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想下去,但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對方不僅人多,而且都拿著家伙事。
他們這邊只有兩個人,葉遲的增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顯然,裴硯和抱著同樣的想法。
然而,就在車子緩緩開出一段距離,兩輛車忽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了出來,擋住了去路。
隨后,車上走下兩撥人,為首的臉上有一道清晰的刀疤。
姜姒一震!
何刀疤!
正要開口提醒裴硯,何刀疤已經走到了這一側,敲了敲車窗。
姜姒無聲看了眼裴硯。
裴硯微微瞇眸,良久,點了一下頭。
第二聲敲窗聲又響起。
姜姒轉過大半個子,降下車窗。
看到姜姒,何刀疤勾起角,整張臉看起來更加猙獰了。
“姜小姐!”
對于何刀疤知道,姜姒一點兒也不驚訝,仰頭,笑著看何刀疤:“余明呢?”
何刀疤獰笑看魏書那邊的車子:“在車上,有本事,你就上去見他!”
姜姒臉冷了幾分:“你可真囂張,我問你,我媽的死是不是你指使?”
何刀疤:“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如果是,就該給媽媽償命。”
裴硯清冷低沉的聲線,從姜姒后傳出。
何刀疤此時才看清坐在駕駛位上的人竟然是裴硯!
臉刷得白了。
“裴、總?!”
他倆不是鬧翻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同一輛車里?
裴硯推門下車,他材高大,上自帶氣場,一下車,就把圍攏過來的人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裴總……”
魏書微弱的呼喚,終于讓眾人意識到,他們沒有看走眼,也不是做夢。
站在眼前的人,就是裴硯。
何刀疤在短暫的驚懼之后,總算是回過神,他尷尬地抹了把額頭上本不存在的汗,此時才意識到,釣錯魚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您的人。”
他以為是姜姒的人,所以才會命人把魏書等人暴打一頓。
而他則帶著人一直守在路邊,也就沒去看被收拾的魏書。
但凡看一眼,他也不會在見到姜姒時,那麼囂張。
裴硯神冷冷,有種即便是在千軍萬馬面前都泰然之的將軍風范。
但姜姒還是不放心,推了門,下車,站在裴硯后。
裴硯顯然對的行為很不滿,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也沒說。
“把人放了。”裴硯看向魏書,淡聲道。
何刀疤忙不迭:“誒,我這就放人,賠多錢,您說一個數,我絕對不還口。”
裴硯語氣得很低,著危險:“我缺錢?”
何刀疤臉上的笑意了幾分,局促不安:“瞧我這張,真是不會說話,但事既然已經發生了,該賠的,總是要賠的。”
說話間,何刀疤的手下已經攙扶著魏書等人,走了過來。
裴硯的視線在他們的臉上掃了一圈:“還了一個人。”
何刀疤轉頭去點人頭數,數完又問邊人:“人了嗎?”
旁邊的人聲細如蚊蠅:“沒、沒有呀!”
“余明呢?”裴硯掃了眼腕表,目微微往下沉。
何刀疤臉變了變,他看向裴硯后的姜姒:“裴總,這人,可不能走。”
“如果,我非要帶走呢?”裴硯卷起袖口,出白皙的手腕。
何刀疤笑:“裴總,您這樣會讓我很難做的。”
裴硯:“但我這人,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話音剛落,裴硯的拳頭就像是迅猛的風,砸在了何刀疤的下顎。
下重重地磕了一下,何刀疤疼得倒一口涼氣,整個人往后退,惱怒:“裴總!您是裴家大,我們得罪不起,但要是干擾我們辦事,我們也只能先請您去車里坐坐了。”
裴硯偏頭看姜姒,聲音低低:“我的后背給你了,只要支撐五分鐘,葉遲就能趕到。”
姜姒眉頭微挑。
裴硯知道學過跆拳道?!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何刀疤的手下,便蜂擁而至。
這些人也怕傷害到裴硯,一個個都丟掉了武,打算生擒裴硯。
姜姒這邊,就沒那麼好運了,這些人是真的不管姜姒死活,手中的管子是甩得虎虎生威。
姜姒真是被氣笑了,平時區別對待就算了,怎麼打架也要看資產?
好在裴硯始終顧著姜姒這邊,好幾次有幾條管子掃過來的時候,裴硯只要閃到了姜姒后,那些人就得飛快。
姜姒:“……”
不過也要多虧這些人不敢傷害裴硯,這五分鐘,姜姒覺得過得快的。
幾分鐘后,不遠閃爍的大燈,讓姜姒神一震,抓住一管子,正打算力一搏,余卻掃到了一道寒芒。
等意識到那是何刀疤拿著刀沖過來,的眼前已經掠過了裴硯的影。
姜姒幾乎是想也沒想,矮,繞過裴硯的面前。
“噗——”
那把刀還是進了姜姒的后肩。
巨大的痛苦順著肩膀迅速蔓延,姜姒眼前的景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控制地落。
裴硯眼眸迅速變紅:“阿姒!”
何刀疤懵懵地提著帶的刀,他一開始的打算,的確是要刺姜姒,但隨著裴硯出來擋刀,他做了收刀的作。
但他是萬萬沒想到,姜姒會再一次跑出來,替裴硯擋刀。
他自己以前就是刀尖上游走的,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但是像這種,在危險之際,忘我的雙向奔赴,都愿為對方去死,他著實沒見過。
隨著周圍的哀嚎聲漸起,何刀疤看到他帶來的人,被一個個撂倒。
深深的恐懼迅速占據他的膛,他看了眼將姜姒護在懷中的裴硯,更大的恐懼如同是深海般將他包圍。
他舉起手中的刀,對準心臟的位置,噗地一下,刺了進去。
姜姒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薄汗,疼痛讓幾乎要暈厥,但是沒忘余明,拽住裴硯的大,吃力開口:“余……余明……”
裴硯抓住姜姒的手,他的手抖得比姜姒還要厲害:“別說話,我先帶你去醫院。”
姜姒在昏迷前,無意識呢喃了句:“這符,還……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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