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允的話,誰敢不聽?
雖然覺得就這麽放任明頃和程亦零打,有點不太好,但顧安允都這樣說了,他們也隻能照辦。
曲在乎大家退到臺下。
戴老師什麽都沒說,從臺上下來後,直接來到顧安允邊。
“你就不怕他們真的再打起來嗎?”
“不怕。”顧安允十分淡定,還拍了拍戴老師的肩膀,“他們現在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如果不讓他們一較高下,把心裏的不滿發泄出來,以後合作還會遇到很多況,三言兩語就吵起來打起來,那更麻煩。”
頓了頓,補充道:“我們是一個團隊,舞團的演出和幕後每一個工作人員都不可分,有分歧就磨合,這是一個團隊的必經之路,明頃和程亦零不會是我們團隊中唯一意見不合的例子,我呢,自然沒有那個時間和能力一一去發現調解,所以這次我對明頃和程亦零的理方式,就算是殺儆猴了。”
戴老師震驚不已。
完全沒想到顧安允的用意竟是如此。
明明帶的是一個團隊,但卻還是用這麽簡單暴的方式理這種團隊的人員矛盾。
戴老師意外的同時,其實對顧安允這理方式抱有一定的懷疑。
這樣真的不會讓這個團隊的氛圍變得更加糟糕嗎?
戴老師的疑慮很快得到了答案。
所有人都退到臺下後,明頃和程亦零反倒是遲遲沒有作。
整個排練室氣氛抑。
空氣安靜得仿佛掉了針都能聽見。
明頃和程亦零怒視著對方,彼此之間充滿了火藥味。
但他們除了眼神的博弈,也並沒有下一步的作。
顧安允和戴老師說完,轉頭看向舞臺。
瞧見那站著不的兩人,微微挑了下秀眉,拔高嗓音,“站著算什麽回事?不是還要打嗎?打啊!”
眾人:“……”
明頃:“……”
程亦零:“……”
曲大步走過來,在顧安允旁站定,皺眉低聲問道:“你瘋了?他們不打就不打,你還鼓!”
“我這是鼓勵他們有矛盾當麵解決,不管是還是手,我都尊重他們,畢竟我們是一個團隊,各懷心思湊一起工作影響的不僅僅是個人,還有團隊裏的其他人。”
“可你也不能……”曲看一眼舞臺,歎聲氣,低聲說道:“明頃是主演,程亦零是指導,他們兩個對我們團隊來說,都是缺一不可,很重要的,換了任何一個,對我們工作室的影響都是巨大的!”
“那又如何?”顧安允看著臺上的兩人,並沒有刻意低聲音,“我有的是錢,隻要我不破產,這工作室就永遠會開下去,不演出我憑借我自己也能養得起整個工作室的人,而且,好的合適的人才或許是不好找,但這也並不代表,有些人才就是無可替代。”
曲:“……”
顧安允的話在整個排練室回著。
所有人大氣不敢。
臺上的明頃和程亦零自然也聽見了。
顧安允這話已經足夠清楚了。
意思是,他們要打可以,但要是因此打殘了,到時候顧安允會毫不猶豫換掉他們。
有的是錢,完全可以再花錢重新招人。
但他們呢……
程亦零不缺錢,但他確實不想換工作。
他有想要繼續在這個工作室待下去的想法。
而明頃呢,他當然更不會想要離開。
這個工作室還有顧安允給他的福利都是最好的。
如果沒有顧安允,沒有這個工作室,他這輩子本沒有機會再站在舞臺上……
…
半小時後。
顧安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門推開。
餘阿涼走進來,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顧安允,“顧總,明老師來了。”
“讓他進來。”
餘阿涼轉,對明頃道:“明老師,您請。”
明頃微微頷首,邁步走進辦公室。
顧安允抬眼看過來,“把門帶上。”
“好。”
餘阿涼退出去,順手帶上門。
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
顧安允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明頃角和眼角的淤青,有些嫌棄的擰了擰眉,“你是嫌棄你這臉太值錢了?”
明頃:“……”
“雖然舞臺劇演員注重的演技,但你別忘了,你的那些可大部分都還是很鍾意你這張臉,你要是毀容了,他們大概率也是要的。”
明頃:“……”
很好,剛剛在外麵當眾威脅他要是殘了就要換了他。
現在在這邊,又暗嘲他是花瓶。
攤上這麽一個老板,明頃都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給你五分鍾。”
顧安允楊了揚下,“說吧,是解約,還是寫保證書?”
明頃一怔,“解約,保證書?”
“不然呢?”顧安允雙手環,王一般強勢的語調,“我承認我做這個工作室,的確是有一半慈善質,但這不代表,我喜歡當個沒完沒了的和事老,我的工作室養活了你們,你們也向我和社會證明了你們的價值。
可以說,於我於你們,工作室是我們合作的橋,但這橋有屬於它的規則,我希大家一起站在這座橋上時,都能講規則。”
明頃臉微微一白。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隻能撤了你登橋的資格,你知道的,我這人有錢,我不喜歡花錢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明頃低頭,嗓音很低,“但今天是程亦零先手的……”
“那又如何?”顧安允一臉的冷漠,“如果不是你總是去挑釁他,以我對程亦零的觀察,他也不是那種衝腦的人。”
明頃抬頭,對上顧安允清冷的視線,“我不是挑釁他,我隻是覺得他的設計太影視化,我們是舞臺劇,他總是把影視那些東西搬到我們舞臺上,這會影響演員戲和整的演出……”
“是他影響你,還是你不願意適應新的風格。”
明頃:“……”
顧安允看著他,微微勾,“明頃,你很適合舞臺,但你也要明白,如果程亦零的設計真的有問題,那戴老師第一個會提出來,但戴老師從沒說什麽,不是嗎?”
明頃瞳仁輕。
“這裏是華國,我記得我一開始就很明確的強調過,我要拍的是屬於我們華國自己的舞臺劇。”
顧安允指節在辦公桌輕上輕輕敲了敲,“明頃,你的百老匯夢,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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