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響保守地說:“宋院士說是他找的資料。”
溫澤也沒有多問,掛了電話。
他不得不承認,兩人已經有了一種默契,難以形容但卻互相懂彼此。
卓響帶領同學們學習了第一次課程,做的作業發給了宋院士。
宋華平想了想,將郵件轉發給了伊萬。
伊萬看到郵件,拿去討好清瞳。
榮清瞳真的是萬萬沒想到還能有回復,這樣一來,實現遠程指導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一一做了認真的點評,讓伊萬發回去。
為了獎勵他,還說:“晚上的菜單呢?我點些菜,咱們晚上一起吃。”
伊萬一聽,趕點了“發送”鍵,地去擬菜單。
閔承謙聽說伊萬心好到飛起,好奇他到底在清瞳那里得了什麼好,于是走過去看。
榮清瞳坐在伊萬的藏書室地毯上。
的面前擺著一個小型雕塑人像,低著頭,正在認真地復刻人像。
閔承謙站在兩排書架之間,不遠不近地看著專注雕刻,沒有打擾。
雕刻的速度一向很快,然而此刻卻極盡了慢,仿佛在雕刻給帶來的好時。
等終于雕完了,他方才開口問道:“怎麼雕的這麼慢?”
榮清瞳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舉起手中的雕像問他:“師兄你來看,我雕的怎麼樣?”
臉上有笑,過薄紗輕灑在的上,仿佛讓他看到曾經的,著他帶著清淺的笑意,他知道那期盼的目中著他的贊賞與肯定。
他幾步走過去,坐到的邊,拿過手中的雕像,說道:“手法和以前完全不同。”
“對啊!你看他的風格很特殊,手法特別別扭,你以前教過我的,遇到這樣的況就要拋開曾經學到的所有技巧,從頭開始。”榮清瞳說道。
閔承謙結微微,問:“哦?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了。”榮清瞳答道。
閔承謙將雕像放到小桌上,說:“清瞳,你不該是這樣的。”
榮清瞳看著他問:“我該絕食、該緒崩潰是嗎?”
指向窗外,看著他說:“我知道我逃不出去,是不是我把自己糟蹋得越不像人樣,才越能讓你心里舒服?”
“并不是這樣的。”閔承謙下意識地說道。
榮清瞳看著他,眼里微有淚花,卻并不多,說:“師兄啊!我一路走到今天,你該知道有多麼的不容易。你說我是至上的人嗎?你應該清楚,睿年的狀態我是心痛,可我更不愿意的是浪費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你看看這里,再看看伊萬的藏書室,明明這麼好的條件,我為什麼要每天躲在房間里以淚洗面?”
閔承謙并未懷疑,是啊!這才該是。
一個永遠都不會消沉認命的榮清瞳。
“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計劃的嗎?”閔承謙問。
榮清瞳說道:“如果有機會,我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逃走的,但是現在我還是想別浪費眼下的這些資源。”
拿過一塊材料遞給他說:“師兄,我想看看這段時間你的進步,別讓我失哦!”
閔承謙微微揚起角,這樣自信的微笑,非常悉。
很顯然,他不會讓失,反而會讓震驚。
閔承謙也是復刻桌上的小雕像,然而和不同,他的手法嫻,飛快地就雕了出來,速度比快了不知多倍。
“看看,如何?”他遞給。
榮清瞳驚訝地接過來,看著這與原版無二的雕塑,忍不住問道:“你以前雕過嗎?”
“第一次見,第一次雕。”閔承謙說道。
“這不可能,為什麼會這麼練?”榮清瞳不信地道。
閔承謙忍不住抬手了的頭說:“我是你師兄。”
榮清瞳強忍著不適,沒有打開他的手,低著頭說:“不行,我必須要超過你。”
說著,又拿了一塊材料,就想和自己較勁。
閔承謙看著這悉的一幕,笑著拿過手中的材料說道:“清瞳,我教你。”
榮清瞳沒有拒絕,有人免費教,那自然是好。
閔承謙給示范了一遍,說道:“很簡單的事。”
榮清瞳手搭在小桌上,撐著下,一臉郁悶。
“怎麼了?”他看著問,目不自覺地溫和。
榮清瞳嘆氣說道:“天賦死人啊!”
總能會到天賦普通的雕刻家,有時候不是不夠努力,那真的是只能仰嘆息。
閔承謙愉悅地笑出聲,在頭上了一把,說道:“有師兄在,你還擔心什麼?”
榮清瞳怔怔地向他說道:“師兄,我真的很懷念從前。”
閔承謙的笑意淺了下來。
“那個時候,溫家對我再殘忍,因為有你,我的心里總是暖的。我一直在想,我有,還有一個不是親哥哥卻像親哥的你,應該知足了。”
著他,一滴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說道:“師兄,明明你有那麼好的天賦,為什麼要走到今天這樣的境地?我們即使不能為夫妻,可是我們仍舊可以攜手一起做項目,你會是我心里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親人,包括藺睿年,這樣不好嗎?”
閔承謙看著,突然生不起氣來。
這個在他心底存在的孩。
當的時候,他就無法對殘忍起來。
那樣不好嗎?
其實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好的。
榮清瞳說道:“扈晁都了我心里特別的存在。時至今日,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我能接他走近我?后來我才明白,一個人需要親人、需要朋友,或許他對我無條件的付出,正是填補了你在我心里的憾。”
閔承謙想到扈晁,無法接。
榮清瞳說道:“可以破碎,我與藺睿年今天相,明天可能又離了。可親不會,親是永永遠遠的,其實從始至終,你在我的心里,就是這樣的位置,永遠都是我溫暖的哥哥,為什麼我們會走到今天?”
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問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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