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當天蘇落卿送去機場,這邊不是旅遊城市,機場很冷清。在往日都是蘇落胭看著哥哥的背影離開,現在到他目送離開了,站在安檢口對著蘇落卿擺擺手,然後開始過安檢。
海島上風和日麗,晴空萬裏,傅城深定的酒店就在海邊,出了酒店走幾步便可以到沙灘。
一直到最後一天,兩人才手牽手去逛沙灘,其餘的時間都是待在酒店裏麵,用傅城深的話來說就是造孩子,把往死裏折騰,也不知道一把年紀了,哪裏來得這麽大的力,這話當然不敢當著傅城深的麵說。
兩人在海島度假完了之後,又開始進忙碌的工作,蘇落胭依舊在忙碌自己工作室新業務線的事。
以前都是傅城深出差,現在到出差了,跟著采購部和設計部的同事一個星期連飛了幾個城市,都是在南方,服裝加工都有很大的優勢,幫不國大牌都有加工過。
兩人晚上打電話的時候,蘇落胭沒有跟傅城深吐槽,遇到的那些人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說話留三分,總是讓你猜,真的是心力瘁。
這些都是傅城深曾經走過的路,他把自己的經驗分給蘇落胭,不愧是總裁,他的話聽完後讓人醍醐灌頂。
跑完最後一個工廠之後,也終於能歇一歇了,空中飛人也不是很好當。
蘇落胭出差回來,剛落地機場,一打開手機就看到了很多信息,有很多未接來電。
傅城深:爺爺住院了,已經讓林晟在機場門口等你,直接來醫院吧。
蘇落胭看著手機,給傅城深回複完了信息,拎著行李跟同事們道別,然後坐上車直接去了醫院。
車子一路往醫院的方向開,蘇落胭坐立不安,著手指,忍不住問林晟,“林助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他聽到林晟歎了口氣,“傅總有跟您提過傅二爺在M國的事嗎?”
”有,包括唐殤的事都有跟我說過。”
林晟見都知道,便也不瞞了,心裏也在暗自猜測,傅總讓他過來接蘇小姐,應該也是想讓他先打個預防針。
“傅老爺子知道二爺的事,氣急攻心暈倒了,現在在醫院搶救。”
林晟畢竟是個外人,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在用旁觀者的角度去闡述的,三言兩句便說完了。
蘇落胭卻聽得臉蒼白,傅城深之前跟說過,家裏人都在盡量瞞著老爺子,但是紙總是包不住火,要是這件事一旦捅出來,那麽傅家將會又經曆一次洗牌。
“老爺子是怎麽知道的。”
“家族裏麵旁係的親屬的。”這些人早已虎視眈眈,傅二爺雖然被趕到了國外,但畢竟是親兒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群人像蒼蠅一樣,看到就立刻撲了上去。
“傅二爺那邊怎麽說呢?”
蘇落胭記得二爺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在家裏過年了,他的行蹤從來不會跟外人。
“傅二爺那邊聯係不上,現在正在查他的行蹤。”
聯係不上?
繼續追問,“傅藍天和傅藍曜聯係上了嗎?”
“嗯,他們已經買機票準備回國了。”
“傅藍曜也聯係不上二爺嗎?”
“傅藍曜最近在澳洲陪母親過節,並不在M國,而且傅二爺也並沒有讓他參與到這些事中來,給他的項目都是幹幹淨淨的。”
虎毒不食子,終究是為人父,對傅家有再大的怨恨也不舍得把親生兒子牽扯在。
*
到了醫院門口,蘇落胭解開安全帶,“林助理,傅氏集團的事麻煩你先盯著,如果有事找我和城深都可以。辛苦了。”
“蘇小姐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職責,您快進去吧,行李我幫您送回去棣景庭。”
“麻煩了,謝謝。”
蘇落胭轉頭向著醫院門口走去,上次來得時候也是因為老爺子生病了,現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導診臺問了護士ICU手病房在幾樓,然後直接爬樓梯上去了。
手門前傅家人都在,傅城深坐在椅子上,雙手並攏撐著額頭,每個人的上背負著沉重的包袱,時不時地看向病房門口,氣氛沉悶,沒有人說話。
傅城深是最先看到的,他從位置上起來,走過去牽著的手,蘇落胭像長輩們點頭示意。
傅思綺著父親邊坐著,見到來了,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上次哭得很傷心,但這次了不,已經學會把緒藏在心裏,不會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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