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在準備隔日出行事宜的奴仆往來穿行,忙忙碌碌。
前寢殿里燈火已經滅去了一半,只有寢區的兩側銅臺枝架上還亮著七、八支蠟燭,照得四周亮堂堂,纖毫畢現。
余清窈低著腦袋擺弄手中的東西,經過上一回的經驗得知需此要泡上大半日才剛剛好。
所以不難估出這個居然是殿下去宴會之前準備的。
想到儀表堂堂的李策在赴宴前,想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準備這個……余清窈就覺得腳指頭都要蜷起來,偏偏李策還若無其事地把手放在腰間、后背挲,“怎麼了,還不會麼?”
此向來都是李策自己弄的,今日他似是存了心要自己來,所以才把東西到手上。
“……不、不是。”可余清窈哪有如此認真且近距離看過,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里,飄忽不定,手指只能索,弄了半天才系好了。
李策抬起的下,就在瓣上輕吻,氣息拂,惹得臉上的。
“那看了這麼久,看出什麼名堂來了?”
余清窈仰起脖子,輕輕‘呃’了一聲,“殿下都生得神俊朗令人喜歡,唯有……“
李策順著脖頸上親吻。
“嗯?何不令人喜歡了?”他明知故問。
余清窈支吾難言。
那覺猶如頭次嘗辣椒。
雖然滋味不錯,可是好過之后的后果就是又疼又腫。
結論是好吃,可是不能常吃。
若是李策知道心里是如此比喻的,定然會溫建議應當多多吃辣椒,適應了就只覺得好滋味不覺得辣得疼了。
今日沒有能騎胭脂小馬,余清窈很是憾。
然而秦王殿下是如此微的人,怎能讓在生辰之日帶著憾睡,這便趁夜帶著騎起了大馬。
直到秦王府人聲漸,蟲聲鳥聲嘰啾起伏。
余清窈的馬兒還神抖擻,馱著上天地奔馳。
余清窈本來還牢牢記在腦海里的要點,也早搖了出去。
李策只教了要記得馬匹奔跑發力時的要領,可沒有教倘若騎手力不如馬兒時,跟不上了只能被晃得顛來倒去怎麼辦?
何況不是這馬鞍會拴著人,只怕早就被馬兒摔了下去。
“我不騎馬了……”半晌,余清窈終于嗚咽一聲,聲氣。
李策著,輕聲笑道:“嗯?不想騎胭脂小馬了麼?”
余清窈努力在顛簸的腦海里回想了一下那匹漂亮的胭脂小馬,那矯健而優的軀,纖長而筆直的馬,漂亮的鬃和尾,大大的眼睛和鼻子。
想。
殿下太知道用什麼了。
就好似掛在前面的一個胡蘿卜,能讓倔強的小驢義無反顧地往前。
“殿下真會勾人,嗚嗚嗚……”
李策又笑了,著臉就過來吻的角,“就勾窈窈還不行麼,就想時時刻刻勾你……”
聲音漸在吻中。
余清窈聽了李策的話,總覺得他的勾好似和自己的不一樣,不過此刻已經沒空去分辨細究。
腦子雖是空了,心卻都是滿滿的。
翌日。
一大早,秦王府準備出行的車隊已經整裝待發。
余清窈又坐上了馬車,本來李策打算帶騎馬的,不過昨夜的練習太厲害了,今日明日后日都不一定能騎上馬。
好在有胭脂小馬綁在馬車旁邊,隨著他們一道去安縣。
余清窈覺得悶的時候,就趴在窗戶口,把新鮮的胡蘿卜喂給小馬。
胭脂小馬如今才兩歲半。
據說兩歲時候就開始訓練了,已經可以馱人慢跑了,不過李策還是不放心,所以還要讓人多調教一段時間。
胭脂馬溫順,雖然一開始有些謹慎怕人,但是經過余清窈的幾胡蘿卜投喂,就功收獲了胭脂馬的心,慢慢變得愿意親近了。
親近的結果是胭脂馬有點兒恃寵而驕了,不但要吃胡蘿卜,還要余清窈得挑著大的胡蘿卜才會高興得咴兒咴兒。
余清窈看了眼腳邊的筐子,出一挑細選的小蘿卜憂愁道:“難道小胡蘿卜不可麼?”
春桃和知藍正在車上打著哈欠還在整理收拾著出行的。
聞聲,春桃就幫胭脂馬說理,“可是大胡蘿卜能喂飽啊。”
余清窈‘吧嗒’一下,手里的小胡蘿卜掉了。
春桃、知藍都給嚇醒了。
還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余清窈就‘呼’得一下把腦袋埋在手臂里,半天都不。
只有從頭發里支棱出耳尖紅了。
……殿下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第82章 噩夢
趕了一日多的路。
午后, 車隊就來到了安縣。
比他們早來數日的裴院判親自在路口迎了他們。
裴知岐與李策并駕同行,正好講起安縣的況。
“倒也不是瘟疫,只是陸續發病的人多了, 看起來一大片,像是瘟疫一樣,但據我連日觀察, 這病也不會傳染人,要不然我早把華昌……”他輕咳了一聲,把‘公主’二字下,“我早把送到中都去了。”
李策點了點頭。
“沒事就行。”
裴知岐言又止, 好似經過深思慮后又開口道:“你待會見了也不要太過苛責,這一路上我已經說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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