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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晚上,云嫵依照著曹全和講的規矩,夜就寢時分就去了主屋。
為主院伺候的人,晚上是要守夜的。
主院除了云嫵之外便就只有飛羽一個在小王爺邊隨伺候的人,云嫵過來的時候正巧遇上了他。
主屋大堂往里走便是寢室,又分寢和外寢,中間隔著一道繡著山河錦繡的高大屏風。
飛羽穿著黑的窄袖勁裝,是個臉上有道刀疤容貌端正很有氣勢的男子,腰間掛著佩劍看上去氣勢有些駭人。
此時他正微皺著眉頭神十分復雜的看著眼前那生得小白皙的。
“喂,你怎麼還帶著枕過來的?”
飛羽的語氣并不是很好,皺著眉頭面不善的樣子嚇得云嫵肩膀哆嗦了一下。
“我、我還帶了毯子……”
云嫵的聲音弱弱的,小心翼翼的從后拿出了卷一小團的毯子,左手抱著枕右手抱著毯子。
飛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婢。
不得不說生得當真是好看……啊呸!可是二皇子那邊派來的臥底刺客啊。
更重要的是——在沒來之前小王爺邊守夜的人可一直都是他飛羽大人!結果現在要和流守夜了……
“守夜是你為婢的職責,你帶著這些東西過來如何能好好守夜?”
“可是曹侍說了,守夜也是能睡覺的,沒有這枕我睡不著,這才帶了過來……”
云嫵低垂著小腦袋說道,那繡著小黃鴨的枕是在九堂的時候就用著的,都已經用習慣了。
“飛羽大人守夜的時候都是睡在何的呀?”
> 聽著那“討人厭”的小婢喚他飛羽大人,飛羽有些不自在握拳假裝咳嗽了兩聲,隨后依舊面不善的抬起手指了指上頭的房梁。
“睡那兒。”
“可是我爬不上去……”
云嫵弱弱的說道,飛羽先是一愣隨后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似乎是一點也不想管這事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屏風里頭的寢忽的傳出了崔容與那冷冽的聲音。
“飛羽,去搬一張榻來。”
云嫵有些怔怔的抬起眸子看去,屏風上繡了很多的樣式,依稀能看見寢的些許景,不過看得并不真切。
里頭似乎已經熄了燈,朦朦朧朧的能看見一道高大拔的影,似乎只穿著單薄的寢。
飛羽只好去搬來了一方榻,有些不不愿的挪到了屏風邊上。
“也不知道小王爺為何待你這般好,哼……”
飛羽的聲音怨氣十足,他實在想不通小王爺為何對一個刺客如此關照。
他在房梁上坐了這麼久小王爺都沒有想到挪張榻給他休息啊嗚嗚嗚嗚!
不對不對,小王爺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定然是為了讓這小婢放下戒備出更多的馬腳,才不是被的蠱了呢。
云嫵抱著的枕和毯子看著飛羽臉上一下高興一下不高興的,隨后又自顧自的松了一口氣
。
微微歪了歪腦袋覺得實在難以理解,大概這位護衛大人是生病了才會這樣吧……
飛羽走了之后整個屋子都陷了沉寂,云嫵將枕和毯子放好了之后躡手躡腳的熄滅了外寢唯一的一盞油燈。
云嫵量小,躺在這一方榻上也剛剛好,只是沒有床榻睡著那麼舒坦罷了。
謹記著自己婢份的職責,盡管如今已經很困乏了還是強撐著沒有睡著過去。
其實覺得崔容與待還好的,也不像是旁人說的那樣他是個冷漠心狠之人。
云嫵裹了些上蓋著的小毯子,迷迷糊糊的想著都有些不想刺殺他了。
他人還怪好的嘞……
不過現在的小匕首被崔容與沒收了,也沒趁手的武暗殺了……
云嫵還是沒能撐到后半夜就忍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睡著了過去。
不知道的是,在睡著了之后一道高大修長的影從屏風后頭走了出來。
崔容與穿著單薄的白寢長袍,領口有些許的松垮,昏暗的線他那張清冷的臉似是蒙上了一層和的月。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屏風邊那一方榻前。
榻上睡著的小婢上裹著單薄的毯,側睡著臉頰被出了一圈白的臉頰。
窗外一陣寒風吹過,睡夢中的云嫵似乎是有些冷了,裹著毯的纖弱肩膀哆嗦了一下。
他那修長好看的指尖上了的臉頰,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隨后毫不猶豫的便俯湊近了過去……
直到睡的人兒不自覺的晃了幾下腦袋,崔容與這才不不慢的緩緩抬起頭來。
他臉上依舊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清冷端方眸漆黑,只是低垂著眼眸抿了抿薄。
似乎是有些意猶未盡……
“看招……”
安靜的屋子響起了糯糯的囈語聲,似乎是做夢夢到了和誰打架呢,抬腳就是一踹。
這方榻比較小,這一踢正好踢向了榻前崔容與的方向。
崔容與出手捉住了那纖細的腳踝,似乎輕輕松松的便能制衡在睡夢中“拳打腳踢”的云嫵。
月下,他那清冷的眉眼有一瞬間冰山消融,似乎還染上了幾分笑意。
崔容與悄無聲息的將那睡中的從狹窄的榻上抱了起來。
隨后將人放在了舒適的寬大床榻上睡著,又給添了厚實的被褥蓋著。
崔容與坐在床榻邊上,漆黑的眼眸盯著的睡。
“江湖第一殺手……嗎?”
他的聲音冷冽低沉,輕挑了挑眉頭出修長的指尖輕輕點了點云嫵的鼻尖,隨后又捉弄般的了那白白潤潤的臉頰。
隨后低頭張開薄輕咬了一口……
“我的了。”
崔容與是皇室中最不能得罪的一位,不單單是因為他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弟弟,更是因為他的手段。
他向來不是什麼心慈手的人,看中了什麼想要什麼那便會牢牢攥在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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