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霍司霖出事,喬彥用一句“資本圈的謀”還能讓霍玉相信的話,到了這樣的地步,霍玉再蠢也不會信了。
買通霍司霖最親近的助理下套,給霍司霖喝加料的酒,故意告訴他錯的房間號碼,讓他暈暈沉沉進了房間,倒床就睡著了。
不多時,提前藏在房間裏的小姑娘就衫不整地跑出來,控訴霍司霖的擾。
酒店的監控記錄下了一切鏡頭,甚至在記者趕來之前,原本昏睡在床上一無所知的霍司霖就被冷水提前澆醒,渾然不覺地被蜂擁而至的記者拍下了現場“罪證”。
當天晚上,霍司霖被逮捕。
第二天,警方通報就出來了。
甚至是同一天,喬淺在國外舉行婚禮,而霍司霖被全網通報、全網批判。
喬彥雖然告訴公司保安,不許再放霍玉進來,但好歹曾經是董事長夫人,公司上下所有人都認識,都給幾分薄麵,不可能真的將拖出去。
霍玉通暢無阻地闖進了喬彥辦公室,一通發作。
喬彥還是那套說辭,“和我無關。”
“霍玉,你再發瘋,我報警了。到時候,你們姐弟兩個一起蹲監獄就好看了?”
霍玉淚水掛了滿臉,眼眸猩紅地瞪著喬彥,放下一句狠話:“喬彥,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真以為有權有勢,就可以隻手遮天、隨意陷害好人嗎?
霍玉不信了,這個世道,隻有他喬彥一個人有權勢。也不相信,所有有權勢的人,都像這般不堪。
一定要救霍司霖出來,還他清白。
霍玉這些天一直守在檢察院和看守所,林見深告訴,他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會盡力幫忙。
霍玉聽完林見深的敘述,眉頭皺起,“你的意思,隻能盡力減輕刑罰,沒辦法還他公道?”
林見深深吸一口氣,盡量用冷靜的口吻解釋:“當天霍司霖邊隻有他那個助理,霍司霖說房間號是助理給的,但助理矢口否認,這一點雙方都沒有證據。不過,原告卻是一口咬定霍司霖猥,房間裏沒有監控,但原告上確實有霍司霖的指紋,說明他們有過接……”
“那分明是那個小姑娘故意的……”
“是。是故意的,我們都知道,但司法講究證據。這個局布得很嚴,從法律的角度上來看,我們無法推翻對方的說辭,但對方有備而來,準備了充分的證據。局勢對我們不利,我們能做的,隻能是盡力為他辯護,不過霍士,您必須做好司打輸的準備。”
霍玉聽到這裏,整個子幾乎癱了下來,還是鬱唯一扶了一把,才不至於倒下。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定是喬彥,這個男人最心狠了,他為了讓喬淺安心和宋威廉過日子,想徹底毀了司霖……”
“是我害了司霖,要是我當初不招惹喬彥這條毒蛇,就沒有今天了……”
鬱唯一安:“這和你無關,至於背後的人是誰,我和林見深會查清楚的,你放心。”
“謝謝你們。”
霍玉了眼淚,鄭重道謝。
離開時,鬱唯一問林見深:“你查到是誰做的局了嗎?”
林見深神鎮定:“真正的大佬是不會出手的,就算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是的,萬一東窗事發,總不能牽連到他不是。
鬱唯一抿著,神凝重:“所以是宋威廉,還是喬叔叔?”
林見深看了眼窗外,霍玉還守在檢察院門口,“我傾向於前者,不過,喬叔叔未必不知。”
鬱唯一點點頭。
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
在喬彥看來,喬淺已經懷了宋威廉的孩子,還要結婚了,他沒必要對霍司霖趕盡殺絕。
至於霍司霖的存在對誰威脅最大,當然是宋威廉。
他看上去溫和、風度翩翩,又很尊重喬淺深喬淺。但畢竟是以私生子份,戰勝了其他幾個正統繼承人的男人,要說他沒有心機手段,誰會相信。
哪怕曾經是大學同學,現在過去了這麽多年,恐怕連喬淺都不一定能完全了解這個男人。
鬱唯一按了按太,有點頭疼。
“霍司霖的助理上個月中了群利的彩票,一千多萬。剛查出來,群利和米勒家族談了新合作。”
林見深收起手機,看向鬱唯一。
鬱唯一歎氣:“果然如此。”
宋威廉這麽明的商人,在華國待這麽久,看似是等待喬淺的間隙中談談生意,實際上呢,一舉兩得,也在布局將敵徹底踢出局。
“你要告訴喬淺嗎?”
林見深詢問。
“當然。”
鬱唯一的臉暗沉下來,想到那個慣會偽裝的男人就覺得惡心。
“小鹿,你要知道,宋威廉未必沒算到這步。他從一開始布局就很縝,先用輿論造勢,抹黑霍司霖的名聲,司要輸的時候,又來了這麽一出,徹底坐實。加上之前的輿論影響,這個案子不會輕判。他應該也想好了怎麽和喬淺解釋,畢竟從頭到尾,這件事米勒家族沒有手。”
“米勒家族合作廣泛,群利又和圈資本有往來,一環扣一環,他大可以將鍋推到圈資本上。何況,喬淺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幾個月要生了。之前因為擔憂霍司霖,胎像就不穩,要是讓知道自己可能嫁給了陷害霍司霖的人,你讓怎麽想?”
鬱唯一被林見深說暈了。
“你說的都對,不過就這麽便宜了宋威廉?讓淺淺和他真的履行兩年婚約?林見深,這個男人太會裝了,要是淺淺真的和相出了怎麽辦?”
林見深俯親親額頭,“乖,這件事你聽我的。”
“我會盡量把霍司霖的司拖到喬淺生產之後打完,等做完了月子,狀態恢複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和宋威廉鬥法。在此之前,以喬淺和肚子裏的孩子為主。”
鬱唯一皺眉,“那霍司霖真的要坐牢嗎?”
林見深眼底閃過漆黑冷淡的。
“放心,我有我的安排。”
“他能做局,我們也可以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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