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聞州從樓上下來,懷里抱著喬南。
這人見了他就想跑,還好他早有準備,口袋里藏了迷藥,直接把迷暈了過去。
否則,這人哪里會輕易跟他走?
全天下也只有喬南這麼不知好歹,需要他用這種他以往最不屑的手段。
可誰他就喜歡這個調調的呢,才從那麼遠的地方趕回來。
雨天山頂起了霧,薄薄的一層籠罩著,煙霧迷蒙。
他走到樓梯下,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十名梁非城的保鏢,已經失去意識了。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對著虛無的夜空低笑一聲“干得不錯。”
看著外面又開始下起來的小雨,他眉頭一皺,了懷里的人,歪頭,用肩膀了一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送把傘進來。”
很快,鄒助理就撐著傘一路小跑過來,隔了幾步遠喊道“老板……”
剛開口,就被郁聞州的一個眼刀震懾住,再看到他懷里睡著的人,嚇得臉一變趕閉。
“過來,撐在上,別讓淋了雨。”郁聞州聲線得很低,生怕吵醒了誰。
鄒助理頭皮發麻,一副見鬼的表,老板何曾對一個人這麼過?
他不敢吭聲,走過去,將大半的傘都遮在了喬南上。
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著。
“別看,看路。”
鄒助理心中委屈吶喊我沒看啊!
終于一直走到北山療養院的側門,車子已經停在外面,郁聞州抱著喬南上車,低頭看著懷里的人,頭也不抬的說“回去。”
坐在副駕駛座的鄒助理特別有眼力見的升上車子的隔板。
隔板完全升上去之后,他才敢深呼一口氣,一
路風塵仆仆趕回來,他也是累壞了。
但是一想到剛才老板看著喬南時眼神里流出的溫,突然起了一層皮疙瘩。
過去燕京城有多人想靠近他老板,可他老板的份擺在那,連逢場作戲都不需要,哪一次不是人歡欣雀躍的靠近,再哭哭啼啼的離開。
被他老板罵哭的人多了去了,罵的最多的就是丑。
以至于后來再沒有人敢輕易靠近他老板,只能遠遠的慕著。
那時候他就在想,老板這樣的毒舌直男癌,怎麼可能找得到朋友。
可是經歷了剛才的一幕之后,他覺得老板溫又霸道起來的時候,其實還是蠻有殺傷力的。
后排,郁聞州看著懷里睡得踏實的喬南,滿意的笑了一下。
一只手抱著,另一只手肆無忌憚的把玩著的耳垂。
完全不怕突然醒來給他一掌。
離開這麼些天,他總算想明白一件事,他喜歡喬南,而且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很喜歡的地步。
認清了自己的心后,他就不是會逃避的人,喜歡,和他要對付梁非城,這是兩件事,完全不沖突。
以前對沒之前,只想著怎麼利用對付梁非城,也利用試探梁非城的底牌。
可現在,他承認自己舍不得了。
舍不得……
這三個字從他心里貫穿而過,他低低的笑了一下
,一束路燈的進來,落在他滿是笑意的桃花眼上,像午夜的妖孽,勾人心魂。
車子緩緩開進豪庭一品,開進那棟占地面最廣的別墅。
郁聞州抱著喬南上樓,去他的房間,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中間。
他站在床邊,想起去年年底,也是躺在他的床上,時隔幾個月,又回來了。
這種覺很微妙,讓他有種異樣的踏實的覺。
就好像,已經是他的了。
就在他準備去洗個澡時,一轉,床上的人就有靜了。
迷藥的分量他沒下得很重,擔心對的會有影響,所以只下了一點,比他預期的還早半個小時醒來。
喬南看著陌生又有那麼一點點悉的環境,呼吸一沉,連忙坐了起來。
想起失去意識前,明明看到郁聞州……
“醒了?”郁聞州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忽然湊近,角輕勾起一抹攝人的弧度。
喬南下意識屏住呼吸。
不知道郁聞州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穿著一件深迷彩的沖鋒,拉鏈到頂,堪堪卡在結的位置上。
他的骨突出的線條如夏末的山巒起伏,深刻又十分迷人。
他目平視的看著,這麼近距離喬南才忽然發現他的虹約有一冰藍,僅僅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見。
仿佛是的錯覺。
眨了一下眼睛,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子猛地朝后退去,卻是郁聞州直接扣住的胳膊,將拉回來!
br> “跑什麼!坐好。”
“你先放開我。”
郁聞州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把推倒在床上,將的兩只手腕在兩側。
他欺而上,子幾乎要著。
“既然醒了,就好好聊聊,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想過給我打電話,我臨走之前的話,你當我是隨便說說的?”
喬南被迫仰躺著,這樣的姿勢不好呼吸,尤其郁聞州的這麼近,氣,就會到他。
只能憋著,臉不由漲紅。
郁聞州也察覺出的窘迫,稍稍將子支起來一些,“現在可以說話了?”
“我和郁沒那麼,你先起開。”喬南聲音沙啞,掙不開,只能把臉轉到一邊去。
知道可能真的沒把他的話當真,郁聞州雖然生氣卻沒有發火,畢竟過去他沒捉弄,現在只能自己憋著火,誰他活該呢。
他忽然松開的一只手腕,手指上的耳垂,低低徐徐的問“聽力什麼時候恢復的?”
喬南閉著不說話,郁聞州故意低嗓音,湊近的右耳說“你不說話,我就吻你了。”
可直到他說完三秒后,喬南都沒有作,完全不是的一貫作風。
郁聞州心中狐疑,旋即想到什麼,臉微沉,手指掐著的下頜,將的臉轉過來,湊到的左耳,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喬南果真就劇烈地掙扎起來。
郁聞州單手按著,另一只撐在床上的手青筋凸起,眼底一霎那間的狠。
喬南,只有左耳才能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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