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們是什麼人?”三妹妹偎在顧傾邊,張地說道。
“不知道,等等看吧。”顧傾察覺到是封宴的人,但不明白,為什麼封宴要把們抓回去。
難道他想起來了?
夭夭在顧傾懷里,小聲問道“娘,他們是壞人嗎?”
“應該不是。”
“夭夭別怕,小姨在。”三妹妹湊近來,把顧傾和小夭夭一起抱。
“還有我。”二妹妹也靠近來,地抱住了們三個。
不管日子多難,生病時多痛,姐妹三個始終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天暗了。
顧傾抱著夭夭從馬車里跳了下來,眼前是一個幽靜的小院子,亭臺樓閣皆有,看著是個富庶人家。
“你們主子呢?”顧傾轉看向那幾個侍衛,冷靜地問道。
“夫人這邊請。”侍衛抱拳行禮,大步走到了前。
顧傾走了幾步,發覺兩個妹妹未能跟上,于是扭頭看去,只見兩個妹妹被侍衛給控制住,捂了,連抱帶拽地往院子另一頭走去。
“你們放開們。”顧傾火了,立馬怒斥道。
“夫人莫急,不會傷到兩位小姐,只是現在主子心痛癥發作,不能聽到吵鬧聲,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只要們不吵不鬧,必會保證們毫發無傷。”侍衛低聲解釋道。
“心痛癥?”顧傾的心沉了沉,封宴是因為心蠱有后癥嗎?
“夫人這邊請,快到了。”侍衛催促道。
顧傾看了看在懷里睡著的夭夭,跟上了侍衛的腳步。
“夫人累了的話,我來抱孩子吧。”侍衛見走得慢,于是朝出了手。
顧傾立馬把夭夭摟得更了些。
誰也別想的夭
夭!
穿過庭院,后面是一個更加幽靜的院落,院子里種著幾叢湘妃竹,翠綠蓬。綠紗窗前立著一道高大的影,隔著輕紗朝這邊看著。
顧傾眼睛有些酸痛,垂了垂眸子,這才看過去。
那是封宴,他背著雙手,就這麼站在窗口看著。
“夫人這邊請。”侍衛又出聲了,但是指的卻是另外一間廂房。
顧傾收回視線,跟著侍衛往廂房走去。
“娘。”夭夭在懷里拱了拱,迷迷糊糊地說道“我要爹爹抱抱。”
“爹爹晚一點過來,乖乖睡。”顧傾輕輕地拍了拍的背,溫地哄道。
“要爹爹抱……”夭夭呢喃幾句,又睡了。
顧傾往房里打量了一圈,把夭夭放到了窗前的貴妃榻上。房中有榻,但也不知道什麼人躺過的,不想讓夭夭躺在上面。
下披風蓋在夭夭上,這才坐到夭夭邊,靜靜地守著。
封宴突然把找回來,想必是知道了的份,也不知道等下見面,他會說什麼,又要怎麼答。
月亮爬了起來,慵懶地掛在竹梢頭。
有侍衛端來了飯菜和茶水,向行了個禮,安安靜靜地退了下去。
顧傾把夭夭了起來,抱著去吃飯。
“娘,好香呀。”夭夭跪坐在椅子上,吸了吸鼻子,笑瞇瞇地看著桌上的幾道小炒“夭夭要吃三碗飯。”
“好,三碗。”顧傾給盛
了飯,拿了只瓷勺給。
夭夭早就可以自己吃飯了,是常之瀾寵著,總是喂。
夭夭抓著小勺子看了看,果然出一臉的失“要爹爹喂。”
“自己吃。”顧傾了的小臉,輕聲道“爹爹一定會夸你的。”
“好吧,要爹爹夸。”夭夭笑瞇瞇地點頭,小臉兒埋到碗里,大口拉起飯粒。
顧傾給倒了碗水,又給碗里夾菜,不時提醒慢些。
“爹爹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夭夭抬起小臉,抹了把,呼呼地問道。
“還不知道。”顧傾搖頭。
夭夭歪了歪小腦袋,看向了顧傾后,疑地問道“沒耳朵大叔你怎麼來啦?”
顧傾飛快地轉過頭看,只見封宴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背著雙手,雙瞳深冷,不帶一溫度。記得最早見他時,他也是這神。后來有了,他眼里的冰雪才融化掉,再看時就全是春天了。
可惜,現在冬雪回到了他的眸中,看時又沒了暖意。
那個阿宴啊,已經不在了。
垂了垂眸子,站起來,規矩地給他福行了個禮。
“陛下。”
“你什麼,何方人士,這孩子是誰的。”封宴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問道。
“顧傾,大周京城人士,這孩子是我夫君的。”顧傾抬眸看向他,輕輕地說道。
他既把帶來,想必已經知道了往事,只是他不記得那段分,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吧。
“是我的,還是常之瀾的。”封宴又問。
顧傾的
呼吸了,果然,這問題還是來了。
若封宴把孩子帶走怎麼辦?
“是我的。”常之瀾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原來他把常之瀾也抓來了!
顧傾猛地往院中看去,只見常之瀾正一臉焦急地往這邊跑來。
“爹爹。”夭夭樂了,手腳并用地從椅子上溜下去,邁著小短往常之瀾那邊沖過去。
常之瀾一把接住夭夭,地抱進了懷里。
夭夭還在顧傾肚子里時,他就傾注了全部的心,打從夭夭出生便是他一手照看拉扯,若是現在把夭夭帶走,他承不起!
“爹爹,我給你留了一碗炒,可香了。”夭夭小手攏在邊,湊到常之瀾耳邊小聲說道。
“夭夭真乖。”常之瀾眼眶泛紅,了夭夭的小腦袋,這才看向了封宴“往事已矣,何不彼此放過?為了你,能做的都做了,九死一生才搏得一次生機,你就不能放過我們一家?”
“你們,一家?”封宴盯著他看了一會,轉頭看向了顧傾“皇后,你與誰是一家?”
顧傾閉了閉眼睛,慢慢睜開,小聲說道“師哥你先帶夭夭回避一下,我有話和他說。”
“傾!”常之瀾急聲說道“他是來與魏國公主議親的,你別犯糊涂。”
封宴背著雙手,一步步地走向了顧傾,“常公子知道得多,但我與皇后親在先,既未死,就仍是我的妻子,常公子霸人妻、欺君罔上,論罪當誅。”
似是寒風吹來,凍得顧傾雙眸生痛。
突然,夭夭歪了歪小腦袋,摟了常之瀾的脖子,聲氣地說道“你才當豬呢,我爹爹不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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