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比老夫人更快反應過來,吩咐下去:“將老太太小廚房、丫鬟全部押過來,尤其是近段時日給老太太熬藥的那些丫鬟,挨個分開押來審問。還有,將藥渣子藥碗盡數拿來給李太醫查!”
李氏又問陳太醫,“若是將藥丟去了藥罐里一同熬煮,可能查出來?”
陳太醫便道:“雷公藤毒奇特,遇紅丹能變為深紫,若是量的雷公藤,遇紅丹也能微微變。”
常令婉出主意道:“快將藥渣拿來重新熬煮,將一碗水煮兩滴水,若真是有毒藥,藥量不也變多了?”
眾人一聽只覺得此法可行。
李氏蹙眉看向常令婉,未曾為難,便吩咐人去辦,只有常岱勸阻:“夫人,此事不如私下再查.......”
李氏冷眼睨他一眼:“雷公藤毒你母親頭上了,你還改日再查?莫不是這毒就是你下的?”
常岱一張儒雅白面氣的通紅。
“太醫都說了這只怕不是一兩日之功,除了邊那些極得老夫人信賴的婢子還有何人有機會?此等丑事出現在常府實乃我管治不嚴,定要將那些魑魅魍魎挑到臺前來。”李氏說的咬牙切齒。
當即一揮手,吩咐眾人道:“速去!”
作為當家主母這麼些年,自然是極有權威的,一聲令下連常岱都來不及吩咐,小廝們便帶著棒麻繩后院去捆人。
便是近來與李氏素來看不順眼的常老夫人都沒有阻止,也覺得李氏這話說的對,都往你母親上下毒了,你還攔著是何意思?
莫不是真李氏說準了,大兒子給自己下的毒的?
老夫人驚恐的眼神看向常岱,常岱見此已是一連無奈漠然,他冷心的擺手,索放棄了一切掙扎,只道:“罷了罷了,今日兇手找出來,我就把剩下雷公藤都吃了去。”
老太太聽聞此話一驚,恍惚間似乎在常岱的提醒下明白過來什麼,想去看常令婉,卻見那熬藥渣的人已經極快的捧著放紅丹的藥上來了。
“藥渣里無毒。”
常令婉聽聞此話,眼中泛起淺淺笑意。
“湯藥里呢?”常老夫人咬牙切齒的問,眼中紅的滲人,“湯藥可查過了?”
奴婢巍巍的回:“您每回由大姑娘喂完藥,總是不剩下湯藥的,便是連藥碗奴婢們也從不敢耽擱,都拿下去洗了.......”
眾人懷疑的眸移向常令婉,常令婉卻毫無懼,只將鬢角的碎發挽向耳后,搖頭嘆息:“我也后悔,早知就叮囑們留著藥碗留著湯藥了,但若是藥罐子里查過了沒有雷公藤,許是香絹抹了藥往勺子,碗壁上也不可知,如此心思惡毒之人,總有法子出其不備......”
常令婉幾句輕飄飄的話,將眾人的視線皆是重新移回到香絹上。
香絹害怕的大哭:“怎麼會是奴婢?那些碗碟也都是您與寶翠寶珠幾個經手的,我一個外邊伺候的,你們都嫌我手腳臟.......”
寶翠氣的冷眼罵:“大姑娘說得對!你心思惡毒總有法子尋著機會,如今還往我們上扣屎盆子了?!藥可是從你香囊里找出來的你還敢狡辯!”
便是連常老夫人也跟著罵:“定然就是這個婢子,被我罵了兩句懷恨在心!來人啊——把拖下去杖斃了去!”
只寶珠想了想,終是忍不住跪下來替香絹說話,“老夫人,奴婢覺得香絹說的不錯,方才瞧見的雷公藤那般細碎,怎麼抹去勺子碗壁上?且,且您......您喝藥的那碗勺都是大姑娘送給您的,套的均窯白玉瓷,奴婢與寶翠兩個給您取的碗盛滿的湯藥,抹上了不知名的黑奴婢與寶翠難不是瞎子瞧不見?怎敢糊弄老祖宗您?”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將眸移像如今唯一一個擺不了嫌疑的常大姑娘上,卻也覺得不是。
毒害自己嫡親祖母做什麼?
且方才句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若是兇手,這般膽大?
定然是誤會了,毒許并不是從湯藥里加的,那是從何......
府上的飲食多是公中廚房送去的,且老太太胃口小,糕點瓜果什麼的向來吃不多,吃不完的都是賞賜給丫鬟,什麼毒能單單毒到老太太?
寶翠被寶珠提醒,這才恍然大悟,忽的想起一事來,企圖將功補過:“我記得了!今日大姑娘給老夫人喂湯藥時,正巧外院丫鬟嗓門太大,大姑娘手抖撒了大半碗的湯藥去了地毯上,后邊便是出了這等事,我們都沒時間撤換下地毯——”
瓏月與郗珣二人聽著許久,瓏月仿佛明白過來。
這是郗珣給常岱的一次機會,若是他瞻前顧后,必當護不好瓏月,更別提做一個父親了。
郗珣只會將瓏月當場帶走,此后與常府再無瓜葛。
常岱糊涂了許多年,這回倒是做了一件正事,他以手擰著鼻梁,嘆息道:“去將那毯子送來。若是不錯,藥就下在那里。”
他話說的十分篤定,鬧這般,他已經對常令婉冷了心。
常岱看向常令婉,眸中沒什麼。
甚至他還未聽見證據,便直接定罪道:“給你自己留些面子,主認罪同你祖母請罪去吧。”
常令婉額頭冷汗從鬢角滾滾落下,這回便是滿府的人都看出了不對勁來,二夫人連忙將自己的小兒子拉的與常令婉遠了些,一群眷嚇得將孩子拉回自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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