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雙眸微閉,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很有規律。
比起他怒火中燒,此刻安靜的模樣更讓人骨悚然。
良久過后,一雙如野般銳利的眸子驟然睜開,冰冷的眼神掃向在座每一個人的上。
他隨手將面前的資料扔到了長桌中間,“是誰泄的新方案就主出來承認,如果等我親自將你揪出來的話,后果就不是你所能夠承擔起的了。”他這句話是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的。
聞言,在座的人紛紛小聲議論起來,在心里埋怨起那個泄機的人。
“到底是誰這麼不知死活,竟然敢泄集團部的機文件。”
“是誰就趕快承認,不要讓大家都跟著一起牽連。”
“就是,怎麼敢做不敢當了。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座位上是一場沒有指明的埋怨和憎惡。
這人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膽,竟然敢在傅云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來。
今天一早,魏氏集團發布的新項目方案和傅氏接下來即將要進行的項目流程幾乎一模一樣。要說是巧合,除非是傻子才會相信。
良久,議論聲不斷,卻依舊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承認。
傅云深了眉心,他耐心有限,沒工夫在這里跟他們耗下去。
趙宇仿佛是看出了傅云深的不耐煩,又再次將他剛才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是誰泄了機就趁早站起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下一瞬,傅云深猛然站起來。目鷙的掃了一圈,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會議室。
他們要是沒人愿意承認,那就在這里耗著好了,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得下去。
“總裁,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傅云深眸子里閃過一亮,俊臉上冰冷異常。這件事牽扯廣泛,所以一時半刻不可能查到泄的人,最快的辦法就是等他們中有人肯主承認。
只有找到了泄的人,才可以做出應對的策略。
“等。”在人沒有找到之前,他能做的就只有先等著。
一會議室的人一直被困到了中午,眾人的緒多多都有些失控,心里對那個泄的人越發憎惡起來。
每隔半個小時,趙宇都會向傅云深匯報一下里面的況,不過每次都是差不多的結果。
“總裁,會不會那些機文件真的不是他們泄的。”趙宇小聲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想,而且他們就算真的有這個心,也不會有這個膽子去做這樣的事。
畢竟他們也不至于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做出一些背叛公司的事。一時的利益,和長遠的利益,他們應該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傅云深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出一抹霾,眼中波涌,像是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麼。
良久過后,眼中的亮突然暗沉下來,意味深長的讓人捉不。
“你先出去吧,另外,把那些人都放了吧。”
趙宇一愣,也不知道傅云深怎麼就突然想通了,他剛才應該沒說
錯什麼吧。
“那我這就去。”
……
晚上了回了別墅,唐婉君破天荒的發現傅云深今天竟然比回來的早很多。
以往都是吃完飯已經睡下了,才會聽見門外傅云深回來的靜。
早知道他今天晚上沒去醫院陪小君,自己就過去了。
穿過客廳的時候低下頭沒去看傅云深,避免不知道說什麼的尷尬。傅云深也默契的選擇了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雙眸的視線一直盯著唐婉君,直到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唐婉君將上的服下,換了一舒服的睡,打開電腦就開始準備理今天的工作。
“咚咚咚——”
剛將電腦打開不久,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聲音稍顯急促,約可以察覺出對方的不耐煩。
唐婉君眼底的眸閃爍了一陣,清楚的知道站在門外的人是誰。坐在原地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起去開了門。
果然不出所料,傅云深沉著一張臉,眸中帶著火,好像能瞬間將唐婉君吞噬。
唐婉君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這是和傅云深之間的安全距離。當然,是自認為的安全距離。
可事實況就是,不管自己離的多遠,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有辦法將抓回邊去。
“傅總有什麼事嗎?”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冰冷中還帶著一防備。
傅云深的眼睛瞇了瞇,一把抓住唐婉君抵擋在門前的手臂,一個步走進了的臥室,順勢將門
關了起來。
“嘭”的一聲,震耳聾。
唐婉君徑直對上男人雙眸的視線,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是什麼地方惹到了這位傅大總裁。
后背被抵在冰涼的墻壁上,震的骨頭生疼。試圖反抗了一下,卻是無濟于事。
“你又在發什麼瘋,快放開我!”他要是想發瘋沒人能管得著他,但他最好不要帶上自己。
男人的眸黯了黯,強裝的死死的著唐婉君,像要將的空氣都走似的。
“唐婉君,我為什麼發瘋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幾乎是從嗓子里吼出了這句話。
他很努力的想要跟從頭開始,可奈何面前的這個人油鹽不進,不管他做什麼還是說什麼,在面前都顯得尤為可笑,也是選擇的忽略了這一切。
“你愿意發瘋跟我有什麼關系,放開我!”唐婉君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倔強的神,面對傅云深的強勢,沒有毫讓步。
“能自由進出這個家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你。”傅云深突然冷靜下來,一字一句的道。
當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唐婉君也突然停止了掙扎,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是什麼事。
“我書房里面的那些資料,是你的拿走給魏氏的對不對?”盡管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想聽親口承認。
哪怕只要現在說不是,他都依舊會選擇相信。
“沒錯,是我走的,”特意加重了“”這個字眼。
選擇這麼做的時候,就不怕被人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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