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也要與他劃清界限。
這輩子的癡太痛苦了,不想死了以后還跟他有所牽扯,更不想將這份糾纏帶到地下去。
周顧死死攥著拳頭,心里的疼痛因為這句冷漠的話漸漸退散。
絕境,都不肯低個頭,服個,看來還是得吃點苦頭才行。
被溫裴綁著也好,借這個機會狠狠磨一下的傲骨。
他沒有回應,對著溫裴冷聲開口,“我可以帶溫離開了麼?”
溫裴轉眸看了一眼側的黑人,黑人朝他點了點頭,示意錢已經到賬。
“當然可以,一手錢一手人,這點誠意我還是有的。”
說完,他手拎住溫的領,拉著后退了數步,獰笑著補充道:“你要是敢對我下殺手,我就讓這人給我陪葬。
你周顧雖然冷酷無,但畢竟跟你做了四年夫妻,我想你也不愿看到尸骨無存吧?”
周顧冷冷看了他一眼,犀利的目帶著森寒的殺意。
“活,你就活,死,你就死。”
話落,他大步走到溫面前,手將打橫抱起來后,頭也不回的朝倉庫外走去。
蘇蕓見狀,發了瘋似的沖到他面前,死死攥住他的胳膊,嘶吼道:“你不能這麼狠心,……”
話鋒猛地一頓,差點將懷孕的事兒捅出來。
沉默幾秒后,又繼續開口,“落溫裴那種沒底線沒原則的人手中,會死的,
如果你不想后悔一輩子,就別對這麼殘忍,周顧……好歹了你那麼多年。”
周顧看著地上滴落的鮮,很擔心溫的況,被這麼一耽擱,最后一耐心也耗盡了,出口的話冷酷又狠絕:
“我和已經簽了離婚協議,從此以后再無瓜葛,你若想救,可以去求你的男人,別纏著我,讓開。”
蘇蕓被他眸子里的戾氣給嚇住了,本能的松手朝后退去。
他跟蘇湛果然是同一類人,狠起來六親不認。
們遇到這樣的男人,注定一生不得安寧。
不過他有一句提醒了,事已至此,只能去求蘇湛,請他出手救。
想到這兒,回頭向溫,極力制心口的疼痛,嘶聲道:“等我,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說完,大步沖出了倉庫。
溫裴目送幾人離開后,手拍了拍溫蒼白的臉頰。
“你啊,真夠可憐的。”
可不就是可憐麼,孝順了那麼多年的溫氏夫婦不是親生父母,慕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將傷得無完。
浮浮沉沉二十多年,一直在努力的活著,最后卻遭親人傷害,人拋棄,悲慘至極。
“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告訴你無妨,畢竟你沒了什麼利用價值,周顧也不可能再為你浪費半分錢,
五年前溫之所以那麼順利的鳩占鵲巢,其中有我跟我母親的一份助力哦,別驚訝,因為你不是溫家的種。”
溫原本死寂的眸子漾出了一抹震驚之,死死盯著溫裴,渾在劇烈抖。
不是溫家的兒麼?
也對,若真的是從溫夫人肚子里爬出來的,溫夫人何至于對那般刻薄?
以前一直想不通母親為何那般厭惡,如今總算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也好,我欠溫家的都還清了,以后與你們再無瓜葛。”
說完,緩緩閉上雙眼,兩滴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越發肯定自己上輩子做了太多錯事,所以這輩子投胎來還債了。
眼前浮現出剛才周顧抱著溫絕然離去的背影,的嚨一陣氣翻涌,側狠狠吐出一口淤。
…
周顧以為即使溫裴離開了海城,他依舊能準確的控制他。
可事實證明他低估了那條臭蟲背后的勢力。
翌日,醫院走廊上。
阿坤正著頭皮向周顧匯報溫裴的行蹤:
“他逃到臨市后就失蹤了,我們正在聯系那邊的勢力,調人手展開搜索。”
周顧靠在墻邊,腦海里全是那個人面如死灰的模樣,揮之不去。
沉默片刻后,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臨市是蘇湛的地盤,找他很快會出結果。
通話連接功,聽筒里傳來一道抑的哭聲,“你輕點,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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