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安:“……”
你一個剛二十歲的人養什麼老!
孟五在旁嘎嘎地笑,說道:“大哥,首先他得有一個夫人才行啊,那葛老三跟沈二哥一樣是個兒!”
沈世安嘶了一聲,恨不能去堵他的。
說葛老三就說葛老三吧,怎麼還扯到他上了呢?
傅毅洺卻在旁點了點頭:“也是,像我夫人這麼好的人不多,也不是誰都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到的,就算到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那麼好運跟在一起的。”
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孟五一眼。
孟五:“……”
這回到沈世安大笑了,騎在馬背上一掌拍在了孟五上:“言多必失啊老弟!”
傅毅洺打趣一番,又問道:“那霧峰寨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他們的寨主是個老實人,手底下的兄弟也大多安分,怎麼如今也跟青崗寨混到一起了,路上還不長眼的打劫到我面前了。”
沈世安與孟五一聽,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這麼瞎?你沒當場砍了他們?”
“想砍來著,我夫人在呢,怕嚇著。”
沈世安:“……”
我為什麼要多問這一句?
傅毅洺將那天發生的事大概說了,孟五接道:“其實霧峰寨說起來也冤,他們離青崗寨太近了,又沒有青崗寨的勢力,你走之后日日被曹萬屠派人擾,幾個月前寨主彭坤的老母親還被綁到了青崗寨去,寨中實在沒辦法才不得不順從了曹萬屠。”
“不過即便如此,彭寨主也嚴令寨眾不許傷人,只是搶些財送到青崗寨,作為孝敬而已。”
傅毅洺點頭:“難怪,霧峰寨明明很早以前就不再收人了,我說這回怎麼莫名其妙又冒出幾個新來的呢。”
三人說話間走出了城門,上了路便不再多言了,帶著一隊人馬打馬疾馳向青崗寨奔去。
自從幾年前那次不歡而散之后,這還是傅毅洺第一次來青崗寨。
沈世安和孟五已經提前來過兩次,一是了解青崗寨的現狀,二是穩定其他山寨的人心,讓他們知道武安侯不日即將回來,別再做夢和青崗寨一起同流合污。
另外他們也對曹萬屠言明,他那些過分的要求朝廷是不可能答應的,讓他識時務一些,別太過分。
曹萬屠原本想著從那接任傅毅洺的員手中占些便宜,誰想到已經離任的傅毅洺又殺了個回馬槍,跑回來了呢?
他心知這武安侯是個不好糊弄的,他那些小手段本瞞不過他,不然他也不會慢慢悠悠一個多月才到蜀中了。
不急就說明他沒把他放在心上,沒把他青崗寨當一回事,自然也就不會任他予取予求,提什麼條件都答應。
曹萬屠心下有氣,便學著傅毅洺的樣子,沒有第一時間去見他,而是借口有事,讓他們在院中等了兩刻鐘。
傅毅洺又豈是看他臉的人?兩杯茶下肚,見人還不來,直接站了起來:“既然曹寨主有事,那就下次再說吧,我答應了夫人晚上回去用飯呢。”
陪在房中的二當家見他真要走,趕忙勸了下來,又親自去找了曹萬屠,這才把人帶來。
曹萬屠是個中年男人,三十來歲,生的人高馬大,若不是個土匪頭子,臉上自帶兇相的話,倒也說得上一句宇軒昂。
他進門一看主位竟然被傅毅洺喧賓奪主地坐了,臉當時就不太好。
但人家是朝廷派來的欽差,皇帝的外甥孫,大名鼎鼎的武安侯,論起份地位做主位理所當然,他總不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翻臉,把人家拽起來。
曹萬屠無法,只得沉著臉在下首坐了下來,倒也沒跟傅毅洺廢話,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他說的大多沈世安和孟五已經跟傅毅洺轉述過了,哪些能答應哪些不能答應傅毅洺心里有數,應付的游刃有余。
曹萬屠也知道傅毅洺一回來,他除非真的造反,否則不可能翻出什麼太大的水花。
可讓他就這麼被傅毅洺著一頭,他也實在不甘心,最后為了惡心惡心傅毅洺,便又加了一條。
“聽說傅侯爺這次來蜀,旁有人相伴,有幾位見過的兄弟說這人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漂亮的像仙似的。”
“傅侯爺既然不愿意答應我那些條件,那我也不你,畢竟有些事你也做不了主。不過這人既然帶來了蜀中,不如就留在這里吧?正好我這寨子里缺個寨夫人,侯爺若把這子送來了,那些要求朝廷答不答應的便也罷了。”
傅毅洺的臉當即便沉了下來,哪還有半點剛才云淡風輕的樣子。
沈世安知道這曹萬屠了傅毅洺的逆鱗,趕忙說道:“曹大當家慎言!那是我大哥明正娶的夫人!有朝廷誥命在的!”
曹萬屠一介草莽,哪懂這些,嗤笑道:“我是不知道什麼誥命不誥命的,我只知道那不過是個人而已。怎麼?我都讓步這麼多了,侯爺難道連個人都不肯給?還是說朝廷招安的命令對你而言也無所謂?”
說完見還嫌不夠,又補了幾句:“放心,雖然是侯爺用過的人,但我也不在意,我們這山上共妻的兄弟多的是,我就當做……”
話沒說完,只見一道影子以詭異的速度來到了他前,曹萬屠臉上還沒來得及出驚恐的表,冰涼的刀刃便已帶著銳不可當的疾風劃過了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極深極長的傷口,斜著從他左側耳劃至右側鎖骨,幾乎砍掉半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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