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過去一樣把自己投進他懷里,隔絕一切風雨和彷徨不安,可是不能了,就連這樣抱著都是罪孽。
謝鶩行將頭深埋在頸后,沉緩的呼吸落在霧玥耳中,讓更覺得悲戚無,他現在一定與痛苦煎熬,同樣不敢接面對。
想到以后,霧玥嚨發苦,沒有以后了。
可是太突然了,沒有做好準備,閉眼睛,讓自己裝著睡著,等明日,就等明日吧,真的沒有做好準備。
……
翌日,天乍亮。
晨曦和煦的薄取代月華照亮屋子,謝鶩行早就不在了,昨夜他其實留得不久,只安靜抱著一會兒,便離開了。
霧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的一夜,起來時整個人昏沉的沒有一點力氣。
心檀進來伺候起,看到憔悴沒有神的臉,蹙起眉心擔憂問:“公主可是昨夜沒睡好。”
霧玥努力讓自己打起神來,找了個借口搪塞說:“做了一夜的夢,又困又累。”
“難怪呢。”心檀說著取來裳走上前,“奴婢就說姑娘怎麼瞧著臉不好。”
霧玥抿著勉力笑笑。
……
用過午膳,蘭嬤嬤去霧玥寢殿尋,卻沒見到人,問了心檀才知道在殿后拾掇那株寒泊。
蘭嬤嬤也去到殿后,遠遠就看到霧玥攏著蹲在樹下,手里拿著水瓢正給寒泊澆水。
見一瓢水就慢慢悠悠澆上許久,等全部澆完不知要多久,蘭嬤嬤搖搖頭走上前,接過水瓢笑說:“太曬,公主去一旁歇會兒,我來。”
霧玥看著蘭嬤嬤的側臉,點點頭輕喚了聲嬤嬤,然后走到一旁的游廊下坐著。
蘭嬤嬤澆完水,也走到旁坐下,霧玥把頭枕到蘭嬤嬤肩上,著寒泊喃喃道:“再有兩個月,寒泊就要開花了,母妃見了一定最高興。”
蘭嬤嬤邊含著笑點頭,如今殿下也平安無恙,娘娘定然高興。
霧玥緩慢眨著眼,出神的說:“嬤嬤,你說母妃喜歡我麼。”
“當然了。”蘭嬤嬤扭頭認真看著霧玥,“娘娘最疼的就是公主了。”
霧玥重重點頭,雖然不是母妃親生,但母妃待是最好的,會將抱在懷里,溫哄。
霧玥眼里浮上淚水,雖然長寒樓日子清苦,但母妃在的那些時,一直都很幸福。
而母親,霧玥慢慢握雙手,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母親也一定不舍得把留在宮中。
而且謝鶩行,霧玥目微微發抖,命令自己糾正稱呼。
而且哥哥一直在找,他們定然都很。
霧玥忍著心里一一的酸,不斷告訴自己要知錯就改。
間窒堵的讓不過氣,用力呼吸了兩下,才把空氣吸進肺腑。
萬幸還沒有跟蘭嬤嬤說他們的事,不然后果不堪設想,現在一切都還有回歸正軌的余地。
……
霧玥和蘭嬤嬤兩人就這麼靜靜坐在廊下,著寒泊娓娓說著己話,不知不覺就已經快到傍晚。
合意從殿前跑來通傳,說是謝鶩行晚些會過來一同用晚膳。
蘭嬤嬤聞言欣喜站起來,“那我差人去準備。”
霧玥頓時心慌起來,呼吸也窒在嚨口,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他,見蘭嬤嬤已經去了后廚準備。
霧玥攥絞著手指,晃的眸里尋不到一點鎮定,他們是兄妹,卻做了那樣有違倫常之事,現在他們該怎麼相。
霧玥本能的想要逃避,趁著謝鶩行還沒來,干脆出了照月樓,躲去了賀蘭婠宮里。
又讓賀蘭婠邊的阿什回去傳話,說是自己被留在宮中用膳。
霧玥一直在賀蘭婠宮里待到了天黑,猜想謝鶩行應該已經離開,才魂不守舍的往照月樓去。
“公主回來了。”候在中庭的心檀迎上前。
霧玥幾不可見的點點頭,被滿腦子自疚和不能收拾的思緒拉扯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心檀并沒有跟著自己進來伺候。
推開殿門,霧玥垂著眼往里間走,也沒有看到屋的人。
謝鶩行靠坐在圈椅里,手中拿著本書隨意在翻,輕抬的目線一直鎖在霧玥上,見小公主愣是沒有瞧見他,幽幽啟,“公主可算回來了。”
霧玥腳下一頓,迷惘出神的眸子慢慢聚攏,謝鶩行還沒走。
而他的視線自后投來,正攏在上,霧玥頓時如芒在背。
謝鶩行擱了書朝走去,手臂自然的攬上的腰,“公主讓我等了許久不說,連瞧都瞧不見我。”
他將下頜在霧玥的鬢邊,溫熱的氣息隨著吐字掃在耳畔。
因為太過悉他的,輕易被激起戰栗,霧玥暈眩的同時愧自責一涌而上,反應極大地撥開他的手,逃出他懷里,倉皇戒備的看著他。
謝鶩行手臂上還殘留著小公主逃離時用力推搡的力道,他頓了片刻,直起微彎的腰,漆眸向霧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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