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國東部被當地人命名為‘沙子山’的沙漠,總麵積約為1500平方公裏,距離城區很近,是國近幾年商業化比較快的沙漠之一。
兩個月前,電影《》劇組駐這片沙漠,為在這片沙漠拍攝電影的第一個劇組。
劇組在這邊紮營拍攝,拍攝結束驅車回城區休息。
此時國各地都已進冬季天寒地凍的狀態,但這片沙漠還維持著白天氣溫在30°~38°的高溫,了夜後,氣溫驟降,多是在10°~到15°,如此大的晝夜溫差,一個不注意人就病倒了。
劇組駐至今兩個月,劇組人員已經病過大半,就連導演本人也難逃一劫。
顧安允剛到的前兩天也一度很不適應,每天睡醒嗓子又幹又疼,保溫杯裏泡著胖大海,一天下來最也要喝三壺。
第四天開始,似乎慢慢適應了這裏的環境,亦或者是胖大海奇效,總之,第四天醒來顧安允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嗓子不再那麽幹疼,雖然還是有些的,但喝了溫水後基本就不難了。
前三天一直擔心顧安允會生病的南秋也總算鬆口氣。
顧安允這次來沙漠工作決定比較匆忙,助理還沒來得及找,最後順了家人的意,帶上了南秋。
旁的不說,在沙漠這種嚴峻的環境下,有一個了解的人照顧幫打點生活起居,工作也能專心一點。
大小姐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是來工作的,不是來驗生活的。
…
城區最大最好的酒店都被劇組包了下來,簽了合同,在劇組拍攝結束之前,酒店必須負責劇組全部人員的住宿和餐飲問題,包括劇組人員每天往返問題也都由酒店的兩輛大專門接送,這樣一條龍的服務,又在這樣非常有商業價值的城區酒店,費用自是高得驚人。
但《》的導演有錢,一句話,這些花費全部劃導演私人賬下。
“夫人,該起了。”
清晨五點半,太已經高高掛起,氣溫升高至30°。
酒店房大床房單間,著淺灰速幹運裝的南秋俯,輕輕晃了晃床上睡的人。
人皺了皺眉,翻個,擺上移出的潔白大在白被單上,白皙著的腳指頭了,勾起被單一角,又往上攬。
南秋站在床邊看著,無奈的搖搖頭,“夫人,您再不起來等下跟不上大,又得騎駱駝去劇組咯!”
駱駝!
顧安允猛地睜開眼,彈坐而起。
被子從上落,抬手抓了抓蓬鬆淩的長發,“幾點了?天啊!六點了!大幾點出發?”
“六點半,夫人您別急,來得及,來得及的。”
“我可不想再騎駱駝了!”
顧安允從床上下來,拖鞋都不穿了直接往浴室裏衝。
南秋看得那一個膽戰心驚,拿起地上的拖鞋追進去,“夫人您可慢點,這裏的地磚不防,別赤腳走,快,穿上鞋……”
十分鍾後,顧安允洗漱好,換好服從浴室出來。
白的速幹,防曬帽,還有防塵口罩,防塵眼罩……這是進沙漠必要裝備。
“夫人,別忘了防曬。”
南秋拿著防曬噴霧,“來,我幫您。”
顧安允卷起袖,把手遞給南秋。
到底是天生麗質,在沙漠待了一周,穿的一樣材料的防曬服,用的一樣的防曬噴霧,南秋還是眼可見的黑了,隻有顧安允一點變化都沒有。
倒也不是顧安允不怕曬,剛來的第一天,因為忘記定時噴防曬噴霧,皮被曬得通紅,可神氣的是,第二天醒來,又恢複了之前的白皙狀態。
若非親眼所見,南秋都不信!
今天的戲份很重要,據說是整部電影的高劇,顧安允也等著這部分的劇等了好幾天了!
的曲子已經寫好了,但詞一直沒有什麽頭緒。
導演希詞能最大程度合電影的核心。
這一周顧安允劇本看完了,但還是找不到什麽覺,每天都跟去劇組蹲著,看演員拍戲,想從拍攝畫麵找到一些靈。
從酒店出來,南秋和顧安允上了大。
前麵的位置都坐滿了,隻剩下最後麵一排四連坐。
南秋怕顧安允不適應,想找個小哥換一下位置,卻被顧安允攔住。
“我們是來工作的。”顧安允低聲說道:“別搞特殊。”
“可是……”
“我沒那麽貴,走吧!”
南秋隻能作罷。
兩人走到後排。
隻剩下中間兩個位置。
兩人坐下後,車子還沒開。
南秋趁著這個空檔,擰開保溫杯,倒了一杯胖大海遞給顧安允,“……”
‘夫人’兩字被顧安允瞪了回去。
南秋咽了口唾沫,生改口:“允允,喝點水潤潤嗓。”
顧安允接過杯子,低頭幾口喝完。
“你也喝點。”顧安允把杯子遞給南秋,輕聲叮囑道。
南秋微微點頭,“我自己也帶了一壺,剛上車前喝了呢!”
“這裏氣候太幹燥了,你別總顧著我,自己也要注意照顧自己。”
被夫人這樣關心,南秋心裏樂開了花,麵上笑容愈加燦爛,“我有的!”
“那個,我能問下你剛剛喝的是胖大海嗎?”
旁的小哥忽然開口。
顧安允聞聲轉過頭——
男人模樣清秀,戴著一個黑鴨舌帽,聲音清潤,黑口罩捂去半張臉,隻出一雙桃花眼,看人時含著笑意。
顧安允微微挑眉,“你是?”
“哦,我是組的,這是我的工牌!”男人說著撈起自己夾在外套裏的工牌。
顧安允垂眸掃了一眼——程亦零。
名字倒是文藝。
起眼皮對上他的視線,眸淡淡,“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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