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子束去替沅盡領獎被人拍照發到網上,雖然很快被刪,但沅盡真名是徐子束的消息流傳了一段時間,后來替沅盡領獎的人都各不相同,這件事才淡去。
難怪第一次聽到徐子束這三個字覺得這麼悉。
所以說,徐子束是沅盡的助理,又是付燼的助理,那麼——
沅盡等于付燼!
鐘遠螢腦袋空白一瞬,手一僵,酸都掉了。
信息量太大,整整消化一小時,才不可置信地打電話給貝珍佳,“沅盡是付燼?”
“對啊,你不是早懂了麼,還裝什麼裝,我們的友誼能不能不要這麼塑料。”
“......”
午后悶熱,周邊的聲音也像是被罩上鍋蓋,又悶又燥,遠而模糊,這讓電話那頭的氣聲很是明顯。
“真不知道?不是吧,”這回不可置信的人換作貝珍佳,“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可是曾經眼也不眨,就能跪在你面前的人啊。”
有件事實在讓貝珍佳印象深刻。
小學六年級那會很流行掛脖式吊帶,肩膀上的兩帶子可以在后頸上扎蝴蝶結,有、淡藍和淡紫等等。
這個時期是從不更事走向兩懵懂的階段,曾經有句話說這個時段的人,某些方面的意識要落后于發育。
們像好的花蕾出現曲線,有些男孩對此更多是好奇和莫名的探究沖。
貝珍佳還記得那天也是夏日,校園里的男孩孩們都穿著藍白的校服,上是白短袖,子是深藍長。
單薄又寬松的服已遮不住一些姣好的曲線。
男生廁所在走廊盡頭,貝珍佳從廁所里出來就聽到兩個男生邊走邊說:“等會去扯帶子嗎?”
貝珍佳翻了個白眼,他們男生之間有個無聊又稚的活,去扯生綁在后頸的帶子,引得生又又惱,他們會覺得有趣又好玩。
而且總有這種喜歡挑事的頑劣男生。
貝珍佳本來不想聽,可從廁所到教室就這一條直通的走廊,只得跟在他們后面走,又聽到其中一個男生問:“扯誰的?”
“鐘遠螢的吧。”
“要不再扯個關婷婷的?”
“也行。”
走著走著,貝珍佳遠遠看見付燼迎面走來,似乎也要去廁所,剛想打聲招呼,就聽見前面兩個男人忽然低聲音,笑著說:“你覺得鐘遠螢和關婷婷誰的大?”
“當然是關婷婷啊。”
“我喜歡鐘遠螢,所以我覺得的最——”男生突然豎起拇指比了下。
貝珍佳很反,忍無可忍想上前去罵人,只見準備錯而過的付燼一抬手,摁住一個男生的腦袋,猛地砸向一旁的窗玻璃。
力道之大,玻璃碎落一地,碎片劃傷付燼的臉頰和手臂,他卻好似沒有痛覺,只神淡漠地抬手落下,一拳拳砸在那兩個男生上。
滿地狼藉,混合著男生的慘,靜很大,同學圍了上來,老師也很快趕來。
貝珍佳作為唯一目睹全程的人,也被去辦公室。
辦公室的空調溫度很低,也沒有班主任的氣低,空調仍在徐徐運轉,空氣卻越發凝滯。
“能耐了你們,在學校也敢打架,誰先的手!”
那兩個男生紛紛指向付燼,痛得齜牙咧也不忘告狀:“我們走得好好的,誰知道他突然像瘋子一樣,上前就手。”
“對啊老師,你看他平時也不和同學玩,又怪又獨,搞不好有什麼暴力傾向。”
“老師我們可不能白白挨打,跳級上來的就了不起啊。”
付燼是全班年齡最小的,只因從四年級跳到六年級,且還保持年紀第一。
雖然付燼個孤僻,但老師到底喜歡績好的孩子,不想這麼妄下判斷,就問他:“付燼,你說說看,為什麼要手?”
沉默。
老師:“你不說的話,我只好請你家長來一趟學校。”
付燼緘默不言,沒有半點反應。
“無緣無故打架,記大過分,全校通報批評,你真的沒什麼要說的嗎?”
貝珍佳急了:“老師,是他們先說、說......”
“說什麼?”
貝珍佳一下心急臉燥,那些話完全說不出口,本不好意思說,磕半天才說:“他們罵生,反正說了很不好的話。”
“所以呢?”老師推了推眼鏡,兩手抱在前,盯著付燼,“你就逞威風當英雄了是不是?”
那兩個男生一邊氣忍痛,一邊扯著嗓子說:“你哪只耳朵聽見我們罵生,我們說鐘遠螢和關婷婷長得好看還不行啊?”
“你!”貝珍佳被他們這種不要臉的樣子,氣得腦充,“你們明明說遠螢.......”
還沒說完便看到付燼目沉沉地掃過來,止住了話頭。
“鐘遠螢是吧。”老師想起付燼和關系近,便讓人鐘遠螢來。
鐘遠螢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倆男生全是傷,嚷嚷著要爸媽來學校討個說法,再一看付燼無所謂的冷漠樣子,覺得無法理解。
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怕的兩個份便是家長和老師,在其反復強調下,會有一個認知——打架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不懂付燼為什麼要打架,為什麼總闖禍,為什麼又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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