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礦工還是搖頭:“我們也不知道里邊是什麼況……”
霍國煒了句:“你這就有點惡意引導人家了,要一直是違規作,有生命危險,那給多錢也不會干啊?你父親除了工資,有收到我們公司的買命錢嗎?沒有啊,不能靠猜測就給我們定罪吧?”
楊士看從兩位礦工里套不出什麼話了,拿起攝像機:“是不是,我們去現場看看就知道了。”
霍國煒不同意:“一號礦停工以后,還沒人進去過,通風管道也沒清理干凈,最近又總是下雪,非常危險,我不能拿這麼多人命當兒戲啊,到時候出現問題,再給我們扣一口鍋,我們不冤大頭了?”
姓畢的以為霍國煒是心虛,也要求進一號礦:“你們不讓進不就是心虛?不就是怕我們知道是你們的錯誤導致這麼多人死了嗎?”
霍國煒掐了煙,悶頭想了一陣,好像很為難地說:“那這樣,你們兩家各選倆代表,我帶你們過去,但要現場給我簽一個免責書,出現任何問題,都是你們一意孤行導致的,跟我們沒關系。”
姓畢的要簽,楊士不簽:“你也知道一號礦危險。”
霍國煒說:“我說了,是因為停了半年工,我們一直沒去檢查、清理、維護,那時候不危險,現在很危險。那你非要去,我能有什麼辦法?”
姓畢的已經簽了:“小楊別怕,你不拿著相機呢嗎?有問題都給他拍下來,連著他們上次派人恐嚇、威脅我們的照片,都曝到網上去。”
楊士被慫恿著,簽了免責書。
最后姓畢的一家選出兩位當家的,楊家就楊士一個人上了。
陳既卻在這時說:“先不著急去礦上,要不先給各位看看這一次我們公司的誠意?”
一時靜默。
半晌,姓畢的眼珠子轉了轉:“也行。”
楊士也沒意見。
霍國煒卻擺手:“別介,你們不是非說我們有問題嗎?還是先去了礦上,等確認了我們沒問題,再來聊下面的事。”
陳既勸:“霍總不用生氣,要是他們真的只求真相,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旁人只以為他們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知道霍國煒現在心里頭有多著急。
第68章
常蔓剛跟琮玉從洗腳城出來,琮玉有點困,想回去睡覺,常蔓也同意,就打了車,等在路邊。
常蔓著指甲:“明天去做個指甲吧?”
琮玉很困,靠在電線桿子上:“你就不能老實在旅館待一天?”
“不能。”
“為什麼我能?”
常蔓扭頭看:“因為你在旅館待著能等到你想見的人,而我等不到。”
琮玉沒說話。
常蔓也不是憂郁的類型,很快翻篇,又聊到剛剛的技師,說手藝不錯。
突然,一輛破面包車橫到們面前,打的車和地面出刺耳聲音。
琮玉和常蔓的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往后退,這樣確實可以躲避意外危險,但躲不了沖們而來的人。
車停的同時,后車門被拉開,下來幾個小混混既視的青年,默契的一人抓胳膊,一人抓,一人摟腰,把常蔓擄走,扔進車里,疾馳而去。
琮玉兩只手都用上了,仍沒把抓住,還被幾人推搡開,差點沒站住,摔進雪里。
天化日搶人,琮玉的瞌睡蟲一瞬間跑了,趕給這輛沒上牌照的破面包車拍照,但它跑得太快,拍了一堆都是糊的,它還急轉彎,拐進了琮玉看不到的一條街。
沒耽誤,飛快跑到紅綠燈旁,鉆進輛電三:“派出所!”
說完,又立刻打給陳既,但可能是項目部辦公沒信號,打了好幾回都不通,發微信也不回,沒辦法,就給所有認識的,什麼唐總,老秦,老何,都打了一遍,總算是有接通的了。
老秦好像剛睡醒:“喂?”
“常蔓在青江洗腳城外被人擄走了,一輛銀、但也可能是灰的長安面包,沒年檢標,沒牌,車窗都被黑的玻璃紙糊上了。我現在正往派出所走,我在那兒等你,剩下的見面說。”
老秦懵了一會兒,聽懂后打著磕說:“好好好!這就過去!”
跟老秦的電話掛斷,琮玉又給陳既打了一回,還是沒人接,切換到微信聊天界面,給陳既發了一個派出所的定位,說:“常蔓被當街擄走了,對方目的明確,我猜測,他們是知道常蔓跟邱文博的關系。”
想了想,又說:“看到打給我。”
*
陳既把手機放桌上,屏幕是計算,他打出了兩百萬。
姓畢的了,明顯在數,數完眼亮了一下,見識短淺的樣子暴無,熱了手掌,抹了抹和鼻子:“這是什麼意思?”
陳既很像一個說客:“我先跟你們道個歉。”
“怎麼說?”姓畢的皺起眉。
“最開始,我們的人過來跟你們通,態度不太好,邱總回去也嚴厲批評了。”
姓畢的沒想到陳既這麼上道,再加上看到兩百萬,以為十拿九穩了,飄起來了:“你們也知道!”
陳既繼續說:“你們拍的照片也傳到網上了,但沒什麼水花對嗎?”
姓畢的跟同行人換了眼神。
“因為沒有邱總的授意,這都是辦事人的個人行為,你們揪著不放,邱總為了還你們一個公道,肯定支持把他送到派出所。到時候就按相關法律法規理,拘留還是罰款,肯定能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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