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是許久未曾嘗到過失敗的滋味，才會如此做想。”

左正一淡淡道：“姬家蟄伏百年，什麼樣的挫折沒有遇到過？這不過是個小事罷了。”

說完這話，他從袖中取出昨兒個的紙牌來，開口問道：“這東西，能兩個人玩麼？”

平王見狀，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當然能！賭什麼？賭多？！”

左正一聞言一噎，沉默了一會兒道：“非得賭？”

“不然呢？”

平王輕哼了一聲：“輸贏沒有代價，誰跟你玩？”

“行。”左正一將兩床之間的木幾搬到中間，看著他道：“賭什麼？”

平王挑了挑眉：“先玩十局，賭個真心話，輸的人不管對方問的什麼問題，都得如實作答。”

左正一聞言皺了皺眉：“若是對方說謊呢？”

“那還什麼真心話？”

平王開口道：“先拿自己最在乎的人和事兒發個誓，你就拿陳呁的命和姬家的復辟之事發誓，這樣本王信你絕不會說假話。”

左正一皺眉看他：“那王爺呢，要拿王妃與郡主發誓麼？”

“那怎麼行？”平王瞪了眼：“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一言九鼎！說的不會說假話，便絕不會說假話！”

左正一聞言冷笑：“所以在下得拿呁兒的命與姬家復辟之事起誓，而王爺什麼都不需要？”

“那當然！”平王道：“本王雙標玩的賊溜！”

左正一：……

雖然他不明白雙標是何意，但聯系之前的話，也不難猜出指的是什麼。

他冷笑一聲，看著平王不說話。

平王眨了眨眼看著他，一臉無辜。

過了一會兒，左正一收回目，一邊洗牌，一邊淡淡道：“既是立了規矩，在下自然不會違背，王爺到底還玩不玩？”

“玩！”

平王擼起袖子：“先玩十局！”

到底是新手和老手的區別，第一句平王贏了，左正一淡淡道：“王爺問吧。”

平王想了一會兒，輕咳一聲：“你玩過多個子？”

左正一聞言一愣：“就這個？”

平王點了點頭：“對啊，你回答便是。”

“記不清了。”左正一理著牌，淡淡道：“其實我也沒想到，承恩帝會有那樣的好。不過如此也好，他越是墮落，便越是沉迷，也越難恢復正常。”

平王聞言，一臉的一言難盡：“居然見到了活的綠帽癖。”

左正一挑了挑眉沒說話，只將理好牌放在桌上道：“再來。”

第二局，仍是平王贏，他開口問道：“殺了陳夙，你后悔麼？為什麼要殺？”

左正一聞言垂了眼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開口道：“這是兩個問題，我回答第一個，不后悔。”

平王看著他的模樣，開口道：“行！再來！”

第三局，又是平王勝。

剛剛獲勝，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為什麼不后悔？陳夙與陳呁乃是雙生，意味著也是姬家的后人，你如此在乎陳呁，不可能不在乎陳夙，怎麼舍得

在了那樣的欺辱之后，還落得那樣的結局。”

左正一垂眸看著桌上的牌，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只回答，王爺為什麼要殺的問題，因為唯有殺了，呁兒才會恨我，將來事，他才會對我下得了手。才不會心有愧疚，坦然的接那個位置，做一個明君。”

聽得這話，平王靜靜的看著他許久：“你……真是個狠人！”

左正一笑了笑：“多謝王爺夸獎。王爺接下來要小心，到我了。”

平王本來還不服，囂了幾句，然而現實著實有些打臉，剩下的七局，他只贏了兩局。

左正一的第一個問題投桃報李：“王爺這一生，有過幾個子？”

平王聞言抬了抬下，一臉驕傲的道：“一個！本王不似你，王妃常說，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模樣，左正一很想罵一句，智障。

第二個問題：“王爺有想過造反麼？”

平王聞言皺了眉，看了他一眼道：“原本沒想過，但他讓煙兒京，還只限帶二十五名護衛，那會兒就有些開始想了。本王不是傻子，不發軍餉糧草，讓平自己想辦法，那會兒本王便知曉，已經是君臣離心了。”

左正一點了點頭：“王爺如命，果真名不虛傳。”

第三個問題：“若是李胤敗北回平，王爺會舉平之力，助他反攻麼？”

平王認真思索了一番，才開口道：“看況，平士兵的職責是保家衛國，若是百姓安居樂業，本王豈會因為他是婿，就置百姓不顧，置平將士生死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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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問題，左正一問的皆是將來。

而平王的兩個問題，則顯得孩子氣的多，第一問他到底有多家產，第二問他，真心過的子是誰。

第一個問題，左正一答了，第二個問題，左正一沒有回答，甩了一千兩銀票出去，功讓平王喜滋滋的閉了。

平王點了點銀票，笑著道：“呦，看不出來，我們左正一大人，居然也是個種，朱砂痣連都不能啊。”

左正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銀票不要可以還給我，告訴王爺也無妨。”

平王連忙將銀票收好，輕嗤了一聲道：“笑話！落本王手中的銀子，就沒有再出去的道理！你過誰，關本王何事？”

左正一懶得同他掰扯，只淡淡道：“還玩麼？”

“今兒個先不玩了。”

平王看著他開口問道：“你打算讓跳梁小丑跳多久？”

“不急。”

左正一淡淡道：“先看看他們都有哪些本事。我已經代了下屬，去查文妃的來歷，能用香引的承恩帝有了中風之癥，這能力不是一般子會有的。查出的來，或者背后的人，便能知曉，的背后大概都是些什麼人。”

平王點了點頭：“朝堂上，本王讓李胤去牽制，免得讓其察覺。”

話音剛落，李胤親自來送飯。

平王將此事同他說了，看著他道：“你兩先聯手，將七八糟的人理了。”

李胤聞言與左正一互看了一眼，雙雙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