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帳篷後便站直了。
顧安允需要微微仰著下才能看清他的臉。
男人半張臉被黑口罩掩著,出的眉眼深邃惹眼。
聽說這位是港城人,顧安允幾次過監控機看的都是他帶了妝的模樣,這是第一次看見這男人素的樣子。
原以為他那深邃的眉眼是妝容後的效果,此時這麽一看,才知這人天生濃。
如那位表妹說的,這位的確長得一張銀幕臉。
似乎是顧安允打量的目過於赤,男人眸一轉,直直的落在顧安允臉上。
四目相對,顧安允回神,自知失態,微微頷首,側開避開男人,徑直進了帳篷。
男人好看的眉微微一挑,轉往妝造帳篷的走去……
…
帳篷,指尖夾著煙的人正盯著桌上的分鏡稿思考。
顧安允往後那張一米五的床掃一眼。
有些淩,但那並不太過分。
“看樣子我沒有打斷某人的雅興?”
人聞言抬眼掃過來一眼,狐貍眼微瞇,“你別拿你那腦來和我比,我公私分明的很!”
“哦!”顧安允笑笑,走過來在旁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張分鏡稿看,“剛剛在外麵我可是聽到了你和你家主演的緋聞呢!”
“什麽?”人將煙摁在煙灰缸撚熄,放下分鏡稿,指尖輕輕顧安允的耳垂,“給姐姐好好說,嗯?“
“誰是姐姐?”顧安允拍掉的手,低頭往領口掃了眼,“就這……”
起眼皮,看好戲的意味很明顯,“還說公私分明?我看是場地不宜吧?”
“去!”人低笑,“我剛是給他講戲,他第一回演電影,有些事到了片場再教難免被人看笑話。”
“你個狐貍啊!”顧安允搖搖頭,對於這位表妹的事業觀和觀不作評價。
不過,來這裏一周,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像剛才那樣的緋聞了。
導演和主演,這本就敏的份。
出於關心,顧安允還是得多言幾句。
“陸輕鹿,你玩歸玩,還是要注意一點,還有你家那位主演,我瞧著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榮嶼。”陸輕鹿輕笑一聲,“你能不能別總是我家主演我家主演,聽著好像我是他媽似的!”
“這都不重要。”顧安允擺擺手,“我不關心他,我關心的是你。姑姑給你的三年期限,眼看著就剩下一年了,我知道這部電影能不能拿獎關係到你是否要回家繼承家產,但你也不能為了電影就犧牲相……”
“犧牲相?”陸輕鹿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顧安允,“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我說錯了?”顧安允微微歪了下腦袋,“難道你還沒和榮嶼那啥?”
陸輕鹿:“……那了!”
“那不就是犧牲相嗎?”顧安允皺眉,“你這樣是不對的!”
“不是……”陸輕鹿有些哭笑不得,抬手了顧安允Q彈細的臉頰,“你這傻白甜的腦子是傳我小舅舅了吧?”
顧安允拍掉的手,語氣沉了沉,“……我和你說認真的!為了說服榮嶼進娛樂圈給你當男主,你用這種方式……”
“榮嶼的確是因為我才進娛樂圈拍電影的,我倆也的確是有那麽點緋關係,但是吧,小喜糖,這整件事裏,我呢從始至終都是主導者,榮嶼眼中的我……ennn,怎麽說呢,他覺得我很他,他是被我的意,心甘願來當我的主演。
當然,榮嶼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純樸,他份淒慘,有個好賭的爹,還有個病重的妹妹,他需要錢,認識我,被我選中進娛樂圈當演員,是他人生的轉折點,所以我啊,是他的救贖,ok?”
顧安允:“……?”
信息量有點大,需要消化消化。
可還沒等消化,帳篷外的風鈴又響了。
南秋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那個,……靳來了!”
顧安允一愣。
陸輕鹿吹了個流氓哨,“哇哦,你家那個失憶的霸總來了,我猜猜,是來追妻的?”
顧安允臉頰一紅,白一眼,站起,“反正我該提醒你的都提醒了,我不管你和榮嶼到底怎麽回事,但你們畢竟現在私下有這層關係,如果不想公開,那你最好以後在劇組低調點吧!”
陸輕鹿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和他絕對不在帳篷裏做,等回了酒店再do可以了吧?”
顧安允:“……我的重點是這個嗎?!”
陸輕鹿看氣得眼睛都瞪圓了,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最好是!”顧安允歎聲氣,“好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還有,如果你沒打算跟他走到最後,那最好別給他抱太大的希,別到時候翻車了哭都找不到調!”
陸輕鹿已經低頭繼續看分鏡稿了,顧安允說的那些話,聽了,但沒往心裏去。
對於從來不當一回事。
至於榮嶼這個人,承認各方麵都很對的味,隻不過這點味還不足以讓這個不婚主義者為之認真。
和榮嶼啊,充其量也就是誌同道合,各取所需罷了!
…
顧安允從帳篷出來,南秋立即迎上來。
“夫人。”南秋拉著往旁邊的一個帳篷走去,低聲說:“爺剛到就在找你,我跟他說你在劇組的況,他沒有暴你的份。”
“好。”顧安允點頭,問道:“他一個人來的?”
“和李楊一起來的。”南秋指著帳篷外不遠的駱駝,“我沒敢問,但看樣子是騎駱駝來的。”
顧安允:“……”
雖然自己前天也騎過一次,但還是無法想象近一米九的靳沉樾騎在駱駝上的畫麵。
畫麵太,不敢想。
南秋把帶到靳沉樾待的那個帳篷外,頓步道:“我就不進去了,裏麵隻有靳一人。”
顧安允應了聲,掀開簾子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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