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宴聽到林淺的講述,眉心越擰越。
“你們別著急,就算有這些錄音,也不能代表什麼。他喝酒,不排除是喝酒以后說的胡話。”
他只是溫地安著林淺,可心里的擔心,也不亞于他們。
趙津都失蹤這麼久了,尋找他的人已經擴大范圍到了周圍省市,仍舊沒有他半點兒蹤影。
他好像,突然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楚寧宴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是他故意躲起來了。
不過,他的話林淺是愿意相信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也許只是他喝醉酒說的胡話,但是,趙津他這個人太危險了……”
林淺旁邊就是呆愣愣的秦芷,沒法直接罵趙津是個變態,但,他的所作所為,真的不斷在刷新著林淺的底線。
掛了電話,林淺摟住了秦芷的肩膀,“別想了秦芷,我們現在想再多都沒用,事已經發生了。”
秦芷點頭,“我明白林淺,謝謝你陪我回來,否則,我可能沒有勇氣再踏進這個房子。”
“傻瓜,跟我客氣什麼。”
兩人在房子里待了許久。
秦芷去了趙津住過的房間,查看他的品,再沒看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
“林淺,你瞧,明明他用過的東西全都放在這,可偏偏他的人就像香妃一樣不見了,變蝴蝶飛走了嗎?”
秦芷苦中作樂地笑笑。
林淺明白秦芷的。
當初楚寧宴出車禍之后,每當回家,都有這種覺。
明明他的生活用品都還在,一樣都沒,可他的人,已經不在邊了。
一想到楚寧宴的這條命是趙津救的,就很復雜,真是人又又恨。
*
一個月后。
羅煜崩潰了!
沒了,兄弟也讓他弄丟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loser。
更可惡的是,楚寧宴來他家看他,還帶著林淺,把他此生最頹廢的樣子,都給看了。
此時的羅煜,哪里還有往日里的半分優雅?
他一米八的大個子,蜷在沙發里,眼神沒有半點兒神采,像個行尸走。
“那到底是因為趙津的事兒,還是因為人?”
楚寧宴站在羅煜面前,雙手抄在口袋里,意氣風發的,簡直就是對他無聲的嘲笑。
“都有。”羅煜嗓音干啞,“寧宴,我已經三天沒合眼了,一閉眼,滿腦子都是趙津,還有岳清竹。”
林淺翻了個白眼,“主要是后者吧?”
羅煜已經徹底躺平任嘲了,沒吭聲。
林淺淡淡地道:“我哥和岳清竹最近在接了。”
羅煜的眼神頓時有了變化。
他看向林淺,一臉的求知,希多說一些。
“不過據我觀察,我哥對岳清竹似乎不太來電。畢竟上次酒店的事,讓我哥有了些心理影。我覺得他們應該沒戲。”
這下,羅煜更加有神了。
林淺突然話鋒一轉,“你也別太抱希,并不是說他們不在一起你就有機會。你不妨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哪有半點兒招人喜歡的樣子。”
羅煜再次像個霜打的茄子,萎頓了下去。
楚寧宴贊許地看了林淺一眼,用眼神給點了個贊。
就在這時,楚寧宴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號碼,表立刻肅穆起來,去臺接電話去了。
羅煜借機問林淺:“林淺,你哥到底喜不喜歡清竹?”
“不喜歡吧!”林淺淡淡一笑,“我覺得,他還是喜歡歲數小一點兒的,乖一點兒的小姑娘。”
林淺發現羅煜明顯松了口氣。
于是,突然問道:“羅煜,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喜歡過莫媛兒嗎?”
羅煜立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擺手道:“沒有,我對媛兒從始至終就只有友。”
“那你因為莫媛兒而丟掉了清竹姐,可真虧了。”林淺故意道。
覺得羅煜口是心非呢!
喜歡就是喜歡過唄,干嘛不敢承認呢?虛偽!
“我現在真的很后悔。”羅煜悲傷滿臉,抹了一把,更加頹喪地道:“后悔干嘛非要去給莫媛兒辦理后事?”
林淺面無表。
事都已經這樣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這時,楚寧宴掛掉電話,快步從臺走了回來。
“找到趙津了!”
羅煜猛然站了起來,“真的嗎寧宴?是真的嗎?”
“我讓他們先不要打草驚蛇,趙津的狀態不對。”楚寧宴一臉凝重,“聽他們說的,趙津好像病得不輕。”
“他生病了?”
楚寧宴苦笑,“可能是神病。”
林淺愕然。
緩了緩,恍然大悟,“這就難怪了,難怪他這麼久都不跟我們聯系,他會不會連自己都忘記了?”
“話不多說,通知秦芷,我們現在就去找他。”楚寧宴當機立斷地道。
林淺連忙小跑兩步,追上楚寧宴,抱住他的胳膊,“要麼我們先去?我怕秦芷……”
“林淺,作為的朋友,你想保護的心我明白,但是,這件事或多或跟有關,早讓知道趙津還活著,也能早點兒解。”楚寧宴將林淺摟在懷里,腳下卻一步未停。
林淺低頭,細細品味著楚寧宴的話,覺得他現在很是清醒理智,應該聽的。
于是上了車,林淺便給秦芷打了電話,要立刻收拾東西去機場。
等羅煜回過神來,趕到樓下的時候,楚寧宴的車早就跑沒影了。
他很著急,他覺得楚寧宴他們兩口子絕對是把他給忘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岳清竹。
羅煜狠狠地愣在了那里。
岳清竹緩步朝他走來,看到他不修邊幅的模樣,淡淡勾,抬手了他的臉。
“為了那個人,你竟然把自己折磨這副模樣,呵……羅煜,你可真是重重義啊!”
羅煜低頭,發現自己上的居家服很臟,腳上還踩著拖鞋就跑出來了。
他恍然回神,連忙抱住了岳清竹,“清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回到你邊吧,行嗎?你讓我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
“可我并不需要。”
岳清竹依舊淡淡道,“在我看來,你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你能做的事,任何一個男人都能給我做,也不一定會比你做得差,不是麼?”
羅煜的心臟頓時停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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