑,“對我這麼上心,周顧,你該不會是上我了吧?”
上?
可笑,他怎麼會上這種靠手段上位的心機?
周顧反手將甩在了地上,迫切的想要否定的說法,“你不過是廉價的泄工罷了,想讓我上你?癡心妄想。”
說完,他大步走出了洗手間。
溫被他這麼一摔,又牽了口的舊傷,刀割般的痛從心口那塊爛上蔓延開來,迅速竄遍四肢百骸。
大口呼吸著,試圖緩解那一陣高過一陣的撕心裂肺。
手指死死扣著地板,鋒利的指尖嵌之中,痛意蔓延,卻不及心臟的萬分之一。
又是一陣劇烈的痛翻卷而來,嚨涌著一鐵銹味。
猛地側想要吐出那口淤,剛出去的男人又折返了回來,手里端著那杯沒喝多的牛。
看來他還想給灌避孕藥呢!
也對,不過是他泄的工,既然是玩,又有什麼資格孕育他的種?
周顧手揪住的頭發,將杯子里的牛往里灌著。
溫本打算反抗,可想到口腔里嚨里的淤需要咽回去,掙扎幾下后,慢慢放棄了抵抗。
就著避孕藥吞下心頭的滋味,此生只想品嘗這一次。
太痛了,也太苦了。
沒有勇氣再承二次。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后,面如死灰的著他,“難為你給我灌了兩年的避孕藥。”
周顧的眼中劃過一抹錯愕,心里有些發慌。
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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