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暖不想在被忘記一次后, 再承擔一次告白不作數的風險。
膽小、慎重, 可要求并不多。
只希他能跟好好說清楚, 在絕對清醒的狀態下。
.
從聚會地點回到家里時已經過了零點。
向暖洗了個澡, 睡覺習慣地拿起手機來, 看到有微信的新消息。
【LX:到家了嗎?】時間在半個小時前。
向暖回他:【到了。你呢?】
【LX:也到了。】
【LX:不早了,去睡吧。】
向暖回了句好。
駱夏接著給發了“晚安”。
向暖也回了他一條“晚安”。
而后就放下手機,上床睡覺。
后半夜下了場雨。
向暖凌晨三點多醒過來的時候,雨下得正猛,雨點噼里啪啦地砸著窗戶。
關掉空調,翻了個,閉上眼繼續睡,卻陷了一場夢。
夢里跟駱夏還是高中的模樣。
在夏季的暴雨夜晚,共撐一把傘走在路上。
腳踩在布滿雨水的地面,偶爾還會濺起水花。
像極了忽上忽下的心。
路燈過了一個又一個,他始終沒說話,卻心地把他的校服遞給了。
的校服外套有點沉甸甸的,著冷。
可向暖卻渾熱燙,臉都要燒起來。
倏的,場景像萬花筒似的忽變。
他們已經變了模樣。
穿著黑襯衫的他立在面前,角噙笑地喊:“向暖。”
下一刻,向暖被鬧鐘吵醒。
皺了皺眉,睡眼惺忪地去關鬧鐘。
向暖不知道為什麼會夢到他昨晚在洗手間在等的場景。
難不……是因為心底深其實特別期待?
向暖抬手,用掌輕輕了眉心,隨后下床去洗漱。
向暖上午在家里收拾了一下衛生。
10半左右換服出門,開車去舞蹈房。
雖然昨晚下了雨,但天氣依然炎熱,溫度毫不減。
向暖今天打扮的非常運休閑。
剛到21樓,電梯門一打開,向暖的腳就頓了下。
目意外地看著等在電梯前似乎要下去的駱夏,稀松平常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來健?”
駱夏著,角微勾著點了下頭,但在出來后沒有立刻上電梯。
而是問:“吃午飯了嗎?”
向暖的心口微跳,如實回答:“還沒。”
駱夏就直接發出邀請:“我正要去吃飯,要一起嗎?”
向暖的眼簾輕了下,淡然地笑說:“我去把包放下。”
本來打算的是來了后先跳會兒舞,晚些再下去吃飯。
但到了他,又被他邀請。
那早一點也沒關系。
駱夏的臉上漾開笑意,溫聲應:“去吧,我等你。”
我等你。
明明就是他隨口說出來的字面意義上的我等你,可還是惹得向暖為這幾個字心悸。
等著手機折回來,駱夏才手摁了電梯。
兩個人一前一后踏進去。
在電梯緩緩往下移時,駱夏就從電梯門的鏡子里看向暖。
今天穿了一紫的服。
紫的棒球帽,紫的短款半袖,搭配著紫的寬松束腳運長。
只有鞋子是白的。
長發沒有綁起來,就這麼披散著,順地在帽子邊緣垂墜下來。
很休閑日常的打扮。
雖然隨簡約,但依舊那麼養眼。
因為打算在附近找家餐館吃飯,所以他倆是從一樓出了電梯,直接往外走的。
沿著非機車道往前走時,駱夏忽而輕拉了一下向暖的手腕。
向暖在被他的那一瞬間呼吸幾乎都要停止,屏息了瞬,發覺他不是想牽的手,只是把本來走在外側的拉倒了道路里側,而后就適時松開了手。
這下,了他走在外邊。
向暖輕咬了下,努力忽視手腕殘留的溫度。
他怕被過往的非機車不小心刮蹭到,便把護在里側。
連這種微小的細節他都能注意到。
兩個人去了附近一家商場里的日料店解決午餐。
在吃過午飯后,駱夏和向暖原路返回。
剛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前面不遠有個中年男人突然倒地。
駱夏幾乎沒思考,在周圍人都被嚇愣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奔了過去。
他拍男人的肩膀大聲喊對方,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駱夏跪在地上,神凝重地平視著患者的腹,沒有起伏。
是心源猝死。
他當即立斷,對跟著他跑過來的向暖語速極快道:“向暖,打急救電話。”
說著,駱夏已經開始給男人實施心肺復蘇。
他的雙手十指相扣,手臂直,一下一下對男人進行外按。
按30次的時候,駱夏住男人的鼻孔,對男人進行兩次人工呼吸。
向暖已經對急救中心快速地說明了況:“你好這里是育大街匯路匯鑫商場西側大概100米的地方,有位中年男人突然暈倒,過路的醫生正在對他進行心肺復蘇,麻煩急救車盡快過來。”
接急救電話的急救中心人員確認地點:“育大街匯路匯鑫商場西側大概100米的地方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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