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猜到周顧會針對的家人,然后就范,可沒想得到他出手這麼狠。
三年前,父親因公司破產遭巨大打擊,一直以來都飽心臟病的折磨,就連正常的生活都難以維持,更別說斷了藥之后去坐牢。
那個男人,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不,確切的說是將往死里。
一連退了數步,直到后探出一條胳膊抵在背上,才堪堪穩住的形。
“你沒事吧?”
是于曦。
剛才看到了網上的報道,得知溫父被檢察機關逮捕,擔心溫的緒過激牽心臟上的傷,匆匆下樓做安排。
原本是打算知會管家,要切斷別墅的信號,暫時先將此事瞞下去的,可眼下見溫臉慘白,便知已得到了消息。
“那姓周的可真夠狠的,溫先生好歹是他岳父,他怎麼能輕易將人送進監獄呢?”
句句泣,字字誅心,溫下意識手捂住口,眼里泛出了水霧,剛養得紅潤些的臉又變得蒼白。
父親這些年待還不錯,雖然平日里也偏袒溫裴,但不似母親那般明顯。
年過六旬,本該是頤養天年,含飴弄孫的年紀,卻為所累,撐著病鋃鐺獄。
不管真相如何,他遭此劫難起因都源于。
生而為,真的能無于衷,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至親老死在獄中麼?
不能的!
“他一直恨我拆散了他跟溫,恨我挑唆他的祖母,耍手段上位,如今又誤會我背叛了他,他展開報復在我的意料之中,逃不掉的。”
說完,緩緩手推開于曦攙扶的胳膊,踩著虛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每踏出一步,心就痛三分。
知道走出這扇門意味著什麼,從今以后,再也沒資格跟他提離婚了。
以后不管是被他踩在腳下肆意凌辱,還是被他送去陪酒陪睡,都
只能默默忍,陷在泥潭里無力掙扎。
于曦看著染痛的背影,心臟驀地一,大步走上去拽住了的手腕。
“秦總去京都辦事,過兩天就回來了,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先別沖,沉住氣等兩天,到時候請秦總幫忙,讓他將你父親保釋出來。”
溫下意識頓住了腳步,眼里劃過一抹希冀的。
可轉念一想,又不苦笑。
秦衍跟非親非故,甚至幾度利用了,憑什麼覺得人家會出手相助?
退一萬步講,即使他同意幫忙,大概也是帶有條件的。
如今只剩一條殘命一口氣,實在沒那個心力再讓他當槍使。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的,于醫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但愿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說完,再次掙,繼續朝外面走去。
于曦直接繞到門口擋住了去路,頷首道:“秦總離開海城時再三囑咐我看好你,他沒回來之前,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溫沒有手推,只靜靜地注視著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于曦,我爸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他本就離不開醫藥,你能保證他在監獄里可以撐住麼?”
于曦的一僵。
生老病死,如何作保?
溫又道,“如果他就這麼死在了監獄,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片刻的堅持后,于曦最終還是退到了一邊。
沒法阻止一個兒去給父親盡孝。
即便秦衍在,今天怕也留不住這人。
看著瘦弱的背影漸行漸遠,于曦只覺眼眶一,拔高了聲音喊道,“溫,如果你爸被冤枉獄的,你就來找秦總吧,他會幫你的。”
“……”
離開別墅后,溫回了趟娘家。
剛進門,一記重重的耳甩過來,直接將摔打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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