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時怔了一怔,角的笑漾開來,心裏憋了一天的氣瞬間消散了幹淨,突然神清氣爽。
“找到了!”向暖驚喜的喊了一聲,然後抱著一個陳舊的鐵盒子開心的跑過來。
沈宴時眉眼間的笑還漾著,笑的慈眉善目,溫風細雨:“這麽快就找到了?”
向暖呆了一呆,被他這猝不及防的溫整的心裏發慌,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你怎麽了嗎?”
這人今天擺了一天的臉,剛剛好不容易哄著他勉強不計較了,以為他至也要把那張臉拉到京市去。
可才過了十分鍾,他突然中邪了一樣變得溫可親,跟狼外婆一樣的嚇人,看著真瘮得慌的。
他挑眉:“我能怎麽?我這不是為了你找到嫁妝高興麽?”
向暖狐疑的看著他,突然手他額頭,也沒發燒啊。
他拉著的手放下來,溫的笑著:“不看看你媽給攢的嫁妝是什麽?”
向暖張了張,想要讓他正常一點的話到了邊,又給咽回去了。
總比拉著臉跟倔驢一樣好,現在雖然神經了點,但省事兒的,還是不要多事了。
向暖將鐵盒子放在桌上,費勁的掰開,掰不開,沈宴時接了過去,隨手拿把鐵尺子撬了一下,咯噔一聲,盒子開了。
蓋子被打開,裏麵安靜的放著一小疊紅的鈔票,還有兩個首飾盒。
那紅的鈔票不過二十來張,首飾盒裏裝著一條很舊的金項鏈和一個銀手鐲。
向暖眼睛一酸,這麽些錢和首飾,不知道媽媽節食的攢了多久才攢出來的,如今向慧都已經記不清事了,卻還這麽清清楚楚的記著這一盒子嫁妝。
沈宴時的腦袋,輕笑:“我們暖暖有嫁妝了。”
抬眼看他,眼睛紅紅的,他心裏慌了一下,上還故作淡定:“怎麽還不高興了,嫌?”
向暖沒好氣的捶他一下:“你真煩人!”
但剛剛湧上心頭的那抹酸,突然就被衝淡了,眼裏的霧氣消散了幹淨,兇的瞪他。
他笑了笑,把抱進懷裏:“有你煩人?”
向暖推開他:“懶得理你,我要收拾東西了。”
向暖又收拾了一下,把的一些東西都帶上,其實一些行李和重要品之前就已經帶走了,現在落下的也沒什麽。
向慧房裏已經找過了,找到了一本相冊,還有幾本向慧喜歡的書。
又開始翻自己的房間,沈宴時故意沒拿那本書,還放在屜裏,等著向暖去翻。
向暖翻完櫃子,一轉險些撞他上。
“你在這杵著幹嘛?去外麵等我。”有些沒好氣。
這房間就這麽小一點,他像堵牆一樣杵在這,也不知道杵著幹嘛,礙事的很。
沈宴時乖巧的往旁邊讓開一點,他甚至沒跟懟回來。
向暖古怪的看他一眼,這人也不知道怎麽了,從進這房子開始就變了個人似的,脾氣好的好像被奪舍了。
但他這麽好脾氣,也不好和他生氣趕他出去了,隻能繼續憋屈的繞開他繼續翻找東西。
沈宴時一直沒走,他退到了靠近房門都位置,繼續看著找東西。
終於,向暖拉開了那個屜,沈宴時目隨著。
在裏麵翻了一下,拿出來一個小本子。
一個記賬的破本子有什麽好拿的?
又翻了一下,拿出來一個鑰匙扣。
一個破鑰匙扣也要拿?
又翻了一下,好像沒翻到什麽了,關上了屜。
沈宴時不滿的開口:“你拿完了?”
莫名其妙:“拿完了啊。”
他走過去,拉開屜:“這不還有本書呢麽?不帶走?”
看著那本漫畫,皺眉:“我現在不看這個。”
他突然橫眉豎眼的:“那就這麽扔了?這不是花錢買的?你這是鋪張浪費!”
向暖呆了一呆,他現在緒轉變的讓應接不暇,他為什麽突然對這本素不相識的漫畫書這麽執著?
多一事不如一事,向暖把書拿上了,裝進了袋子裏。
“這樣行了吧?”
他依然不滿意,從袋子裏把書又拿出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
向暖一臉懵:“我應該記得什麽?”
他總算的憋不住了,翻開書的最後一頁,指著那一排字,嚴肅認真的告訴:“你忘記你最初的夢想了嗎?”
向暖湊近了去看,終於看清了那一小排字。
臉頰發燙,立馬去搶:“你怎麽翻我東西啊!”
他拿著書往上一晃,眉梢微揚:“恭喜你,夢想真。”
向暖:“……”
到底要拿這個自狂怎麽辦?
向暖高中時候很看漫畫,那時候也有點中二,看了很多的漫畫書,每次看完,被書中角深深吸引,就會寫下一個夢想。
所以其實那時候夢想多到數不清。
我的夢想是:嫁給一個係和尚!
我的夢想是:和哥哥談!
我的夢想是:和年下小狗談!
這已經為看完一本漫畫必備的儀式,也是現在不忍直視的黑曆史。
不過沈宴時好像還在意的。
抬頭看著他略顯得意的笑,決定還是不告訴他真相了,多一事不如一事……
這麽一句話就能讓他忘掉今天的不愉快,覺得還是劃算的。
深吸一口氣,不做反駁,直接岔開話題:“我東西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他還有點不滿意:“向暖,你對待你的夢想就這態度?”
“那你還要怎樣?”
他彎,靠近:“我說你怎麽對我玩賽車的過去這麽興趣,上次在我家還突然不自的親我。”
“我那是……”
有點忍無可忍,正想辯解,卻被他打斷。
“向暖,”他笑的意味深長,語氣篤定,“你真的是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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