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郁北以為自己聽錯了，許久都沒回過神。

葉嫵笑的看著他的反應。

直到顧郁北問：“你……剛剛說什麼？”

葉嫵笑嘻嘻道：“你不想就算了。”

葉嫵剛要轉，就被顧郁北一把拉了回來。

“好，你說什麼都好，我們結婚，現在就去。”

葉嫵翻了個白眼，他明明什麼都聽到了，就是想再說一次。

偏不。

葉嫵被顧郁北從床上打橫抱起。

突然的失去慣，一把抱住了顧郁北的脖子，自己也嚇的不輕。

即便顧郁北激之余，也還是顧及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他太高興了，有點忘乎所以。

……

隔日，剛好是周末。

葉嫵起的晚，顧郁北早早的陪霍老散步回來，保姆剛把早餐做好。

顧郁北將霍老給了曲管家后，說道：“我去葉嫵起床。”

看著顧郁北上樓梯的背影，曲管家笑著對霍老說：“霍老，您有沒有發現，今天的小顧格外的高興？”

霍老怔了一下，隨即也朝著樓梯上看去。

霍老點頭：“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他今天的話倒是比往常都多，確實如你所說。”

曲管家道：“這麼高興，是不是又什麼開心的事啊？”

霍老陷沉思。

葉嫵還是在顧郁北的“擾”下，不愿的起床了。

顧郁北將從床上抱起來，說：“我這樣抱著你下樓去吃飯也沒問題，到時候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外公又要說你。”

葉嫵瞬間在他懷里神了。

摟著顧郁北的脖子，怔怔地看了他片刻，這才從他懷里跳下來，想起昨晚答應

他的事。

葉嫵著腳跑去洗手間，關上門，聲音從里面傳出來，“你先下去吧，我很快就好。”

顧郁北的角很難下來。

……

葉嫵出來的時候，早餐早已經備好。

霍老見葉嫵沒下來，也一直沒有筷，顧郁北今天也不用去公司，自然也不著急。

等葉嫵來到餐桌前，霍老才嗔怪道：“你最近越發的貪睡了，晚上也不要熬那麼晚。”

葉嫵應了一聲，坐在餐桌前，“我知道啦，外公。”

雖然是在責備，可霍老眼睛的慈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一點威嚴都沒有。

顧郁北細心的出手去試了一下葉嫵前的粥，不燙了，這才推回面前，說道：“溫度正好。”

葉嫵簡直被寵的有恃無恐。

看著小之間的細節著意，霍老的心都是舒暢的。

霍老笑著看葉嫵底油吃著碗里的燕窩粥，問道：“今天看起來，你們倆都很開心啊？是有什麼好事嗎？”

顧郁北抬起頭來，與霍老對視一眼。

霍老似乎心領神會。

他轉眼把目放在葉嫵的上。

發現，葉嫵的小臉居然紅了。

葉嫵磨蹭了一會兒，見躲不過去了，這才放下手里的調羹，抬起頭看向外公。

顧郁北也不著急，眼看笑意。

葉嫵見顧郁北不幫忙，也只能自己說道：“外公，我和顧郁北…

…嗯，我們準備結婚了。”

霍老聞言，臉上失落的表一閃而過，隨后便爽朗笑起。

這件事對于霍老來說，本就是開心的。

可那一瞬間的失落，讓他想到了當年的霍楠。

霍楠年輕時，也是在某一天的餐桌上，隨意提起：“爸爸，我和葉錚，要結婚了。”

當年的霍老對葉錚的印象極差，是不同意這段婚姻的。

但他并沒有立刻拒絕，臉上半分高興的神都沒有，只是問了一句：“你想好了？”

霍楠一臉的自信，“嗯，我想好了，他對我很好，我也喜歡他，反正我們早晚都要在一起的。”

“既然你也說了，你們倆早晚夠要在一起的，又何必急于這一時？等畢業了再說。”

當時霍楠還在讀研，為了葉錚，研究生的導師已經不止一次的跟聊過學業的問題，霍老都是知道的。

如果葉錚是個良人，霍老自然高興的樂見其，可偏偏葉錚不是。

那個網絡還不算很發達的年代，葉錚的緋聞就已經遍布各大周刊，霍老怎麼放心把兒給他。

霍老的拒絕，讓霍楠徹底的生了叛逆的心理。

霍楠表面上答應了他，可私下里卻的走了戶口簿，和葉錚去領了證。

這招先斬后奏，氣的霍老發了好大的火。

可霍楠有恃無恐的站在他面前，說：“您生氣也沒用，我已經懷孕了。”

那是霍老第一次手打，那一掌震的他手掌發麻，直到現在他每每想起，都覺得掌心還微微的痛麻。

更別說心里有多痛了。

這一掌斷送了他們

父之間的聯系。

霍楠連夜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搬出去和葉錚同居。

霍老為了回自己的兒，斷絕了的一切生活來源，只有名下的一小套別墅。

和葉錚便就在那里筑了自己的巢。

這一切仿佛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那種失去兒的痛徹心扉，讓霍老沒能第一時間就笑出了。

而20幾年后的今天，外孫也對他述說自己的興，說要結婚了。

這一刻，霍老的心復雜的難以言喻。

不過這一次，霍老沒有再阻攔，更多的是祝福。

畢竟顧郁北不是葉錚，葉嫵也不是霍藍。

霍老笑出了聲，不住地點頭說：“好，好好好。”

就連曲管家和保姆們在這樣的氣氛里，都過來道一聲恭喜，餐桌前其樂洋洋。

也只有曲管家不時地朝著霍老那邊看去。

恐怕也只有他明白，霍老此時此刻的心了。

……

早飯后，霍老借著自己早上走累了，說要回房休息。

顧郁北起正要攙扶，卻被曲管家搶了先。

曲管家笑著說：“顧律師，還是多陪陪我們小姐吧，我送霍老上去就行了。”

曲管家對顧郁北的稱呼一直都是顧律師，是因為習慣了。

顧郁北也不介意，笑著放開了手，和葉嫵一起看著霍老在曲管家的攙扶之下，慢慢走上了樓梯。

回到房間，霍老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淡去。

曲管家扶著他坐下來，說道：“您老要不要躺一會兒？”

霍老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