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不打算離開,等人都散的差不多時,打算去陪媽媽說會話。
不巧的是,正好了遇上了舅舅舅媽,他們看到站在墓碑前的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麵帶嗔怒,尤其是方毓秀。
簡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許建仁本就拉不住,無奈跟在後碎碎念。
“阿秀,你慢點,別激,好好跟孩子說!”
但方毓秀充耳不聞,罵罵咧咧的走到溫絮跟前,滿臉尖酸憤怒,瞪著眼前這個長相異常麗的外甥,嫉妒的快要發狂了,跟媽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臉的狐樣,讓人看了就惱火。
佯裝關切的模樣,口吻刻薄的質問道:“哎呀,絮絮,你怎麽能這樣呢?大姐去世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跟建仁,就這我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這孩子一點人世故都不懂,你這種做法讓舅舅舅媽被別人怎麽看,好像以為我們有多沒規矩呢,連親大姐的葬禮都不來參加,是想害苦我們遭人唾罵嗎?”
方毓秀越說越激,言語間沒有毫對許晴麗去世的惋惜傷痛,全是在指責溫絮不懂事,沒通知他們參加葬禮,當然為了自己的臉麵才沒發怒發火,否則早就罵死這臭丫頭了,敢讓方毓秀丟麵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舅媽,您是在說笑嗎,我不懂規矩?”溫絮冷冷的看了一眼,保持麵容的淡定,忽的嗤笑出聲:“自從我媽媽生病以來,您和舅舅有去看過嗎,有打過一通電話嗎?”
說著的目移至舅舅上,隻見許建仁自知理虧的低下了頭,心裏很不好,確實他們今天沒資格到這裏來參加大姐的葬禮。
在大姐家裏最落魄的時候,他因為怕阿秀生氣,選擇袖手旁觀,沒施半點援手,關起門來吃香的喝辣的。
姐姐和姐夫年輕時幫了他們不,一次又一次幫著他還清了賭債,毫不猶豫借錢給他開店創業,不求回報。
可他又做了些什麽,連親姐姐生病都可以做到無於衷,連探都沒去過一次,如今沒能見到大姐最後一麵,是他活該。
“小絮,是舅舅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今天我們擅自過來……給你添堵了,舅舅向你道歉,但我隻是想送大姐最後一程,沒別的意思。”
“小絮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前的事就別跟舅舅計較了,等悼念完,我們馬上就走。”
溫絮沉默了一會,終於妥協道:“舅舅,你留下可以,但舅媽不行。”
“死丫頭,你再說一遍?”方毓秀可沒有許建仁那麽好說話,一聽到溫絮嫌棄自己的話,立刻炸了,指著的鼻子開始嗔罵:“讓我走,哼!沒門,我偏偏就要留下來,大姐的葬禮,我作為弟妹怎有不參加的道理?”
隨即又衝丈夫翻了個白眼,“瞧瞧你姐姐教出來的好兒,一點規矩都不懂,跟媽一個樣,就假清高,誰不知道許晴麗是怎麽攀上溫國良的,不就是小三上位嗎,早死也算是因果報應,以前那副趾高氣昂,看不起任何人的樣子看了就讓人......”
沒等說完,溫絮已經聽不下去了,絕不允許有人侮辱媽媽。
爸爸告訴,和媽媽是兩相悅,中間本沒有摻雜其他人,方毓秀一定是在騙。
溫絮心中的怒氣湧了出來,雙眸--0027狠戾的瞪了一眼,啞聲:“舅媽,你給我放幹淨點,我不許你汙蔑我媽媽!”
方毓秀揚起戲謔的角,“溫絮,我何必要騙你呢,你媽媽確實足了別人的,不信可以問你舅舅,他雖然窩囊沒主見,但還不至於撒謊騙人。”
溫絮立刻看向許建仁,“舅舅,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許建仁:“阿秀,你跟孩子說這些幹什麽?”
方毓秀:“我隻是讓認清自己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有什麽錯?”
溫絮咬著瓣,咽了咽口水,“舅舅,我隻想聽你說。”
許建仁無奈歎氣,“小絮啊,舅舅不想騙你,但事實確實如你舅媽所說,你爸爸在世時,勒令知道此事的人誰都不許提起,尤其在你麵前,所以一直以來你都是無憂無慮長大的。漸漸的,所有人慢慢淡忘了這件事,包括我跟你舅媽。”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不過你放心,你媽媽一直都是你的,這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溫絮不言,冷鷙的目垂落下來,渾的力氣仿佛都被幹了,再提不起半點勁,呆呆的看著墓碑。
“哎呀,也難為你他們瞞了你這麽多年,”方毓秀冷冷的抬起下,添油加醋道:“當年你父親和司家原本已經有婚約了,連訂婚典禮都辦過了,但婚禮的當天,你父親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悔婚,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溫絮睫輕輕,幹的角沒有力氣掀。
“因為你媽媽大著肚子出現在婚禮現場,還聲稱肚子裏的孩子是溫總的。”
“後來,你爸爸竟然放著新娘子不管,竟然丟下一眾賓客帶著你母親離開了婚禮現場,當時氣的溫老爺子發了一個星期的火,聲稱要跟你父親斷絕父子關係,不過誰他心呢,自己的兒子就是做了再多的錯事,也必須為其屁兜底,打點了所有知曉此事的賓客,又讓保鏢將兩人抓了回來,在溫家的列祖列宗前跪了整整一夜,念在你母親懷有孕的份上暫時放過了,但他可不會允許一個心機深重的人進溫家的大門,於是著簽下一份協議,生下孩子會補償一筆錢給,但其他一蓋免談。”
“可你媽媽怎麽會放過一能攀上溫家的機會,默默忍辱負重,熬到了老爺子去世,才正式為溫家唯一的主人。由此可見,你媽媽的手段何其卑劣,足別人的果真會早報應,小絮,舅媽也是看你可憐才告訴你這些事實,否則你還被蒙在鼓子裏呢!”
越說越來勁,尖銳的嗓音直接傳到了不遠江亦寒的耳朵裏,他眼神冷漠的走了過來。
“小絮,你也別傷心了,因為許晴麗就是咎由自取,搶別人的男人就應該會想到有那麽一天。”
溫絮聽著方毓秀詆毀的言語,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不願相信媽媽是這樣的人。
記憶中的媽媽明明那麽溫、慈祥,經常救助一些家庭困難的孩子,曾經以為媽媽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怎麽可能是方毓秀口中那個足別人的第三者。
不知所措的著墓碑,渾的仿佛在這一刻僵住了,變得冰冷異常。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一切都是假的,舅媽在騙。
忽然的眼前一片模糊,眩暈席卷了全,仿佛剝繭般弱,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落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瞳孔映出一個悉的麵孔。
輕輕喊了聲“江亦寒”,便闔上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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