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眉目淡淡地著神張的人,“你們不是還沒在一起?”
鬱唯一眨了眨眼,一時無言。
鬱時安輕笑,早已看一切。
沒在一起又如何,兩個人都一起年,還接吻了。
當初和周弈的時候,兩個人一個忙公司,一個忙單位,分隔兩地是常態,一個月見不了幾次麵。
哪怕是周弈來家裏吃飯,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是淡淡的,並不親。
那時候,鬱時安總覺得,鬱唯一這個談的,比人家商業聯姻的夫妻還要寡淡,實在沒什麽意思。
所以周家提出定親,他和陸琬一直咬著不肯鬆口。
可偏偏那時,他那個心如死灰的兒鐵了心覺得自己再也遇不到了,就要嫁給周弈。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不管對什麽事都很有主見,自己的想法一旦形,旁人就很難改變。
小時候不喜歡家裏的芭比娃娃,偏偏要跑到外頭撒野,大學的時候要死要活地喜歡一個男人,不惜和家裏每個人對抗,到最後選擇結婚對象,哪怕周圍所有人反對,也改變不了的想法。
到了今天,鬱時安毫不懷疑,就算他反對鬱唯一和林見深複合的話,也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
何況,他昨晚整夜未眠,氣憤過、慨過、糾結過、也後悔過,但唯獨沒想過去反對。
“所以,你為什麽會那麽喜歡他?”
鬱唯一想了想,這種時候說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的話是沒什麽說服力的。
哪怕約猜到了點爸爸的想法,但還是不願意冒險,當做是自己的測試一般斟酌著字句回答:“爾蘭一位詩人說過,是自我的一麵鏡子,一個人不僅是他本,同時也是自己和他在一起時映照出來的樣子。一個人也不是他為你做的事,也是你能為他做的事。”
“林見深很好,可也不是毫無缺點,比如他冷淡、固執,也有點自負。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認,他有時候的確比我更了解自己。”
剛在一起的時候,鬱唯一收到他送的玫瑰花,又開心又有點小糾結,直接告訴他,“林見深,我是送錯了書,我不喜歡你的。”
他給送花,不知道自己要還什麽禮,所以幹脆把話攤開說清楚。
“那你喜歡我送的花嗎?”
“喜歡啊,我最喜歡朱麗葉玫瑰了。”
“不,我問的是,我送的花,這個行為,你喜歡嗎?”
抱著花束迷茫地眨眼睛,“什麽意思?”
林見深站在麵前,垂眸直視:“比如,這花如果是別人送給你的,你會喜歡嗎?”
愣住無話,在構思這個場景,莫名其妙的想,別人為什麽要給送花,又為什麽要接別人的花?
還沒等想清楚,林見深就繼續問:“或者,如果這花是我送給常霏霏的,你還會開心嗎?”
常霏霏是林見深的一個火熱追求者。
鬱唯一當即扁著,臉明顯地耷拉下來,“你為什麽要送花給?”
年溫和地笑笑,清雋的眉目映出生的容,低低地歎道:“鬱小鹿,你還沒開竅呢。”
鬱唯一被他笑得莫名,瞪他,抱著花就走。
……
“而我那時候稚、脾氣也不好,還喜歡胡思想,遇到麻煩就喜歡找他解決,和他的獨立、、高度自律比起來簡直像個被寵壞的小公主。可他從不嫌棄我,一遍一遍地耐心教我很多事。從他上,我學會了很多,也長了很多。越到後麵,我越覺得自己他、離不開他。”
“哪怕過去這麽多年,我和他都變了很多,可我還是會再次上他。爸,這個世界上,我不會再這麽別的男人,也不會再遇到比他更我的男人。”
“所以,我希你們不要幹涉我和他的事。”
鬱時安靜靜地聽完敘述完一長串話。
他臉冷峻,濃眉緩緩地蹙起,吐出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意味。
“小鹿,你是一個年人,我會尊重你的想法和選擇。我來找你,也不是要棒打鴛鴦。我隻是想了解一下你們之間的況。”
當初他太忙,也沒把鬱唯一這段校園看得有多重。
等他知道鬱唯一了真心的時候,也已經是覆水難收。
而現在,鬱時安算是十分了解林見深,他來找鬱唯一,僅僅是想了解的想法。
比如,在鬱唯一的眼裏,林見深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之間的又是怎樣的。
鬱唯一睜大眼睛,心裏的石頭算是徹底落地:“那您不反對我和他往?”
“為什麽要反對?除了他當初跟你分手又一聲不吭地幾年不聯係,讓你一個人自怨自艾走不出來之外……”
聽到這裏,鬱唯一眼裏的又慢慢暗了點,因為爸爸說這話的語氣,著實是帶點恩怨在裏頭。
“我對他沒什麽太大意見。”
鬱唯一嘟嘟囔囔地為他辯解:“其實是我不想和他聯係……”
林見深是有想和保持聯係的,但鬱唯一死心眼,覺得做不人,沒必要做朋友。否則斷不斷的,一輩子也忘不了林見深。
鬱時安眼皮半闔,腔調冷淡:“既然你都想得開過得去,我又有什麽好說的。”
鬱唯一抿無言。
而這時,門鈴響了。
鬱時安抬眸看過去,鏡片折出幽冷的,差不多猜到了門外的人是誰。
果然,等鬱唯一走過去開門,穿著白和深子的男人站在門外,視線也穿過麵前人的頭頂,對上他。
鬱唯一訝異,低聲道:“你怎麽過來了?”
當然是他從鬱唯一那兩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中猜到了什麽。
林見深循著鬱時安看過來的視線,對他點點頭,換鞋進來後,才喊了聲:“鬱伯父”。
鬱時安盯著他打量。
分明不是第一次見,可他是第一次把這個年輕人當未來婿打量。
也不知是不是旁邊人的陪襯,這個原本在他眼中淡漠深沉的男人,今日看起來多了幾分煙火氣,沒那麽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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