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都已經過去了,就都不重要了,現在只想要理好眼前的事。
想要向法院爭取小君的養權,無論最后的結果是什麼,都會坦然接。
“都不重要了?”傅云深冷笑,三年前的事猶如夢魘一般糾纏了他這麼些年,他后悔自責,每日生活的如同行尸走一般。
可他最后等來的卻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原來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
“唐婉君,你有心嗎?”發自心的質問,更像是一種控訴。
唐婉君抖著眸看向旁的男人,心嗎?本來是有的,不過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死掉的那一刻甚至都還在想,如果沒有了心該要怎麼活下去。事實證明,即便沒有了也依舊可以活的很好。哪怕是了傷也不會難過,更加不會心疼。
所以現在才可以坦然的面對這一切。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這麼質問我,唯獨你傅云深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你不配!”一個對殘忍到極致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問出這樣的問題。
聞言,傅云深有一時的失神。突然以一種陌生的眼神凝著面前的唐婉君。這一刻,他只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自己好像從未真正的了解過。
仔細想想,他似乎真的從未真正的了解過。甚至連喜歡什麼或者是不喜歡什麼,他都無從得知。
說的沒錯,自己又憑什麼這麼質問。害丟掉心的那個人,不正是自己嗎?
好像真的連一丁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周圍的空氣仿佛一瞬間凝聚到了一起。
終于,唐婉君再也忍不了這種抑的氛圍,解開上的安全帶正準備下車。
“我說過了我送你回去。”傅云深卻說什麼都不肯放人離開。
唐婉君忍不住在心里咒罵起來,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有病。
他是覺得他們剛才吵的如此不可開,自己還能心安理得的坐他的車子嗎?
“你確定要在警局門口跟我拉拉扯扯的嗎?”
“這里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傅云深沒有任何生氣的表,只是淡定的重復著剛才說過的話。
“你如果現在不讓我下車,等下我就自己跳下去。”唐婉君也不甘示弱。
要說這些年在國外唯一做到的同意就是不要輕易妥協,因為你的妥協是會讓對方覺得你很好欺負,從而想方設法的榨你。
傅云深對上唐婉君雙眸的視線,眸清澈卻又夾雜著一不服的韌勁。
傅云深相信剛才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比任何事都要認真。
他嘆了口氣,不愿意再做一些讓不高興的事,緩緩的松開了手。
見狀,唐婉君用最快的速度下了車,生怕晚一秒鐘傅云深會突然改變主意似的。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真的沒有在重新來過的機會了
。
……
臨近晚上,唐婉君接到了夏淵打來的電話,說是讓去醫院接小君回家。還說給傅云深打了電話沒人接,只能給打。
掛斷了電話,唐婉君急忙趕去了醫院,生怕小君等的時間太久而著急了。
“婉君,你今天沒見過深哥嗎?我打了很多遍他的電話都沒人接,按道理說接小君回家這麼重要的事他不該忘記的。”夏淵了自己的下,認真做起了分析。
在傅云深的世界里面,小君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就算把什麼都忘了,也不可能把小君給忘了。
唐婉君清了清嗓子,也沒有刻意的想要掩飾什麼,“我上午的確是跟他見過面。不過很快就分開了。至于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
夏淵定了定神,微瞇起的雙眸突然察覺到事并不簡單。
難不這兩人又吵架了?想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每次只要唐婉君和傅云深見過面,他不是搞消失就是借酒消愁。
倒也不是他這個做兄弟的偏袒傅云深,只是三年前的事,唐婉君是無辜遭殃,可在這件事里傅云深也是有苦難言。
旁人不知道的他卻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有小君這麼一個寄托,還不知道他現在會怎麼樣。
“婉君,我是個外人,所以你和深哥之間的事我不便多說什麼。可有句話我還是想告訴你,不是所有的事都像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耳朵聽見的不一定是真的,同樣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可事實就擺在面前,你還要勸我不要去相信嗎?”苦笑一聲,笑意諷刺異常。“我父母親至今下落不明是真,我哥哥坐牢也是真,整個唐氏毀于傅云深之手也是真。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說服自己去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反應遲鈍了一些,卻不是個傻子。
“這……”夏淵被懟的啞口無言,甚至聽唐婉君這麼一說,他還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可他要認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是站在傅云深這邊的。
而且這三年以來傅云深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他父母離世的時候,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唐家。死去的那兩個人可是他親生父母,那種況下他又能怎麼樣呢!”
唐婉君冷笑一聲,抬起頭看向夏淵,“所以說,我們唐家就活該這份罪,是嗎?”
夏淵一愣,只覺得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這種事還是不要說了,越描越黑。“我現在說的再多都沒用,總之你以后一定會明白的。”
“我不會明白的,這輩子都不會,更不想明白。”俯抱起小君,抬離去。
車上,唐婉君不停的注視著窗外,眸深邃。
小君輕輕扯了一下的袖,他向來敏,而且唐婉君此刻把緒都寫在了臉上,他很難察覺不出來。
唐婉君了小君的腦袋,角艱難的扯起一抹弧度。真的笑不出來,哪怕是裝都裝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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