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霄脊背一僵，顰眉推開：“你說什麽？”

虞惜確實做了噩夢，夢見陳穩要去找虞禮。

陳穩站在離好遠好遠的地方，虞惜拚命地想跑過去，可這段路越跑越長，好像能無限延一般。

虞惜本來就很著急，又看見陳穩轉，朝著和相反的方向走去，決絕的背影好像永遠都不打算回來一樣。

虞惜徹底崩潰了，大哭大喊：“陳穩…穩哥…別走，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

靳灼霄坐在床邊，黑瞳晦暗地盯著虞惜。

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虞惜喝醉的也是陳穩，之前甚至還睡在陳穩家。

靳灼霄回想起以往虞惜和陳穩相的畫麵，尤其是田薇出現那次，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很荒唐的想法。

虞惜真的隻把陳穩當朋友嗎？喝醉不自己這個男朋友的名字，卻陳穩？

靳灼霄不想往那方麵想，可懷疑一旦開了頭好像就止不住了。

真他媽蛋。

靳灼霄盯了虞惜許久，突然抬手鉗住的下頜，低沉的嗓音森然開口：“虞惜，看清楚我是誰。”

但此時的虞惜還深陷在夢境中，聽不見靳灼霄的話，隻是不停喚著陳穩，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靳灼霄眸沉，終於聽不下去了，俯吻住虞惜的，研磨撕咬。

虞惜吃痛皺眉，抬手想推開他。

靳灼霄順勢握住虞惜的手，按在頭頂，低啞的聲音暗含了許多緒：“既然不想睡，那就別睡了。”

虞惜迷迷糊糊睜眼，大腦像一片漿糊，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被吻住。

靳灼霄作很魯，不止撬開虞惜的舌，還箍的雙腕。

虞惜一陣窒息，極力掙紮著，卻無力反抗，反而被靳灼霄解開扣。

……

對於這晚的況，虞惜印象不太清晰，但深刻記著那種鑽心的疼痛，和幾崩潰的緒波。

像一隻在大海裏飄搖的小船，被風浪來回拍打，完全不能自控，好像隨時都會碎骨。

*

翌日。

虞惜從來沒睡過這麽累的覺，渾上下沒有一是不疼的。

頭好像裂開了，嗓子又幹又痛，也像摔碎後拚起來的。

不開玩笑，虞惜懷疑自己在睡夢裏被人分了。

還沒睜眼，便覺到室有刺眼的，而且空氣中似乎有煙味。

虞惜忍著不適，艱難睜眼，眼睛好像也腫了，本睜不開。

很茫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醒了？”

空氣中傳來靳灼霄沙啞的聲音。

虞惜了眼睛，循聲看過去，這才發現靳灼霄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煙，目幽幽地盯著。

“我怎麽在這？”

虞惜一開口自己都懵了，嗓子怎麽這麽啞。

靳灼霄吐了口煙，瞇眼道：“昨晚是我把你從SING帶回來的。”

虞惜皺眉，啞聲問：“那我的嗓子怎麽變這樣了？”

靳灼霄挑了挑眉，漆黑的瞳眸著壞，語調倦懶道：“的唄。”

“？”

虞惜茫然兩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上的不適應該不全是因為宿醉。

開被子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上青青紫紫的咬痕，怪不得那地方那麽疼。

虞惜一陣熱上臉，罵道：“你是屬狗的嗎！”

靳灼霄扯了扯，吊兒郎當地說：“屬什麽都不耽誤我咬你。”

虞惜咬下，窘迫到了極點，靳灼霄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氣氛怪尷尬的，虞惜試圖轉移話題：“現在幾點了？”

靳灼霄看了一眼手機：“快十二點了。”

虞惜一愣，竟然睡了這麽久，怪不得這麽：“我服呢？”

靳灼霄下往旁邊勾了勾，示意服在那。

虞惜看了一眼服，又看向他說：“我要穿服了。”

靳灼霄耷拉下眼瞼，抖抖煙灰：“嗯。”

“……”怎麽這麽沒眼力見，虞惜幹脆直白地說，“麻煩你回避一下。”

靳灼霄掀起眼皮看，玩味道：“有什麽好回避的，我又不是沒看過。”

虞惜惱：“你到底能不能要點臉？”

靳灼霄語氣自然：“我看我朋友，天經地義。”

“……”虞惜快被他氣死了，一堆歪理。

靳灼霄見虞惜瞪他，也沒不依不饒，撚了煙站起說：“我去做飯。”

虞惜瞥了眼滿煙頭的煙灰缸，不由好奇靳灼霄到底了多？

不過也沒太在意，等靳灼霄離開，便穿服。

虞惜渾上下酸的地方酸，疼的地方疼，活起來簡直要命。

靳灼霄不隻給洗了澡，還抹了藥，但上的慘烈，還是讓虞惜錯愕。

忍不住好奇，靳灼霄昨天晚上是瘋了嗎？

*

換好服後，虞惜去公共洗浴間洗了漱，用冷水洗完臉，才覺得眼睛舒服了一些。

下樓的時候，明顯覺得不舒服，心裏恨不得把靳灼霄打一頓，他也太會趁虛而了。

竟然對喝醉的人下黑手，還這麽沒輕沒重。

靳灼霄見虞惜走路姿勢有些不自然，問：“不舒服？”

虞惜覺得丟人，咬牙道：“沒事。”

“……”靳灼霄看著默然兩秒說，“昨晚是橫衝直撞了一點，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虞惜口拒絕：“不用！”

靳灼霄見狀也不再多問，隻說：“吃飯吧。”

虞惜紅著臉，胡點了點頭。

時間原因，靳灼霄煮的是蝦仁餛飩，清清淡淡，正好合虞惜的口。

是真了，把碗裏的都吃完了。

相比之下，靳灼霄反倒吃的不多，大多數時間都是看著吃。

虞惜被靳灼霄盯的有點拘謹，忍不住問：“你看我幹什麽？”

靳灼霄：“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虞惜：“什麽問題？”

靳灼霄看一眼，字句清晰地問：“你喜歡陳穩嗎？”

“！”

虞惜吃飯作猛然僵住，飄忽的眼神暴了此刻的慌。

靳灼霄沒錯過虞惜臉上的異樣，臉一沉，聲音鬱道：“你他媽真喜歡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