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想跟他聊。
楚煙笑了笑“左正一言重了,若是你相邀,本郡主必欣然前往,又何須這般勞師眾。”
“對待郡主,總是要鄭重些的。”
左正一微微一笑“天不早了,郡主請吧。”
楚煙看了眼他后的窗戶,淡淡道“爬窗麼?”
“自然不。”
左正一笑著道“請公主去府上做客,怎可勞煩郡主爬窗如此不雅。”
話音落下,偏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張志站在門外,看了楚煙一眼,垂了眼眸。
左正一了手“郡主請吧。”
楚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張志,抬腳朝外走去。
外間,守夜的宮人倒了一地,左正一看著沉下來的臉,淡淡笑著道“郡主且放心,我對皇后娘娘還是敬重的,夜已深,除了叨擾郡主之外,整個坤寧宮的人,皆是無恙。”
楚煙從主殿收回目,看著他開口道“本郡主有時候真的不大明白左正一的想法,你的雌黃之已經登峰造極,又深宮中,想要做什麼兼職易如反掌,何必弄的如此麻煩?”
左正一笑了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楚煙聞言沒有再問,只隨著他一道出了坤寧宮。
坤寧宮外,已經有一頂轎子在等著了,楚煙抬腳上了轎子,剛剛坐下,左正一便走了進來。
轎不大,楚煙連忙往旁邊挪了挪。
左正一看了一眼,很是有禮的道“勞煩郡主忍片刻,待出了宮門便好了。”
楚煙沒說話,都已經兵戎相見,何須這般冠冕堂皇。
左正一倒也守禮,挨邊坐著,轎子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偶有盤問的,
左正一的令牌一出,也就安然放行。
出宮之后,又改乘坐馬車,一路出了城。
天,漸漸亮了起來。
左正一也沒有蒙楚煙的眼,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讓看路,也是料準了對京城不悉,肆無忌憚罷了。
馬車七拐八拐,小路轉了大路,又從大路轉了小路,走了近兩個時辰,這才在深山的莊子面前停了下來。
楚煙下了馬車,跟著左正一進了莊子,他待倒也客氣,不僅早就備好了飯菜,還專門備了一個丫鬟來伺候。
看著面前的飯菜,楚煙夾了一箸放口中。
左正一見狀笑了笑“郡主就不擔心,我在這飯菜之中下了藥?”
楚煙將口中飯菜咽下,淡淡道“左正一若要殺我,早就手了,又何必這般費心將我領到這莊子里來。至于其他……”
淡淡一笑“沒有任何東西,比我的命更重要。”
左正一聞言也笑了“郡主果真豁達,不過也請放心,最起碼在與平王商議沒有結果之前,我不會對郡主如何。郡主請用。”
果然是沖著來的。
楚煙沒再說話,只默默低頭用飯,等到用完品茶的時候,這才開口道“左正一將我弄來京城,就是為了要見我父王?”
左正一點了點頭“確切的說,是平王與平王妃。平王夫婦太過剛正,而我又污名在外,若
非將郡主請來,也無法同他們好生坐下來談一談。原本我是想著,郡主若能與呁兒喜結連理那是最好,但可惜了……”
說到這兒,他輕嘆了口氣,無不憾的道“為此,我還特意早早研究過郡主的熱毒,本以為是十拿九穩之事,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殺出了個李胤來。”
原來他特意研究過的熱毒,難怪會那般了解。
不過想來也是,從丹方被,到赴皇莊的約,期間不過短短幾日,是不可能制出那般妙的解藥來的。
之前是被他的能力給嚇著了,回頭一看,也是尋常人。
楚煙抬眸看著他道“左正一是想要拉攏平造反?”
“造反?”
左正一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開口笑了“郡主不妨想想,是什麼支撐著前朝舊部,歷經三代都要隨我舉事?真的僅僅是造反二字麼?不,這是撥反正!”
見皺眉,他輕嘆了口氣“罷了,同郡主說這些,也是無用。郡主只需要知道,我原本無意與平為敵,將郡主喚到京城,也只是為了能夠讓平王夫婦坐下來,安靜的聽我說幾句話罷了。”
說完這話,他站起來“郡主舟車勞頓,晚間也沒睡好,早些去歇著吧。”
他不愿說,楚煙再問也是枉然,便起道“也好。”
左正一應了一聲,朝出手“還勞煩郡主將無聲哨子出來,我不愿傷了郡主,總得有個信給平王夫婦才是。”
楚煙聞言在心頭長長嘆了口氣。
果然,昨兒個大街上的不過只是試探,他的心力
,當真有些可怕。
信可以有很多,他要哨子,不過是要徹底斷了與外間的聯系罷了。
楚煙取下無聲哨,遞給他。
左正一手接過,有些好奇的在手中把玩“這哨子無聲,平王府的人,是如何聽見的?”
楚煙看著他,抿不語。
左正一笑了笑道“也是,這等辛,郡主又怎會告知,是我強求了。”
他將哨子收好,淡淡道“郡主歇息吧,我還有事就不作陪了,未免郡主在莊子里煩悶,我特意備了話本,以及棋譜等,以供郡主消遣。”
他還考慮的周到。
楚煙淡淡道“左正一有心了。”
左正一笑了笑沒說話,只朝丫鬟看了一眼。
那丫鬟連忙上前道“郡主請。”
左正一準備的確實周到,楚煙被領到一院子,主屋已經備好了沐浴的熱水,以及更換的裳。
一旁的丫鬟忙前忙后,很是殷勤周到。
楚煙泡在熱水里,看著那丫鬟,淡淡開口道“你什麼名字?”
丫鬟連忙回話“奴婢春兒,郡主有什麼事兒,只管吩咐春兒便是。”
楚煙嗯了一聲“你是一直在這兒莊子里,還是臨時被喚過來的?”
春兒看了一眼,恭聲道“左正一有吩咐,郡主聰慧,莊子里所有的人,除了辦事兒之外,不得與郡主閑聊。”
楚煙聞言撇了撇“行吧,唱首小曲兒來聽聽。”
春兒聞言頓時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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