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奇怪,那是因為我什麼想法都在怎麼救你我的命上了。像讓太子殿下你自生自滅這種不的想法,我早就扔了。
面不改地吹,肅然道:“沒有。殿下我對您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生是太子府的人, 死是太子府的鬼,像風而逃這樣的事, 我怎麼可能會做?不論何時, 我都不會在您有難的時候離開您的,絕無可能。”
表忠心就是這點好,只要臉皮夠厚, 那就什麼好話都能說, 還能順便讓自己的人格升華一波。
蕭知珩聽說完,忽然就笑了。
他很縱容地說道:“嗯, 孤信你。”
本來葉葶肚子里還有一堆忠心話要表的,但他這麼一說,就說不下去了。
兩人慢慢地走回東暖閣。
葉葶看著神自若的太子殿下,小聲地繼續問:“那九皇子的事,殿下打算怎麼辦?”
蕭知珩:“等諸位太醫將人治好。”
“太醫院的各位醫高明, 有獨到的解毒經驗,九皇子必然會平安無事。”
葉葶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他一臉的從容不迫,像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就問:“那這事是不用查了嗎?”
蕭知珩笑著說,“他吃錯了東西,怎麼都得查一查。這事已經有那麼多人都知道了,做賊的人難免會心虛,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葉葶一聽就懂了,所以說太子殿下什麼都不做,還弄出那麼大靜,還真是另有打算。而且聽這話的意思,可能他對這個追查的結果已經是心里有數了。
準備到東暖閣的時候,侍衛就來回話了。
侍衛稟道:“殿下,章太醫奉陛下之命再度進府,大概是想到法子為九皇子解毒了。”
蕭知珩‘嗯’了一聲。他見侍衛人還杵在那里不走,便問道:“還有什麼事?”
侍衛低聲道:“同行的還有幾個監,想是要盤問九皇子邊的隨從……屬下請示殿下,可要放人?”
不放人的話,他在府里就直接把人給結果了。免得哪個不干凈,現在不開口,反到前說話,那就麻煩了。
蕭知珩聽了,就笑了,斥道:“陛下開口要人審問,你還想扣著?你們這膽大包天的病被誰慣出來的,都嫌活得不耐煩了麼。”
侍衛被說得表僵且無措。
太子殿下把人嚇唬了一遍,便淡淡地說道:“監既然來要人,那就讓他們帶走吧。孤惜福,做不來殺人滅口的腥事。”
侍衛聽到主子煞有其事地說惜福,臉上的表就變得有點怪異,但他還是鎮定地領命退下了。
太子府這邊來來回回走了幾波人。
而另一邊,蘇淵收到太子殿下的消息,他就開始在自己的這邊查了。
九皇子無故中毒,是誤食了什麼東西。太子府那邊查不出東西,那只能說明在九皇子去太子府之前,人就有問題了。
九皇子去太子府之前,到蘇府赴宴,吃的東西自然也是出自蘇府。
蕭知珩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派人給蘇淵報信。這就是說太子殿下早就猜測九皇子是在蘇家的宴席上吃錯了東西,他在太子府弄出那麼大的靜,多有些轉移視線的意思。
蘇淵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暗自驚詫,卻也知道事的嚴重,他那慈悲和藹的臉上當下便沒有了笑容。
九皇子在蘇府吃錯東西,那跟他的關系就大了。不論知還是不知,他都得去請罪。
而這個罪名還不小,畢竟圣怒之下,誰都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麼……
一想到這里,蘇淵面就沉了下來,手指盤轉著佛珠,強迫讓自己靜心。
沒多久,侍從就從外面焦急地進來了,道:“侯爺,奴才去盤問廚房的人還有當日所有進出前堂伺候的奴仆,嚴審搜查并無一個錯,問出一點東西來了。”
侍從猶豫道:“九皇子當夜所用的東西并無問題,當時有問題的,可能是侯爺和太子的酒茶……”
蘇淵神一凜,“什麼意思?”
侍從額頭上有汗,道:“侯爺您忘了嗎?太子殿□□質特殊,不得涼的東西,所以太子殿下的酒是單獨溫煮的,還有準備了一壺清柑茶,跟席上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散席后,那兩壺酒和茶已經倒了,但九皇子唯獨過特別的東西,就只有這兩樣了。”
蘇淵記得很清楚太子當時滴酒未沾,也沒有喝茶。他本來是要倒酒的,但是太子沒,他也就作罷了,酒和茶都沒。
所以按道理來說,中招的應該是他和蕭知珩二人。但他們沒,后來九皇子不勝酒力,迷迷糊糊胡誤喝了那壺清柑茶。
蘇淵的眸瞬間就冷了下來。
那毒不常見,銀針測不出來,這要不是九皇子喝了,這事可能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蘇淵手指一頓,手里轉著的佛珠停下了,道:“那小廝認罪了?”
侍從道:“沒有。那個送酒和茶的小廝矢口否認自己手腳,一直喊冤,他只說在送酒的路上遇到了旁人,他沒過酒和茶。”
蘇淵聲音還算冷靜,道:“什麼人?”
侍從看了眼蘇淵的臉,有點不敢開口。
蘇淵聽到這里,心里大概也有數了,他面上恢復了以往的慈悲溫和,淡聲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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