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被他問得有點心虛,卻又不想在他面前出怯意。瞪了他一眼,試圖掙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握力出奇的大,本掙不開。
“誰躲你了?”道,“別自作多。”
周淙也看著,眼神深邃而炙熱,仿佛要看穿的心思。
他輕輕地笑了笑,低下頭,在耳邊輕聲說道:“枝枝,你知道你在撒謊的時候,耳朵會紅嗎?”
白枝覺得臉蛋的溫度更高了。
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會不會紅,但是知道自己現在的心跳聲肯定很大,大到他都能聽見。
憤地瞪著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眼神太炙熱,仿佛要把融化在他的目里。覺自己像是被他牢牢掌控在了手心里,無可逃。
周淙也看著,眼神里滿是笑意。他喜歡看這樣害又憤怒的樣子,像只炸的小貓,可極了。他忍不住低下頭,得寸進尺,親。
甚至,還嘗了一下。
用S頭。
白枝的腦海里瞬間炸開了煙花。
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得更快了。
接下來他的吻很輕,像羽一樣輕輕拂過的瓣,卻又帶著一不容抗拒的力量。
覺自己像是陷了一個甜的漩渦,無法自拔。
“好啦別鬧啦,這是在甜甜家,一會要是上來了……”
“不會。”
“嗯?”
周淙也還是保持著那樣抱吻的姿勢。重復說了一遍:“上不來。”
白枝剛想問為什麼。
結果約真的好像聽到樓下有什麼靜。
憑借對眼前這個男人的了解,人瞬間眉目一凜:“你為了折騰我,把周梓燁來了?”
說完,扭就要走。
誰知被他反制。
整個腰都被他的手掌控住,牢牢抵在門板上,男人和人力量的懸殊,像摁住刀板上的小魚。
怎麼扭也扭不過他白枝心里當然會苦悶。可是這樣被強行、強制著,又有基因里作祟的那一點點興。
周淙也:“誰說我今晚非要折騰你不可?”
“你這樣子,還不算折騰嗎?”
……
樓下。
蘇甜見到周梓燁的時候,整個人都麻了。
不知道這男的是怎麼給他放進來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
一段時間不見,彼此都有點陌生。
最終是周梓燁,千方百計,想了一轍。
“你了沒,我去給你下碗面條?”他問。
蘇甜:“不,我減。”
出師不利。
除了做飯他這時候好像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哄開心了。
男人了鼻梁。
然后很順手就把大外套掛在了沙發上。
蘇甜見狀,立馬吐槽:“別弄!這刺繡是枝枝媽媽做的,稀罕著呢!把你的臟服從抱枕上拿走!”
蘇甜搬出白枝,周梓燁當然只能把自己的“臟服”拿走。
但由此好像也找到了話頭。
周梓燁:“白枝和我叔他們在樓上?”
蘇甜:“還有你堂妹。”
周梓燁:“……………………”
一想到那個嬰兒跟他是同輩他就腦!!
周梓燁:“是我堂妹,那是你什麼?”
蘇甜:“我孩兒干媽,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當孩兒爸。”
蘇甜家里現在都是寶寶用品。
周梓燁剛才進來的時候,腦筋還興了一下。
因為他好像腦補到以后他和蘇甜的寶貝用這些寶寶用品。
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給白枝他們孩子準備的。
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得了吧,有周淙也在,你也想當孩子爸?”
蘇甜回敬穩穩拿:“有周淙也和你的輩分在,你還想當你堂妹干爹?”
果不其然,周公子一下子炸了。
“嘿我說說你,咱們幾天沒見了,不能好好兒說話嗎?”
蘇甜:“誰要跟你好好說話,你大晚上來我家你好好提前跟我說了嗎?”
周梓燁:“那還不是因為有——”
話說到一半,他立刻給咽回去!
差點就要說他是被周淙也來的了!
這叔侄倆混合雙打,各自攻略自己媳婦兒的計策,要是被白枝蘇甜兩個小閨知道了,還不得雙雙炸裂?
蘇甜十分敏銳嗅到了不對,皺眉瞅他:“因為什麼?你剛剛打算說什麼?”
周梓燁:“沒什麼。”
他轉移話題:“我問你,你最近跟那個盛爾爾走那麼近干什麼,是真打算跟他做炒作了?”
蘇甜為這件事就特別地煩。
之前說到那麼重的話,說到分手兩個字的地步,也是因為他張口閉口就是盛爾爾。
一點不顧及的。
的時候,對方吃醋,是在乎你的表現。
可是本來工作就忙,煩心事也多,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蘇甜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心煩的時候,周梓燁吃醋、質疑,非但不覺得甜。甚至覺得他很自我、自私。
不說還好,一提這一茬,周梓燁眼看著火氣蹭地一下又上來了。
“你今晚要住這是吧?你自己找個地方休息吧,我上樓休息了。”
說完,扭頭就走。
沒有多余的眼神,沒有多余的緒。
更沒有多余的一個字!
當晚,周梓燁郁悶至極!
他沒有找一個房間住下!
就坐在客廳沙發里,對著那音量調到最低的無聲的電視,發呆。
別墅客廳恢弘華麗,可他一藍的服坐在中間,只顯得落寞。
燈也沒有開。
只有電視的藍約浮著,映照著他的影和臉龐。
他不能走,也不甘心就這麼睡著。
也不敢去打擾蘇甜。
就這麼干坐著,一副失眠的樣子。
白枝是半夜下樓來覓食的。
輕手輕腳,記得蘇甜家冰箱里有很多好吃的即食補湯,懷孕卸貨以后白枝一度都有點饞。
這會兒周淙也睡了,兩個人今晚也沒做什麼,但也有點小失眠,傭人也不知道蘇甜家的東西放在哪,所以親自下來拿,結果余一瞥就掃到坐在電視機前的周梓燁。
白枝險些嚇一跳!
可下一秒,就想起,一兩年前蘇甜失蹤的那個夜晚。
那個畫面,就是和周梓燁還有向海三個人就是這樣在投影面前,心思沉重枯坐看了一整晚的電影。
只是現在這幅畫面里,只有周梓燁一個人了。
白枝小時候不太看得上這個閨男朋友。
可眼前他這幅煢煢孑立的樣子,居然搞得有點子心。
于是想了想,還是從冰箱里拿起食后,就朝他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