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婧笑著去嗑瓜子,看了鐘雅茹一眼, 后者以為這是了,站起來要去廚房, 說:“我現在去煮餃子, 隔壁阿姨家水管凍住了, 你爸去給人修水管了, 我們不等他了。”
鐘婧也連忙站起來,搶著說:“我去煮吧。”
孫慧芹笑:“朱阿姨不在,一年到頭我就指著這兩天下廚房表現呢,你坐著看會兒電視繼續嗑瓜子唄,難得休息兩天,醫院里上班累的嘞。”
“我還好,不算特別累。”鐘婧只好又坐回去,新抓一把瓜子往里放,小聲說:“他比較累,最近胃口都不太好了。”
所以胖的人只有一個!
明明吃的也不算多,運量也比從前增加了這麼多,可還是敵不過冬天養膘的速度。
鐘婧昨晚洗了澡上稱,結婚兩個月胖了八斤,可想而知,尹迦丞養豬技實在不錯。
孫慧芹不以為意:“他這個人吃東西一直都是做任務一樣的,吃什麼看著都不香,有時候工作力大一點、或者病人況不樂觀,幾天食不佳很正常,你別管他。婧婧啊,我看你現在還是太瘦了,你們醫院里工作強度那麼大,在吃的上面可不要學人家小姑娘減,迦丞說你胃也不好的,千萬不要不不吃飯哦,平時迦丞要是下班晚,你下了班回家來吃飯也噶方便的,想吃什麼就提前和媽媽講,朱阿姨做的菜很漂亮的。”
鐘婧嗑瓜子的作一頓,心理涌起一暖流。
然后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實話:“媽,我不吃韭菜餡的餃子……”
“啊,沒事,各種餡的餃子家里都有。”孫慧芹笑,真的是全天下的孩子都心思敏,一句話憋到現在,怪不得要自己去煮餃子。
客廳里只剩自己的時候,鐘婧才去看墻上的幾張照片,有兩張尹迦丞單獨的照片,年和年之后的模樣放在一塊兒對比,當真是男大十八變。
其中還有幾張全家福,白發老人大概率是他已故的,爺爺早逝所以沒有照片,看上去家庭和睦的樣子很難不讓人心生羨慕。
羨慕什麼呢?現在也是這個家里的一員不是嗎?
每一張照片鐘婧都細細看過去,越看越覺得尹迦丞這人的五和他爸媽的相差太大。
孫慧芹是那種溫婉的和善面相,五都小,個子也不高,看完介文加Qq,幺五爾耳七五二爸以平日里穿服都偏素凈,喜梅蘭竹這些圖案。
尹康長相偏嚴厲,哪怕面無表也看上去有點兇,但也不是不說話,總是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特別像是早些年在政府工作的大領導。
偏他們二位年輕的時候都是在教育局工作的,大領導談不上,但聽說在當年也是十分臉上有的工作。
尹迦丞在這樣的家庭里出生長大,所以也有一種與俱來的閑淡和正直。
氣質是相符的,但氣質可以后天培養,長相上的差異,倒是讓鐘婧忍不住猜想:尹迦丞是不是從前整過容?
真的也太會“取其華去其糟粕”地挑父母的優點長了吧?
明明家里都沒有一個高個子,尹迦丞到底吃什麼長大的能長這麼高?
皮也好,鼻子那麼高,一點也不隨他父母的塌鼻梁。
實在慶幸,鐘婧就喜歡看鼻梁高的男人,特別是他在書房里側面對著的時候,那鼻梁的高度,完全就是文弱書生最殺傷力的武好嗎?!
當然了,尹迦丞一點也不文弱,尤其是在面前馳騁疆場的時候,他本不需要用任何武,就能讓連聲求饒。
和他比起來,才文弱。
但文弱的人有福氣,總是坐其的那一個。
什麼都不需要干,鐘婧明明沒有消耗什麼力,卻還是胃口極好,薺菜餡的水餃吃了一大碗,下午陪著尹康一起看往年春晚。
鐘婧不會下棋,象棋圍棋都不會,飛行棋在他們老一輩眼里本不可能算棋,就不瞎出風頭了。
往年過年鐘婧要做的事很多,得早起給家里對聯、福字,還要幫鐘雅茹洗菜,即便是年夜飯去舅舅家里吃,鐘雅茹也會在除夕這一天備上許多菜。
今年也不知道家里的對聯是誰給幫忙的。
大概率是舅舅,也沒準兒是鄰居幫的忙。
冬日里容易犯困,鐘婧午休瞇了會兒,太落山的時候從樓上下來。
新買的床很舒適寬敞,被子應該是在剛被暴曬過,有新鮮好聞的“太味”。
鐘婧睡醒了給尹迦丞發微信,問他:【今天能不能準時下班呀?】
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去接他。
難得對方回的快。
上善若水:【能。】依舊那麼惜字如金。
草莓小嚶:【媽給我們床上的被子曬過,被子有一太味兒,很好聞!】
上善若水發過來一段語音:“我們睡覺蓋著的被子,通常里面都有空氣,空氣里又有氧氣,而氧氣在一定波長的紫外線的照下會變臭氧。臭氧多了是很刺鼻的,但曬過的被子味道并不刺鼻,因為空氣是流的,你現在還可以聞到的味道不是什麼‘太味兒’,實際上是被子里殘存的部分臭氧的味道。”
鐘婧:“……”
草莓小嚶:【好的,老師。】
上善若水:【………………?你想玩角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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